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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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

那宝蓝色的披风挂在他的对面,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它。

“你这该死的!还……还不快在本王面前消失!“

他拿着酒壶,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披风的面前,伸出手指指着它。

良久,他唰的一声拔出悬挂在墙上的剑,猛地朝披风劈过去。

在贴近披风的时候,停了下来。

“轰”的一声,他随着酒壶和剑,倒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左慕看着,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十三爷啊十三爷,堂堂摄政王,也始终逃不过一个情字。这辈子,您若不走出来您就不能真正的幸福,您什么时候能走出来呢?”

*

外边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古老的房子被白雪覆盖,晶莹的长冰凌挂在屋檐下。

天地间,白皑皑的一片。

逐冥冽的书房中。

他端坐在桌案前,一边看着面前的行军图,一边拿笔记录着些什么东西。

两个奴才在房中烧着火和熏香,一种淡淡地昙花香在房中弥漫着,令人倍觉舒爽。

诺敏站在一旁低着头磨墨,她思考着该怎么开口请求逐冥冽把她放了。

她是来帮逐野瞳的,如今被逐冥冽要死不活地困在这里,也非长久之计,况且,逐冥冽性情暴虐,他一个不高兴,她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王爷,曜京来信了。”

诺敏正想着,这时候,门外突然有人前来汇报。

曜京来信?!诺敏听闻,抬起头来,对逐冥冽说道——

“四王爷,可能我们的温柔攻势生效了。”

逐冥冽没有理会她,手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毛笔,冷声说道——“呈进来!”

“是。”

书房门被推开,雪花也随着飘了进来,一股寒风袭来。。

前来送信的士兵先将信递到诺敏的手中,再由诺敏双手呈给逐冥冽。

信封上,是流苏的笔迹,逐冥冽的心颤抖了一下。

伸手将信拿了出来,诺敏发现,他先悄悄地深呼吸了一下,才将信展开阅读。

看着看着,他拿原本还算温和的表情突然大变——

一双冷冽的眸中冒出极度危险的目光,额头青筋爆裂,牙齿咬的格格作响,那即将爆发的疯狂怒意,令人不敢承受。

“砰!”

他猛地一掌将信拍在桌子上。

吓得房中的奴才通通跪在了地上。

诺敏吓了一跳,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四……四王爷……怎……怎么了?信上……信上写什么了?”

“滚!!滚出去!!”

逐冥冽站了起来,双手一拂,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全掉在了地上,那墨汁溅在案前的奴才身上。

“是是是,奴才告退!”

所有人等犹如逃难一般,连滚带爬出去了。

逐冥冽的手,狠狠地握紧那封信,狠狠地握紧,他的心里,仿佛被火烧着,被道刺着,又像被千军万马蹂躏了一遍。

诺敏走了几步,忍不住回过头来,她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逐冥冽的眼眶发红,牙关紧咬着,而握着信的那只手,竟然在滴血。

那猩红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落在他玄黑色的披风上。

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会让如冰一般的自己,把自己折磨到出血。

“四王爷,快松手,你出血了!”

诺敏跑了过去,伸手去抓他的手,让他松开自己的拳头。

“滚!”

他的声音仿佛从冰窖传来。

“四王爷,何苦折磨自己,潇洒一点,她不爱你,还多的是人爱你,你不爱她就是了,她……”

“我叫你滚!!”

逐冥冽大手一挥,诺敏被他一直甩到门边,疼的她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了。

“别劝了,没有用的,起来吧。”

一个哀伤而温婉的声音传过来,诺敏抬头一看,是那个不被重视的四王妃,她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诺敏被多海搀扶着,离开了盛怒中的逐冥冽。

“王妃,四王爷……经常这样喜怒无常吗?”

诺敏回头,看了看书房,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的所有喜怒哀乐,都只为一个人。她可以让他变得像个快乐的孩子,也可以让他变得像刚刚那样。有一回,她用刀刺伤了他,让他失血过多晕倒,而他不仅不怪她,反而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有没有事,所有的人,无论是谁,胆敢说她一句不好,他会毫不犹豫地摘了他的脑袋,为了她,他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身为朝廷王爷公然造反,屠杀无辜百姓,也只为比她来见他一面……”

听着四王妃的讲述,诺敏不禁想起逐野瞳来了——

不愧是亲兄弟,都流着痴情的血液。

“他爱的如此之深,就连我这讨厌他的人,都为之动容了,那个女人为什么不为他动心呢?”

诺敏问道。

“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多海喃喃说道。

“唉……”

诺敏叹了口气,“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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