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大哥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过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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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堇赶紧将手缩回来,将戒指拔到原来的位置,“少主受了重伤,不要乱动。”玄关处传来走动声,她像看到了救星,“医师来了。”

漫不经心,声音带着悻悻和不忍。

她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狼狈。

刚才他的话还回荡在脑海中,“我,欧别洛,以心脏之血起誓,这一生,非白离堇不娶,从此以后,她的身份,与欧家女主人同等。”

这样的欧别洛……

他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仰靠在沙发上,受了两处伤的胸膛缓缓起伏,仿佛每搏动一次都无比艰难,刀还插在心脏部位,由于他及时止血,并没有流失太多。

从阶梯到大厅的一路血渍,已由下人清理干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平静地道,“但我不会借孩子向你施压,两天后,我如约将你送到南琨,然后等你答复。”

离堇本来要回,“你非我不娶是一回事,我嫁不嫁又是另一回事。”但面对他触目惊心的伤,动了恻隐,“好。”

等她回到楼铮身边,他的伤也在愈合之中,她会好好地拒绝,让这一场爱恨纠葛,落下一个还算完美的句号。

他唇边勾起一抹淡笑,“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睡眠。”

对于为何右边胸膛也有一个伤口,医师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本少倦了,肖医师快一些。”

欧少慵懒地催促。

医师熟练地处理好伤口,上药,包扎,末了,叮嘱少主好好地躺一个月,他每天来例行检查,临走之前,还不忘用某种含义的眼神扫一眼离堇,复杂,排斥,甚至是,鄙视……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

白离堇没有介怀,将男人扶起,一瘸一拐地挪向主卧,尽管她拥有几千个亿的资产,对奢华的生活早已见怪不怪,但欧家透着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底蕴的高雅,华贵,精致还是让她暗暗心惊,这些都是金钱无法衡量的,随便一件装饰角落的古董,都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

她的那一点资产,在欧家面前,不过是一笔可怜的零花钱。

“该是我来帮你才对。”

欧少将她的手拿开,像在伦锡市一样横抱起她,他步伐有些缓慢,却走得十分稳当,离堇隔着纱布,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只觉得心口十分发堵。

这一夜睡得比较香甜。

隔着新换的睡袍,男人始终温存地拥着她,她想了很多事情,包括过去的和现在的,凌晨两点,蜷缩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那时的她,已困倦得区分不出欧别洛和楼铮。

欧别洛黑沉着眸子赶到伦锡南郊的别墅中时,他要捉的那一对男女,已经不见了踪影。

卧室中,被子凌乱,一摸,没有任何温度,应该是走了很久。

他一拳砸在床上,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懊恼。

“见过少主。”

帝都遣来分守各处地盘的门卫恭敬地垂首,恭维,“少主的精神好了很多。”

“我有事出去一趟,明早六点回来。”

门卫领命,正要锁门,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少主,白女士……怎么办?”

欧别洛语气冰冷,“锁上。”

对于克隆体会将离堇带到什么地方,欧别洛首先猜测的是南琨市。

其次,帝都宸起别墅。

他已经有八分肯定,克隆人是真的发现了他的存在,不但如此,还要抢掠他的女人,他的家族,他的下属,以及,他真正的,在影空域的家。

这一枚用来蒙恭妙妙和罗伯特,以及试探白离堇,牵制修罗娘视线的过河卒子,不过是一日之间,便已到了肆意张狂的作死地步。

而且,对于祭荆家族,他并非与生俱来的血脉,不过是他身上的一个细胞,随时可能在任何情况下死去,卑微如一粒尘埃,不值一提,却被提取出来,在早已经算不上新的医学科学下,被培育成一个克隆体,声音,神韵,谋略,洞察力,无不与他一模一样,无不跟他站在同一高度上。

而且,他不似他,不用顾及太多方面,无论做什么,都以“自我的乐趣和享受”为最高的目标,所以更放得开,甚至孤注一掷,最后将烂摊子完全推到他身上。

所幸,他几乎没有功法,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他,但这也让他的灵敏度比原体更高,也飞得更加迅速,在危险来临之前,彻彻底底地遁得无影无踪。

那个克隆体,正从他无意识的模仿对象逐渐分离出去,从而形成自身独有的特质。

这究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此刻的欧别洛,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杀。

再也不顾虑什么计划地杀!

