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如果越轨……废了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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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手下为欧别洛安排的住处?

冷峻,嗜血,残忍的他,什么时候改变风格了?

脑海中忽然浮现两日前他为她梳头的画面,他在她耳边幽幽地吟,“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了下来,比如看她登上一株松木梯子,比如看她游泳到河的另一边,危险的事固然美丽,不如看她骑马归来……”

谪仙眸,雍华的气质,一半优雅一半高冷的风华,他的骨头从来就是古雅的。

离堇立即否认了这个忽然冒起来的念头,并懊恼自己来不及收住,除了凶残的恶魔,他什么都不是。

男人的手松开她,在沙发上坐下,大长腿轻轻交叠,慵懒闲适,下人立即奉上茶水。

他端起茶盏,执盖浮了浮茶叶,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清瘦的身影正走向厨房,神色一惑。

饿了么?有可能。

“去,买两份早餐来。”

他淡淡吩咐。

离堇在放置菜刀的地方挑了一柄最窄最锋利的,类似匕首,闪着寒芒,她双手交握,藏于身后,像刚才一样,缓慢地挪出来,神色冰凉如荒漠,唇边泛着一丝冷笑。

等她站到沙发边,男人已放下茶水,颔首,平静地望着她,“白女士,你的眼神有索求。”

“你说过,我怀着你的孩子,所以,我需要什么,你都会尽可能满足。”

她语速很慢,也很平静。

“是的。现在你需要什么,尽管提出来。”

仿佛不知道她藏着刀,他淡笑,“还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

锋芒在半空一闪而过,离堇手起刀落,对准男人的胸膛,狠狠地刺了下去,刀尖斜穿过西服,衬衫,以及两条肋骨之间,以不可挡之势,进入皮肉,鲜血沿着刀刃涌出,很快染红了她的指缝。

一种震撼到难以描述的情绪直贯她的身体。

“为什么不躲?”

她怒吼,歇斯底里。

欧少垂头看着胸膛上露出大半截的刀子,源源流出的鲜血,她颤抖的,血红模糊的手指,脸上笑容不变,“因为你刺的不是要害部位,你恨我,但潜意识中,不希望我死,对么?”

离堇在一瞬间被激恼,将匕首再送入一截,鲜血将她的整片手背浸染,她的手哆嗦得更加厉害,却也没有力气再进一毫,死死地盯着他,“你别以为,我不敢取你的狗命。”

“我当然没有这样认为。”

他握着她的手腕,猛地用力,匕首已入了一半,离堇的手颓然松开,怔怔地,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他一定不是欧别洛……

欧少的头往后一仰,带着无力,神色泛起了雪般的苍白,额头上沁出细微的冷汗,他的笑僵凝在唇边,疲倦地与她对视,眸子离合,“你可解恨?”

白离堇一阵头晕目眩,抬手扶住额头,心中一个声音在提醒,你一直都太善良了,绝对不能心软,他只是失忆了啊!这不过是幻象罢了,他正常时,对你如何决绝残忍,又如何羞辱过你,你都忘记了吗?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抹掉那些过往,你怎么可以?

“如果我过去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至少身边从来没有过其它女人,哪怕是强迫你,也是从一而终。”

“可我去找你,你身旁躺着的,却是其它的男人。”

男人将右胸上的匕首一寸寸拔出,左手在伤口边缘连点三次,然而,鲜血仍是汩汩流出,黑色西服湿了一大片,地上积了一小摊血迹,他娓娓地说,语气轻淡,仿佛飘在湖泊上的一叶扁舟,随时会有倾覆的危险。

白离堇跌坐在沙发上,腹中一绞,她抬手捂住,闭上双眼,极力平复住心绪,不能再有任何波动了,好不容易换来一份清静,本想安心养胎,却不料再次落入他的手中。

只能靠自己。

然而,血腥味扑鼻而来,脑海中尽是触目惊心的红,近乎十厘米的伤口,苍白的俊颜……

你可解恨?

肺部刺入那么深,那么狠,他可能活不下来,你可解恨?

“咳咳……”

一阵咳嗽声响起,从男人口中呕出的鲜血带着此起彼伏的气泡,他叹息一声,“你冷漠到这样的地步,一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出手决绝,一定积了很多日的怨,我猜,我们之间,有过敌对,或者冷战,或者施虐,或者都有。”

“药在什么地方?”

