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故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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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遥说的尽兴,又给老鸨塞了一张银票,老鸨乐呵地合不拢嘴,说道:“自然会安排最好的姑娘,就让我家盈盈来伺候你吧,盈盈可是我们楼里最出名的,因为脾气好,所以少了神秘感,因此名气上就仅次于水澜心了!而且盈盈还能提供更高级的服务……”

“好好好,就让盈盈来!”花遥表现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更高级的服务,就是入红尘的姑娘,那样的女子更加纯粹一些,问些话也好问,花遥小胡子翘着,黑色的胡子与她的脸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鸨随即带着花遥去向盈盈的包间,上官瑾良四处观察着,确认周围正常,此行隐蔽地还挺好,因为害怕有人在上官宅邸监视,所以他才和花遥从墙上飞了出来,方才在路上引起了一番喧哗,又碰到了一帮小混混,不过上官瑾良仔细观察了四周,并没有可疑的人在跟踪。

老鸨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就退出了盈盈的房间。

“两位爷,今日来盈盈这里做客,是想听曲还是看舞呢?”盈盈姑娘如水的声音传来,的确柔媚,她徐徐走来,坐在琴前,伸出手指就抚出动听的旋律。

一串悠扬的声音入耳,花遥顿时觉得神经都被洗涤了一遍,音乐中有盈盈自己对生活的诠释,听起来意境悠远,却多了份无奈,无奈中又有认命,认命中又有奋斗着前行。

“盈盈姑娘学了几年琴了?”上官瑾良微笑着看她的琴。

“爷,只看琴,不看看我吗?”盈盈秀眉微扬,轻盈一笑。脸上脂粉是薄薄的一层,没有遮住她本来的肤色,只是更加添色几分妩媚。

不过盈盈的美相比起水澜心放肆的诱惑之美来说,对男人的勾搭能力并不减少,因为有的男人就是受不了盈盈这样大家闺秀的神情。越是看到这种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他们就越有探索一番的*。

水澜心给人的*则是征服,那样一个狂放不羁的女子,若是能征服的话,更能体现一个男人的能力。

如此比较一番,便可以将男人分成探索与征服两类。也有探索与征服共同存在的一类,且是最多的一类。

上官瑾良被盈盈这样一问,便客气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又将眼睛转向了花遥,笑道:“姑娘太美。我不敢看。”

盈盈贝齿亲启,笑的内敛,说道:“爷,可真是一个风趣的人呢!真不打算听曲吗?”

花遥点头:“自然是要听,盈盈姑娘随意弹奏就是,曲中有姑娘自己的生*验,真情流露,听起来更加自然流畅。”

盈盈点点头。便又抚了一曲,花遥知道名字,唤作《念君归》。

曲子间。上官瑾良自然而然地与盈盈姑娘谈起了话,“姑娘平时接触的都是高官,能与我们这些外来客这样客气,想必是姑娘的脾性本来就好。”

“爷可真是会夸人,我这是看爷们脾性好,如果遇到不自重的。妾身的脾性又能好到哪里去!”盈盈一边弹奏一边说话,却弹奏的十分顺畅。看来她对这首曲子的熟练程度很好。

盈盈和所有女子一样,是个期盼获得一个男人疼爱的女子。只可惜。落身青.楼,终究有自己的苦衷。

“说起脾性,听说画舫的水澜心高傲不已,深受男人的追捧。”花遥泯了口小酒,闭上眼睛,表情极其舒坦,盈盈看着花遥的表情,猜他只是顺势那样一说,便也毫无顾忌地接了话茬:“心姐姐自然是受到男人的喜欢,她长的也漂亮。”

花遥摇头,睁开眼睛看向盈盈姑娘,笑道:“要说长的漂亮,我不认为还有谁能比姑娘还漂亮。”

盈盈姑娘微微一笑,这样的夸赞自是听了不少,她不去评价花遥说的话是否正确,只是道:“爷,这酒好喝吗?”

“酒好不好喝不要紧,关键是美人在侧,让我心醉。”花遥像是醉了一样迷离的眼神,朝盈盈姑娘看去,让她不禁喜中带笑,那是真的开心。

她知道花遥肯定没醉,但是能拥有那样迷离眼神的人,必定是对她心有怜惜的人。

花遥的确对盈盈姑娘心有怜惜,她看着她,也觉得她的苦衷难以言说,不过她这次来不是给盈盈姑娘赎身的,想必提出给她赎身的人也不在少数,至于盈盈姑娘为什么没有赎身成功,花遥不想了解,也知道了解了也没有用,盈盈姑娘自有自己的打算。

花遥现在是一身男装,或许能让盈盈看入眼,可是花遥分明能感觉到,盈盈姑娘的眼神,在上官谨良的周围执著不去,她对上官瑾良可能是有些感觉的,那么接下来的问话,还是让上官瑾良来问,得到真实答案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于是花遥对盈盈姑娘说:“姑娘可能不知,在下的琴也学了十来年,今日忽然有兴致,也想弹奏一曲与姑娘听,姑娘是否赏脸?”