为了集中精力,在八月十五到来之前,画出正确的玉鹄志图,他不得不吩咐第二纤凌将沉睡在冰柜中的,早已准备好的“欧别洛”好好地设计一番,等到天衣无缝了放出来,以他的形象在外打点一切。

不曾料到,会出这么一茬。

作为云族人,祭荆家族的血脉都具有隐身和在空中御翔的能力,克隆体提取的不过是他身上一个细胞,因此,可以将这项本领发挥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就连他,也没有把握在相同的时段内抓到他。

之所以将南琨市列为第一怀疑对象,其中绕了一个大弯子,设想克隆体猜测他绝不会简单地认为他会这么思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从而落脚南琨市,应该身在宸起大别墅,那么,隐藏的地方该是南琨市。

欧别洛在南琨市各处可能有她影子的地方都找了一圈,甚至在她的家中看到了专程到枚园被拦回,坚持不懈打他的电话被拉黑,和阿穆阿海在乘轿车在外奔走了一天的楼铮,他憔悴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揪着头发,另一只则夹了一根烟,烟灰缸中,积了十几根烟头,看起来都十分新,看来,他从前几乎不抽烟。

尽管如此,欧别洛还是在每一个卧室中都找了一遍。

在主卧中,他有一瞬间的怔忡。

物是人非的惆怅涌上心头,他胸膛堵得难受。

三个大衣柜相并而排,一个重彩朱漆,透着典雅风格,另两个清新却又成熟,双人床旁的梳妆台,擦得干净明澈,不沾一丝尘埃,然而,床上的被子却是凌乱的,另一边保持着被掀开的样子。

欧别洛俯身下去,伸手抚着她躺过的位置,眸中都是痛和恨。

又多一个男人。

一丝诡燏的光芒在眼中一闪而过,他的拳头倏而握起。

克隆体,比他多算了一步。

欧冷歌到凌晨三点才从第二涵冰身上回来,俊美阴柔的脸上,眉心一朵淡梅尚未隐去,那是祭荆家族的男人在交合之后偶尔会出现的印记,只是兄弟俩在完事后都不着痕迹地掩了。

可这一次,他认为有必要像大哥炫耀一下。

他负手,顶着淡梅拾级而上,候在门处的手下见二少主与平时不太一样且明目张胆,脸上泛起一丝赧色,恭恭敬敬地开了门。

漓月早就回来,居然还没有睡,坐在沙发上,神色阴暗,眉头紧皱,一眼看过去,像一个对扰乱朝纲之臣发怒的女王。

“哟,小妹这是怎么了?”

欧冷歌伸出手指去调漓月的下巴。

漓月忿忿地一甩手,将他的手拔开,一下子站起身来,看向三楼,“他,欧别洛,带了一个女人回来睡。”

“什么?大哥……”

欧冷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哥一向很有分寸。”

“你去看!”

漓月推搡着他,劲道很大。

欧冷歌眉心的淡梅变成了一头黑线。

他眸色冷沉地朝楼上奔去,漓月跟在身后,喋喋不休地控诉,“属下们反对,他用刀插入左胸,以祭荆家族最肃穆的方式起誓,这一辈子,非那个女人不娶,气人也就算了,可,欧家跟恭家定下了亲事,他竟然这么不顾大局?”

欧冷歌神色越来越冷,“封锁消息了么?”

“是封锁了,当时在场的手下和前来上药的医师,都变成了一具具尸体,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漓月直跺脚。

欧冷歌对着禁闭的卧室门,一脚踹了过去,脚尖一道凌厉的光芒呈弧形划过,裂缝贯穿轻薄却隔音效果优良的白门,一声闷响,一个窟窿霍然出现在门中,一块块材料掉落到地上。

卧室中的情形一览无遗。

大蓝的被子遮掩住下体,男人上身赤※裸,胸膛牢牢地压在女人的胸脯上,吻在她的脸上,唇上,颈间流连不已,温柔缱绻,情意绵绵,女人阖着眼,一头乱发铺在枕上,眉心有克制,有隐忍,有懊恼……

她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被一只手举过头顶,轻柔地按住,却半分也动弹不了,另一只手则插入她的发间,随着吻的节奏缓缓摩动。

此刻,男人冷着一双漆黑的眸子,侧头,看向门外,顺手拉过被子,将女人颈部以下完全盖住。

“啊!白离堇。”

漓月又惊又愤,呼吸急促了起来。

竟然是她!

刚回来时,便听到传言,大哥带一个女人进了中心,她闯进大厅,没有人影,又去敲大哥的卧室门,连碰了几次灰,只得在沙发上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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