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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红楼结婚,旖旎送了他们俩一对漂亮的水晶天鹅;婚礼上,旖旎是站在红楼身边的女傧相……那闹剧一般的婚礼,旖旎从头看到尾。

一直到很久以后,他再遇到旖旎,几乎想不起来这个女子。大约是潜意识里想要封闭一些跟莫红楼有关的人和事,他把全副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升迁快了些,就有传言,说他郑子桓“上面有人”——听到了也只好一笑置之。

那一晚的饭局,他只是陪客。一桌子的人,话题却绕着新近风头正劲的一个女老总,说金融危机呀出口下滑呀曹总照旧大赚特赚……他有印象了。对那家鼎鼎大名的远腾,对远腾鼎鼎大名的曹总。

他只是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一直空着的那个主客的座位上,曹旖旎赫然在座。

上司给他们引见,他客气的打招呼。曹旖旎只是微笑点头。谁也没有特别的解释,他们早就认识——在他,第一是不想,第二也是没必要。

他那晚的电话尤其多,隔一会儿便来一个。实在是觉得失礼,他索性在廊上多站了一会儿,却反而没有电话进来了。

那时候他抽烟。

曹旖旎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站住了。

他点头,狠吸了一口,掐了烟。

“好久不见了。”她说。漂亮的眼睛望住他。

他点头。的确是好久不见了。

“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她又说。

他这才认真的看了曹旖旎一眼。以前么?他以前是怎么样的,她怎么知道?他们根本不熟。无非,他通过红楼知道她一点儿,那么,她应该也是通过红楼知道他一点儿……他并不欲与之详谈。

那天晚上他后来有点儿醉了。他一向不胜酒力,曹旖旎在酒桌上却是所向披靡。

他坐在车子里犯迷糊的时候,曹旖旎走到了他的车边,敲车窗。

隔着车窗玻璃,他们对视良久。

他下车来。

曹旖旎对他说:“那对水晶天鹅还在吗?我想拿回来。”

他笑了。醉意朦胧的笑了。说,在的。

旖旎也笑了。说,我就知道你会留着。郑子桓你是一个长情的人。偏偏我就是喜欢长情的人。

为什么?他问。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他平时极少跟女性这样直白的聊天。他看着旖旎,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种极为特别的气韵。

因为,长情的人已经快绝迹了。你知道吗,就连天鹅这种一生只有一个配偶的动物,现在也有劳燕分飞的了。何况是灵长类之首的人呢?

他笑的厉害。总觉得本应一身铜臭气的曹旖旎董事总经理,不会这么讲话。

曹旖旎先上车走了。

他一直在车子里呆到天蒙蒙亮,才开车回家。进门看到那对漂亮的水晶天鹅,只觉得昨晚跟曹旖旎的相遇,像是梦境一场。

曹旖旎后来果然找他。却绝口不提水晶天鹅,更不提莫红楼。好像那根本跟他们二人没有任何关系。旖旎又开始时不时的亲自跑一些窗口业务,偶尔他会在办公楼里见到她。直到有一天,他忍不住问:“曹旖旎你怎么这么闲,这些跑单的事情你都做,你总经理是怎么当的?”

曹旖旎笑,说:“郑子桓你终于给我一个机会说这句话了——如果不是想多看一眼我喜欢的男人,我何苦来的费这个时间?你说呢?”

大概就是那么开始了。

慢慢的了解的,曹旖旎呢,既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只靠家世靠背景混江湖,也不总是一副女金刚的样子,金刚不坏之身的外表之下,旖旎是个聪明智慧而又独独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现温柔可人一面的女子。

他郑子桓就是对曹旖旎来说特别的一个人。

旖旎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

结婚的时候,想的是一生一世,想的是从此之后就是这一个人。如果,不是后来……

林方晓一直没有插嘴,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子桓,忽然间问道:“腾远卷进了去年的809走私大案。809大案从南到北席卷几十家公司,只有腾远全身而退,交罚款了事。”

郑子桓吸了口气,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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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今天一更。谢谢阅读。明儿见。

ps祝做了妈妈的亲节日快乐!祝各位的妈妈身体健康!

正文 第十三章 “柳暗花明”潘晓辉 (四)

林方晓半晌没有出声。他地习惯动作,在紧张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会揉鼻尖,这会儿,又揉了一下。好久才说:“曹旖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么大的事,都摆得平。”方晓看子桓,说,“你一直不告诉我的事情,就是这个?你们离婚,不是感情破裂,而是,曹旖旎的公司有重大走私行为……”肋

“方晓。”子桓打断方晓,抬眼,看着方晓,说,“我曾经对她说过,收手。日后即便是她去坐牢,我都等她。”