盈盈姑娘笑的很自然,是出于礼貌的自然,青.楼虽然是客人为尊,不能让客人来做她们的活儿,但是客人的要求更重要,盈盈姑娘没有拒绝的资格。

花遥的意思很明显了,上官瑾良会意,便招了盈盈姑娘过来,笑道:“盈盈,在下请你喝一杯,可否?”

“是……”盈盈微笑,笑的多了些感情。

花遥十指过弦,划出如波浪的旋律,起伏不定,又有规律,却不好听。

上官瑾良看着她,打趣道:“难道是十年都没有弹琴了吗,哈哈,声音这般这般……”

花遥接道:“是啊,小弟手法生疏,吓到两位了,只要不打扰两位谈情,便是最小的罪过,所以两位继续吧,小弟先熟悉一下琴音,可好?”

上官瑾良笑着点头,便为盈盈姑娘满上了酒水。

几句家常一般的问候,在盈盈看来却波涛起伏,她的心体会到了少有的澎湃,作为一个接客的女子,虽然男女之事她体现了许多回,但是从未因爱而爱……盈盈的心里,何尝不渴望一个她爱的男人来爱他呢,想到这里,盈盈就知道自己对上官瑾良必然是有问必答的了。

上官瑾良切入正题,叹道:“有件事情,不告诉姑娘,恐怕心里,恐怕在下的心里会过意不去。”

这时候,花遥已经假装熟悉了琴弦,开始拨弄出煽情的乐声。

“爷,严重了,爷有什么话,尽管跟盈盈说,盈盈愿意听。”盈盈姑娘盯着上官瑾良的眼睛,觉得上官瑾良是真诚的,他作为一个初次过来的客人,会有什么话要和她说呢?盈盈其实很好奇。

“其实,我们二人今天,到这里来,是慕了水澜心姑娘的名而来。”上官瑾良看着盈盈姑娘并不讶异的眼神,猜到她肯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了,便又道:“但是妈妈说了,水澜心不在这里。”

盈盈姑娘点头,回道:“她在画舫,接更有钱的客人。”

“他们的眼光都不怎么样,像盈盈姑娘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去画舫呢?!”上官瑾良的眼睛里有浓浓的可惜。

盈盈却道:“爷,不必为我打抱不平!水澜心自然有她的命数,而妾身自然有妾身的命数,如果不是待在这里接客,妾身也不会阴差阳错地遇见爷啊!”

“盈盈姑娘,真是善解人意,替别人着想啊!”上官瑾良听了会儿琴声,又与盈盈姑娘碰了被子,一饮而尽,好奇地问道:“不过,水澜心在画舫,又能接怎样更有钱的客人呢?要说有钱,来醉欢楼的人可不比去画舫的人就穷到哪里吧!”

“那可不一样!”盈盈姑娘见自己与上官瑾良有话可聊,便不想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她解释道:“来醉欢楼的爷,就是有钱,一般是商人或者外来客,而去画舫的爷,便是另一种定义的有钱,其一特别有钱,去的了画舫也付的起第一笔入场费,其二则是官宦家的子弟,有着非同寻常的权利。”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上官瑾良望着酒樽里的美酒,晃了晃,叹道:“那她们岂不是更加优越了吗,有更多的机会。”

“谁?”盈盈姑娘以为上官谨良说的是那些去画舫的客人,而后明白过来,又觉得上官瑾良真是好,他居然是站在她们的立场上,在设身处地的为她们考虑出路,这样的男人,正常吗?

“哦,爷,您说的没错,她们的确是更加优越的!因为太子也常去那里听曲,所以她们见过的世面,比我们要高。”

“画舫,怎么会去太子呢?”上官瑾良的讶异,倒不是装出来的,他听见这个答案,心里真是一惊。

盈盈姑娘瞧见上官瑾良来了兴致,自然更要说上一番,“太子常去听曲儿,但是据说,不会碰那里的女人,所以皇帝才准许他去……对了,盈盈说的这些,可能都是被人举报了就要砍头的,爷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上官瑾良一副入神的样子,并没有答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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