离堇生硬地问,松开紧攥的手,掌心都是汗,站起身来,“不要告诉我,祭荆家族的手下,没有准备周全。”

她侧开冷着的小脸,不愿面对他。

欧少忽然笑了,仿佛春风吹过,霜解雪融,“二楼,主卧,抽屉,密码是91514。”

离堇微怔,她正是九月十五日下午两点出生的,况且这栋别墅才刚安排好,他动作这么快?

看着那个尚且陌生的女人一瘸一拐地走上楼梯,还微挺着一个大肚子,欧少清淡的神色闪过一丝莫测。

为什么他挨刀子会挨得如此心甘情愿,要是换作别人,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下手将对方变成一堆碎肉。

仿佛他本就该领受这一刀。

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么恨他,以至要下毒泯灭他对她的记忆?

男人眸中泛起一丝幽怅,手握紧了沙发扶手。

离堇找来一堆名贵的创药,以及纱布,镊子,消毒水,将他的西装和衬衫脱下来,右边胸膛上,一道皮肉外翻的口子触目惊心,她的心一缩,冷着脸,慢慢替他处理。

“你不用太难过。”

男人垂眼看她,“这点伤,跟我过去受的比起来,还算不上事。”

“我没有难过。”

离堇冷冰冰地回应,“你凭什么让我难过?”

双氧水在伤口边缘冒泡泡,她拿过棉签一点点擦拭,“欧别洛,你最好住口,然后好好睡一觉,免得一不小心死了。”

“少主,高清晰远程监控录像。”

才回到帝都,手下便将一台薄如纸张的电脑搬到眼前,“克隆体,被白女士刺了一刀,不过性命并无大碍。”

吃了那女人的刀子?这么丢人的事!

欧别洛神色一动,目光落在屏幕上,画面中,白离堇的表情狰狞,冰冷,嘲讽,带着报复的决绝,匕首狠狠地刺入男人的胸膛,血如泉涌。

她怒吼,“你为什么不躲?”

他神色清淡,握住刀刃,再进五厘米,“你可解恨?”

仿佛也正是他在问,仿佛不该由他问,欧别洛一时神色莫测。

那个女人终究还有一份良心,为克隆人找来创药,并为他清理伤口。

她将他当成真的他,也就是说,换作是刺了他一剑,她同样会这样做。

一模一样的动作,表情,情绪……

可是,解恨的该是他,不是么?

胸口阵阵发堵,男人的眼眸泛起了幽怅之色,白离堇,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对谁错?

“少主,如果克隆人对白小姐……”

手下在一旁带着担忧道。

欧别洛心一紧,克隆人神韵,气质,声音跟他分毫不差,如果他想对她怎么,她一定像在南琨市别墅中一样不再反抗,冷漠地任他索求蹂躏。

可,一旦将克隆人解决,他的计划就会中断。

屏幕中,女人包扎好伤口,便任克隆人仰躺着,不再理会,表情冷漠又无聊的她,终于按捺不住寂寞,打开电视,拿起盘中的水果,自顾自地吃。

“白女士,我想吃香蕉。”

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因为受了重伤,声音有些疲倦无力,眸光清淡又迷离。

女人将削着的苹果往矮几上一放,掰下那根最粗大的香蕉,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托起男人的下巴,将香蕉干脆利落地塞了进去,“请慢用。”

男人眸子一眯,唇角复而漾开一抹玩味,拿出香蕉,剥开,咬下一口,“美味。”

虽然她在对他的替身施虐,但毫无疑问,她实际上是在惩罚他,欧别洛眸色一沉,如果他真的失忆,面临的也一定是这样的待遇,还要拿出一副宽容不介怀的样子来,享受着这个女人毫不留情的虐待。

克隆人受了重伤,又似乎对她有些尊重,应该暂时不会对她……况且,他计划在前,万万不可以意气用事,但,如果那个男人有一丝不对劲,他自会想办法……废了他!

姑且将他当作他,欣赏她的态度,也未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总归,施虐的承受者,是克隆人而不是他,天下这样的好事还是难得的。

欧别洛将超薄电脑的屏幕往后扳了一下,长身仰躺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唇角勾起一丝莫测的笑,绕有兴致地看着摄像,仿佛在观一部没有什么情节却十分牵动人心的电影。

看到男人一副享受的样子,白离堇脸更加冰冷,却一言不发地将苹果切成一瓣又一瓣,用细签插了往嘴里送,蜜汁和芬香在口中弥漫,她却没有多少胃口,然而,心中还是有些畅快的。

“少主,早点来了。”

手下将一个较宽的篮子放到矮几上,有袅袅的热气从缝隙中透出来,阵阵香味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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