第223章 因为,你喝了我的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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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该亲身体验一下。

离堇已经不可避免地滑入他一手安排的漩涡中,被绞得头晕目眩。

“你敢,我就死给你看。”

她胸脯因气愤而不断起伏。

不是对这个人已经死心绝望了吗?不是对他做什么已经见怪不怪了吗?为什么还是被他挑得愤怒难捺?

因为,唯一的机会正在被他无情地摧毁,让她潜意识中觉得,她将一辈子生活在他施加的屈辱之下。

被他强※暴,被他抛弃,这些感情上的污点,永远也洗不干净。

欧别洛呵欧别洛,上天为什么派你来到我的身边?

男人闻言,眼尾一挑,“你死了,孩子怎么办?虽然我快要当父亲了,你总不能将他完全抛给我。”

心中仿佛被什么猛烈地撞击了一下,离堇怔怔地看着他,两行酸泪,不可抑制地从眼中滑下。

驾驶座上的男人飞快地模糊,隔着一层云雾,怎么也看不清,她无声无息地哭,泪如雨下,仿佛要将几个月来的痛和怨全部发泄出来。

她是那么地渴望这一刻,没想到会在今天实现。

失忆后的他,没有了对她的蔑视和出离的恨,摒除这些干扰因素,所以条分缕析,将事情的原来模样,看得这么清楚。

“白女士。”

耳边响起一声微诧的唤,一张手帕伸过来,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轿车,已经不知何时停靠在路边。

“你一定受了难以释怀的委屈。”

他说。

男人的身体越靠越近,清凉的呼吸扑到她的脸上,没有温度的唇,小心地吮去一颗颗泪滴,“如果我过去对你做错了什么,我一定会弥补。”

他的唇下移,含住她的唇瓣,轻柔地辗转两下,舌尖向前探了探,试图撬开她的贝齿,这样的吻,带着绵绵无尽之意,不似曾经那么暴戾,残忍,直将她的唇啃噬出鲜血来。离堇身体一颤,忽然伸手将俯过来的男人推开,“滚,滚,你有什么资格,你还有什么资格?”

猝不及防间,男人跌坐在驾驶座上,手中还握着为她拭泪的手帕,长眸平静地看着她,神色莫测。

有些诧异,他身上似乎少了那一股雄厚的,无论如何也岿然似山的力量,体质更像一个一般的男人,只是依然硬朗,厚实。

然而,她没有想太多,看着前方,两眼空茫,“欧别洛,你还有什么资格?”

他沉默着,发动轿车,轿车在他的操控之下不疾不徐地行驶,“很抱歉!虽然我还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泪水逐渐在脸上风干,白离堇将车窗开大一些,任头发凌乱地抽打着面颊。

她蹙起眉头,嘴角有一丝苦笑。

然而,眸底一抹浓郁的恨却从来不减分毫。

“白女士,就算我过去如何错,你也不该……”

他看过来,语气平静,眸子却一派漆黑,“不该怀着我们的孩子去跟别的男人睡。”

离堇勾起一抹嘲讽,轻淡疏漠。

“他是我的未婚夫,这辈子最爱我的男人,我们八月十五结婚。”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叙述,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没有什么表情,神色微微苦恼。

“看,你在我的酒中下了药,让我的心情,很难作出应有的改变。”

他语气透着一丝无奈和幽怅。

“在以前,如果我得知你要嫁人,带着我们的孩子嫁给别人,又会是什么反应?”

离堇嘲弄,“大少主当然没有什么反应了,毕竟少主是个没有心的人。”

男人眯起了眸子,“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很疼你,又怎么会,没有心?”

又怎么会,没有心?

只是被恨蒙蔽得面目全非,让他在她面前,变成了一个无恶不施的暴君。

离堇不想解释,唇角忽然勾起。

“刚才你说过,要弥补我?”

语气极慢极冷。

“是。”男人的神色恢复了清淡,“在知道真相后。”

离堇心一沉,一旦他记起一切,恐怕所有的残暴都会重演,她不要想跟楼铮结婚,也许小命都保不住。

拿出一副看透他的样子,“不够诚意。”

欧少清淡一笑,“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话一转,“不过,目前你需要什么,我会尽可能实现,毕竟你怀着我的骨血。”

白离堇眼底精光一乍,“好,一言为定。”

别墅坐落在伦锡市南郊一个靠山的湖边,是一栋精致华美的二层欧风建筑,青山碧湖,精致旖旎,庄园式的偌大花园中,长廊翘亭,曲径通幽,假山小池,应有尽有,不少游客远远站在界定的范围之外,举着相机拍照。

劳斯莱斯幻影在花园中心停下。

欧少拉开车门,向副驾驶座上的女人伸出手,“白女士,我们的住处到了。”

离堇将安全带解开,冷着脸,将他的手拔开,自顾自走下轿车。

男人勾勾唇,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以前,你对我也是这么不温柔?”

离堇一个白眼甩过去,“我为什么要对你温柔?”

“既然如此。”

他修指敲着车壁,“我实在想不通,我为什么会看上你?”

“因为你喝了我的尿,认为味道好。”

离堇扔下一句话,慢慢向别墅大门挪去,心中有什么飞快燃烧起来。

那是黑色的火。

欧少眸色一沉,他喝过这女人的尿?这当然是无稽之谈,这种奇葩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但为什么她的语气有一种在描述既定事实的意味?

真假他是完全可以辩听出来的,她刚才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唔,大概过往,跟她的尿有一定的关系。

但他绝不可能喝下。

看来,他们之间,曾有过有趣的故事。

唇边漾起一抹玩味,他大步走向她,三步便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冰凉如霜的掌心第一次有了些微的温度。

离堇没有挣扎,任他牵着,饶过一棵高大的紫檀木,别墅的大门近在眼前,一个黑衣中年男人恭敬地打开门,退到一旁。

这一栋别墅比南琨市东郊的那一栋华贵不惶多让,只是随处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沙发是古藤大椅的样式,上面铺着一层绸缎底料的貂皮,一个价值连城的青花瓷摆在一旁,衬着盆栽上垂落下来的藤蔓,显得更加诗意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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