婚礼上的誓言并不是玩笑。

这一生,该是互信、该是干枯荣辱与共、该是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他们发过誓的。

他是那么对旖旎说的。曹旖旎,在我知道之后,不能由着你这样;以后,你不能如此这般。

旖旎也答应他了。

“但是她一再地欺骗我。就在我以为她收手了,安心退出这一行,想要跟我一起过平静的日子的时候,她都从来没有停止过那些生意——是,我一直不愿意说,那是犯罪;我只说这一点——方晓,如果婚姻的基础不再是互信和诚实呢?”郑子桓脸上冷冷的。冷的有些僵硬。像是被什么冻住了。

那对他来说,不是一段好过的日子。

他郑子桓素来被人认为是性格温和、冷静自持,但他并不是没有原则。更不是,不会被伤害感情的。镬

旖旎,旖旎对他来说,应该是能够信任的终身伴侣。

“我最后一次问她,她都不肯松口。”

方晓又开了一罐啤酒给子桓。

子桓接过来,一口气喝光。

眼睛是泛了红。

他最后一次问她,曹旖旎,你到底要不要收手?

他让她选。

是要那样铤而走险的事业,还是要他、要他们的婚姻他们以后的生活。

曹旖旎说她都要。

他说曹旖旎你不能这么贪心。你知道你做的事情,根本上违背我的原则。我不能认同。旖旎,有句话叫做夜路走多了迟早遇到鬼,你能逃了一次逃了两次,能不能逃第三次?旖旎我不会去揭发你,而且我告诉你我也不怕你影响我什么,我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闯出来的,不怕从头再来……但是旖旎你若要我,以后你必须收手。

旖旎说子桓,我收不了手……

方晓只管给子桓一罐一罐的递酒。

子桓沉默不语,每一罐都是一饮而尽。

方晓说:“桓儿,我再给你找酒。”

子桓摇头。

方晓拍了拍子桓的肩膀,说:“那你坐会儿。”他走到书桌边,电脑开着,qq图标在闪动。他弯下身,点开,手指飞快的打字。只听郑子桓说:“……什么td前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要前途干嘛……我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不能忍她骗我那么久、那么多次……到最后还要骗我!”

方晓发送出去消息,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他转回身,靠在书桌上,抱着手臂,看子桓,慢条斯理的说:“桓儿,从古时候呢,就有那么个说法,亲亲相隐……”

“去td亲亲相隐。”子桓暴躁的喝道。

方晓沉默。

斯文的子桓,他认识了这么多年,爆粗还是头一回。任何事情面前,冷静自持的总是郑子桓。

“我说,”方晓的鼻尖都要被他自己搓的脱皮了,他咂了咂嘴,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郑子桓一动不动。

猛然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来,“啪”的一下拍在方几上,“我t想掐死她!”

唐恩窈清早起床便有点儿昏沉。洗完了脸仍然觉得头重脚轻。下楼来吃饭,只有她和唐太两个人。饭后帮忙洗碗,她硬生生的掰碎了一个骨瓷饭碗。

看着被她掰成两半的碗,胎薄薄的、裂纹整整齐齐的,唐恩窈就发了呆。

唐太见她出神,便说:“还不快扔了,看割了手。”

恩窈把碎碗丢进垃圾桶,小心的取了黑色塑胶袋出来,系好了口,就听妈妈说:“你要出门是不是?”

恩窈点头。

唐太说:“你走了以后我再出门。去皇甫那里。我看他和音音两个,现在的状况也很不好。”

“不是说他们家的事不要多管?”恩窈微皱眉头。

唐太沉默片刻,看看恩窈,没解释。

恩窈上楼去换了衣服,下来拿了那袋垃圾,跟妈妈说:“我不一定几点回来。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吧。”

唐太在厨房里看着炖锅择菜。恩窈闻着那个味道,知道一定是炖的补品。她想起和音音的模样,跟妈妈说了再见便出门了。刚把垃圾扔进街对面的垃圾桶,就听到汽车鸣笛,是西溪到了。恩窈上车,西溪看她一眼就说:“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昨晚没睡好。”

恩窈拉了拉手臂,扯着背后的肌肉,酸疼的厉害。

“那我睡一会儿,你只管开车。到了叫我。”她很赖皮的说。

西溪听了没好气的说:“你真当我是司机啊。我要是走错路怎么办?”

“你不是去过吗?”恩窈说。

西溪沉默。是去过。她和亚翠她们去的,恩窈从来不肯去。

恩窈问:“连璧城今天走,你没去送他?”

“他以后常来常往的,送他干嘛?没几天又回来了。”西溪说。

恩窈闭上眼,说:“当心没几天带着老婆回来了。”半开玩笑的,又补了一句,“一分开,谁知道几天后是什么样子?”

“那么容易就物是人非了,说明那根本不该是我的。”西溪却笑了。

“你倒是想得开。”恩窈不再说话。

正是早上班的高峰期,出市区的路也拥堵。车子开出市区,才起来速度。西溪忍不住低声诅咒了几句。歪头看恩窈,恩窈嘴角颤动,知道她没睡,西溪按开了音响,《pokerface》。恩窈听到,睁眼说:“听到这歌儿,想起来我们那邻居。你还记得廖红波?”

“记得。”西溪笑。

“也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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