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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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正楠今天休闲打扮,清清爽爽的邻家大哥模样,线衫和牛仔裤被他穿出了一种境界,他凑近麦克风微微一笑:“有。”并闭嘴不语。

主持人好奇地追问,底下手柄呼啦啦摇得嘈杂。安信偷偷喝了口水,将脑袋罩回,靠在边角的墙壁上休息。

阮正楠扫视全场,目光在她身上稍微一停,再转了过去。在现场气氛快达到沸点时,他终于开口说:“我暗恋她十二年。”

“哇ever原来这么纯情啊。”主持人煽动底下粉丝尖叫,彻底点燃了全场热度。

安信伸手挠了挠后背,再杵着圆嘟嘟的手掌算:十二年前那就是他九岁那会儿,小屁孩居然早恋……哪家的孩子这般倒霉被他缠上了……转念一想,他和她见面不超过两个月,看来他只是爱逗她玩,不是真的喜欢她,那她也放心了。

主持人按照约定的程序要求阮正楠和粉丝互动,阮正楠看了看热情高涨的人群,突然说:“神奇的机器猫也在这里,我想请她先完成我的愿望,你们答应吗?”

这是什么理b bs jooyo o 由?

安信被一口唾沫呛住,转身贴着墙壁慢慢朝外挪,骚动的粉丝当然答应,她可不想答应。但是有两个很可爱的妹妹冲过来,一人抓一边胳膊,将她朝台上推。在推动的过程中,她们也没闲着,朝卡通衣前面的口袋里一股脑塞了很多东西,有一张地图,一把尺子,一朵红花,甚至有一支被咬了一半的棒棒糖……

安信罩着胖乎乎的机器猫脑袋,从两颗黑玻璃眼珠中观察外面的世界,呆呆地和阮正楠站在一起。主持人将麦克风递给她,要求他们做游戏。

阮正楠转过脸,嘴角浮起一抹桃花似的笑意,漂亮的眼睛里盛着满满的笑意。他看了看面色呆板的安信,说:“首先请这只大猫介绍下自己。”安信还没反应,他又趁拍着绒毛的过程压低声音说:“这场秀的全部收入捐给本市绿芽儿童基金会,你好好儿配合,让主办方高兴一下。只要帮他们打出了名声,老总捐的钱更多。”

安信抬起胖胖手掌,拿稳了麦克风,突然变了嗓音说了句日语:“大家好我是哆啦a梦!”

“果然不会让我失望。”阮正楠站在旁边微微一笑。

底下粉丝团以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居多,是看着哆啦a梦长大的一代,当安信发出和原版配音一模一样的声音后,她们先愣了一下,马上摇动手柄鼓噪了起来。

安信控制住咽喉肌肉的紧缩度,继续模仿着原生代大山羡代老师的发音,扬起手掌说:“大家给我帮助吧!”

“耶耶耶!”粉丝团的女孩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一切多亏阮正楠在旁边微笑着鼓掌的功劳。他低声问:“你连日文都知道?我真是小看你了。”

安信将脑袋移过来一点,隔开麦克风回答:“日本的动漫看多了,随便都能说上两句。”

“跳个舞吧,让现场热起来。”

“我这已经够热了,里面正在流汗呢。”

阮正楠推了推安信,突然说:“机器猫能满足大雄的愿望,今天你从日本到我们中国,也满足我一个愿望吧,就像大家希望的那样。”

安信僵直着身体看他:“你想干什么?”

底下粉丝团自然知道声援。

阮正楠竖起食指,作了个嘘的手势,笑着面对全场:“你先从口袋里淘个东西出来,让我们看看再说。”

机器猫卡通衣前面的确有个大口袋,刚才被两个妹妹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安信罩着的脑袋大得匪夷所思,她只能用圆手掌费力地在里面掏了掏,自认为很安全地抽出了最大最扎手的东西——一张全景地图。

阮正楠飞快地瞟了一眼,嘴角已经露出了笑意:“我想请哆啦a梦陪我环绕本市一圈,作为影视宣传。”

安信双掌搓了搓,小声说:“这个有点难度。”

“那许第二个愿望吧,你再掏掏看有什么。”

安信赶紧伸进口袋掏啊掏,布艺手掌试出了一个尺子和一朵软绵绵的花。她想了想,摸出鲜花黏在指间,在厚实的卡通脑袋后呼呼地说:“这个送给你。”

阮正楠不接摇曳在风中的玫瑰花,背起手来微微一笑:“鲜花配美人,只有我的女孩才能送玫瑰给我。”话音一落,那只讨好的手掌很快收回去了,他看了依然笑着说,“那么哆啦a梦满足我的第二个愿望吧,送给我一位女朋友。”

安信习惯性地抬掌擦汗,马上回答着:“能把地图给我吗?我考虑下第一个条件。”

阮正楠伸出手指摇晃:“no,no,过去了就不能更改。”

安信咬牙掏出第三个小物品尺子,看他有什么话说。

“许愿吧。”

“本市留守儿童失学率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三,就是上学的孩子也急缺学习用品,这个小尺子是‘小博士文具行’第一批捐助的文具,有很重要的纪念意义——”阮正楠拖长声音环视全场,走到璀璨的灯光下,面对来宾绽开最温和的微笑,并且说道,“不知哆啦a梦有没有这个魔法,能让更多的人帮助这些孩子呢?”

安信内心暗暗喝彩,为他的巧妙,为他的一举两得。她看到他面朝渐起掌声的来宾席微微鞠躬道谢,背在身后的左手却做了个手势。一刹那,台上响起了童声合唱的《鲁冰花》,一大群孩子像春天的蒲公英一样,从舞台角角落落轻盈地钻了出来,手挽手唱起了儿歌。

安信顺势退到最后,牵起了两个孩子的手,随着节拍慢慢地移动脚步,和他们一起跳舞。台上的灯光流淌在孩子们的小脸上,明澈清晰,任谁看了都没法硬起心肠来拒绝这批可爱的精灵,他们的歌声,他们的笑,其实都很简单,如同他们想上学的心愿一般。

安信知道阮正楠成功了,这个人在认真做事时,身上总是有一股神奇的魔力。

阮正楠牵着前排孩子的手,清唱儿歌的开头部分:“我知道半夜的星星会唱歌,想家的夜晚,它就这样和我一唱一和……”他的背影承接了一点洒下来的光芒,使他的肩膀看起来是如此沉稳、安然,安信看着他,听着悦耳清朗的声音,悠然陷入了更迷蒙的思绪里。

记忆中,在韩国求学的那个阶段,她不正是像歌曲唱的一样,每个晚上仰头望着星空,寻找一颗能铭记她心事的星星吗?她是那么傻,对着夜幕拼命喊“喻恒”、“喻恒”的名字……

正想着,阮正楠已经退到她的身边,将舞台全部让给了孩子们。

“喂,卷毛安,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吧。”他笑着弹了弹她的卡通脑袋。

“好吧。”看在他表现得这么好的份上,她勉为其难答应了。

阮正楠双手环胸,侧头看着她,好像在考虑什么。她蒙在卡通服里可热了,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不耐烦地催:“快说,快说,我赶时间。”

他摸着下巴笑了起来:“我要老婆……”

看吧,看吧,就知道他不正经,三句话离不了逗她玩。

安信差不多跳了起来,反手摘下机器猫脑袋,不屑地望着他:“你刚才还说暗恋一女孩呢,现在就要老婆了,变脸也忒快了吧。”

阮正楠环抱双手,微微低下头,凑近了她淌着细密汗水的脸,定定地吐出一个字:“……饼。”他撇了撇嘴,挑起一个笑,“我饿了而已。”

安信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风中凌乱了,只能僵硬地维持着仰面的姿势,动都没动。

台下镁光灯咔嚓咔嚓响起,震醒了被雷僵的人。安信罩住脑袋,毛腰直接从台侧溜下。

阿joe果然等着她了,没放过她左蹿右蹿的小身板,伸出了玉指点上了她的额头:“安小姐,你是不是脑袋也秀逗了,居然放任阮正楠爆料有暗恋的女孩,你也不看看刚才粉丝团纠结成一片的样子,还有几个马上哭着退场了——”

安信被戳得朝后退,心想阿joe哥葵花点穴手就是厉害,隔着这一层头套都能感觉到透心骨的痛,不由得赔着笑脸,说:“joe哥,joe哥你不能怪我啊,正楠暗恋的女孩和我没关系,我根本不知道他会这么说,怎么冲上去阻止他啊。”

阿joe咦了一声,好像听到了最离奇的回答。

她揪住他的一个不专心,猫着腰一溜烟就跑了。跑到休息室拿水壶喝水,她习惯性地摸出手机查看,没想到被绒布好好儿保护的“金菩萨”里真的有两条未接来电,是“应急卷毛安”打来的。

她很好奇喻恒为什么取了这么个名字,动漫里有部《应急宅电便》,难道他的意思说她是小魔女?

“你在哪里?”电话一接通,喻恒平稳的声音就传过来,让她听不出喜怒哀乐。

“正楠的秀场里,你呢?”

“我想提醒你一件事。”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低沉地说,“和阮先生适当保持距离,不要稀里糊涂做了绯闻女主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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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察觉到杂志接二连三公布你们的照片,而当事人阮先生是默许的态度吗?”

安信震惊得差点溜抓了手机,她连忙手忙脚乱地捧着,小心回答:“喻恒,我也想跟你说个事——这两天我没办法远离正楠,因为我妈妈那边还等着他救急呢”

喻恒的呼吸变得迟缓,过了数秒他才冷冷地说:“刚才你和阮正楠互动那是现场直播,底下有多少双眼睛见证了你们面对面要亲吻的姿势,你是一定要惹我生气才知道收手吗?”

仿佛有一道灵光劈进了脑袋,安信突然清醒了过来。在被娱记或者狗仔抓包时,阮正楠总是不避嫌,要么营造暧昧的空间,要么直接抱住她,完全不在乎她的排斥和现场的惊爆效果,这只能说明他的目的很明确:制造绯闻,拉她下水,让别人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

但对于一个如日中天的偶像明星来说,和小市民传绯闻就成了致命伤啊,他为什么不考虑这层因素呢?

安信呆立在原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喻恒冷淡的声音又将她拉回现实:“安信,记得以后分清场合。”

她听懂了这句话,着急地解释:“喻恒,你听我说,这三次绯闻照都是有原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喻恒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她所说的可信性。

她连忙又说:“第一次你在现场,知道是怎么回事,正楠看我落了单,特地来找你说话,顺便提了提你和兰雅的过去;第二次我找他签约,被经纪人整哭了,他为了保护我才抱住我,不让记者拍到正面;还有今天的这个——的确是意外。”

“阮先生的经纪人是谁?”喻恒突然问了一句。

安信慌张了起来:“和阿joe哥无关,你不准找他的麻烦。”

他不置可否,声音稍稍柔和:“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她脱口喊道,“不过你能不能先把电话换过来啊,要不这日子没法过了——”

“可以。前提是你回到我身边来。”

安信语塞,那边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她耷拉着脑袋朝后坐倒,结果卡通服太滑了,她扑通一下,溜到了地上:“我靠!连椅子都欺负我!”

从市中心开车到疗养院是什么感觉?颠簸在半空中的安信可以告诉你这个答案。阮正楠开着奥迪r8出门,跑到半路抛锚了,打电话叫阿joe过来拖,站在路边不愿意动。

安信哄着他再走十分钟就到了,他抱住双臂看连绵起伏的远山,朝她吹了一口气:“一个小时前你告诉我疗养院离市中心有六百里路,催着我早点动身;现在又说不足一百里的路程,那我问你,中间的五百去哪儿了?”

“伍佰唱歌去了。”

安信主动背起他的登山包,在前面带路。可是阮正楠不愿意走,她又回头说:“我讲笑话给你听好吗?”

“不听,会冷死。”

“那唱歌?”

“吓死。”

安信没辙了,索性挖点她在意的问:“你为什么故意制造和我的绯闻呢?”

“你都知道了?”

“嗯。”其实是有人提醒她的。

阮正楠突然停了下来,面对远山不说话,夕阳西下,琥珀色的晚霞浮动在他周围,将他的背影渲染成一幅水墨画。

他静静地站着,半天才回答:“我暗恋的女孩讨厌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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