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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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虽然不大懂书法,不过我觉得你写得相当好。”

安信连忙谦虚地欠身。

iss杨伸手抚了抚鬓发,突然说:“你比那个海伦小姐客气多了,她来总部两次,都是用眼角瞟人。这次她干脆挽走了喻总,直接请他去德国参加什么医学研讨会,据说要停留一个星期。”

安信听得懂她的弦外之音,客气道谢,转身离开。

“安小姐你就这么走了吗?”iss杨在后边轻声说,“喻总走的那天好像很生气,你还是亲自把字帖交给他吧。”

安信很快找到了喻恒生气的原因,源于一张封面,发行日期是二十三号,喻恒离国的前一天。

封面照片里有两个人,正对着的是阮正楠脸部的特写,他低头在一个女孩的耳边轻笑什么,神情宠溺。更暧昧的是他的手,三指拂开,斜斜插进背向女孩u形丝裙底端,抚住了她的臀瓣,仿佛再下滑一分,就带人走进更绮丽的深渊。

安信紧紧盯住照片里的那个女孩,脸色发白。

也难怪喻恒、iss杨误会了她的为人,只因为照片里的女孩和她太像了,她相信熟悉她的人第一眼看到照片,一定会想:咦,这不是安信吗?

的确是“安信”,她本人也不得不承认。

卷头发,发丝如出一辙的长短;钩住阮正楠的脖子的手臂又长又白,像她一样左臂有羊羊手链,这种小饰品是她在网上淘来的,相信普通精品屋有卖;穿得很少,裸露出后背,即使遮住前胸的布料也是岌岌可危地挂着,更要命的是正因为女孩脱多了衣服,减少了遮掩,后背看起来纤瘦光滑,符合了她平常拉练身体的质感。

安信终于明白百口莫辩的感觉了。她向杨秘书索要喻恒手机的配置电池,一换好就冲着阮正楠拨过去。阮正楠过了很久才接电话,她冷冷地说:“解释一下照片的由来。”

“喝醉了,把别的女孩当成了你。”他的语气极为漫不经心。

“阮正楠!”安信大喊一声,气急败坏地嚷,“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敢说这张照片不是你授意的?你看看那背景吧,在夜店吧池边,是你上次带我去的那家!是你逼我跳天鹅湖的那块地儿!我真是没想到啊,你为了摆脱公司不惜这样大肆制造绯闻,不惜这样自毁名节!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

“没必要这么生气,你不是有心理准备吗?”阮正楠冷冷地丢过来一句,那种毫无感情的口气和平时判若两人,“前两次用的是你的照片,这次按照规律来当然还是用你。”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安信怒极反笑,“是不是因为我对你一味忍让所以你才敢这么得寸进尺?那好,我现在明白告诉你,你去死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挂了电话,觉得心情异常烦躁,她抓着卷毛懊恼地坐了下来,胡乱翻着手边的那本绯闻杂志。经过前两次捕风捉影的“ever与神秘女孩”合照的垫底,这次的裸照很大程度上让观众相信了它的真实性,她翻了半天找突破口,突然又悲哀地发现:阮正楠设计得太完美了,没露一点缺陷。

即使被她看出照片背景,他授权的这本杂志还配上了绘声绘色的说明:据可靠消息宣称,这位神秘女郎曾伴ever现身娱乐场所,当晚有很多吧妹可以证实两人交情匪浅。

也就是说,阮正楠考虑过她会跳出来否认,但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反抗与挣扎,因为她的确陪他取过迪吧,很多人都看见她替他擦过汗,她逗他笑起来。有了这么多人证,她在他怀里的照片就是“既成事实”。

安信的心凉到底。她细心地翻找杂志扉页,发现发行商隶属于兰雅旗下的一家杂志社。看着流光溢彩的封面照,她总算明白了一件事:兰美人这次长脑子了,居然知道借力打力,明为宣传阮正楠为翼神扩大代言人的知名度,实际上暗地里弄臭她的名声,打击她于无形。

她还记得阮正楠签约的协议上附录的条件,需要他无限扩张知名度。她也记得兰雅热衷于翼神的跟踪宣传,手中握有阮正楠的档期活动表。

原来兰雅才是紧追不放的人。

可是她不想再争斗了,因为没意思。

安信算好第二天是喻恒归期,当晚回到离翼神不远的蜗居留宿。挽着袖子拖地、换床单,大清洗时,门铃响了,打开一看,门外站着面色铁青的阿joe。

安信后退一步:“joe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要知道她今天才刚回来啊。

“我派公司的助理天天蹲在这儿等你。”阿joe像安妈妈一样有气势,猛地推开铁门,大跨步走了进来。

安信眼尖地看见他手上握着那本绯闻杂志,连忙用手臂护住额头和脸,一个劲地说:“joe哥、joe哥,你别生气,这次真不是我犯事。你看照片上女孩,那背多光滑啊,哪像我缺水的皮肤;你再看,她多上镜,端的是明星范儿,整得跟夜宴似的,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凑不上阵啊——”她的腿退到小床前,腿窝受阻,身子一矮坐了下去。

阿joe突然跳了起来,捏着杂志卷筒砰砰砰地敲上她的脑袋:“你这卷毛妞到底想干什么?我求求你放过我家正楠好不好?再过几天他就要参加法国电影文化节,这会儿突然不声不响地走了,公司找我要人,我去哪儿要?打他手机关机,问他哥说没回来过,现在就剩你这地儿了,竟然也没有!那你说,他到底去哪了,啊?你倒是说啊!”

安信抱住头,滚在床上躲避阿joe的捶打。

阿joe打得累了,叉腰站着,哼了一声:“我明摆着跟你说了,卷毛妞,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给我离正楠远点,他还有两年合约到期,这两年不管他名气多大,都是公司的人。连着出几个绯闻,官网上的支持率已经跌了不少。老总这次急了发了狠话,如果正楠再玩下去,他就无限封杀。”

安信听得很清楚,抱住脑袋的手慢慢僵硬了几分。

“知道了,我会劝他回来的,其实啊,joe哥,我很希望他好好儿地,每次看到他,总觉得很早就认识了他似的,心里特别亲近。”

阿joe突然又伸出手,她连忙躲过去,叫道:“你别误会啊,我是说我不讨厌他,不是想黏着他啊!我比正楠还大两岁,怎么可能想吃他的嫩草,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说话要算数呦!”阿joe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安信跟在后边送客,到门口,发现他又回过头来,诡异地瞧着她。

“怎么了?”预防起见,她后退一步。

果然,阿joe赶着过来,伸出食指点在她的额头上,连声说:“你、你、你真是没良心,亏得他记了你这么久。”

安信觉得莫名其妙,想隔离她的也是他,说她没良心的也是他,那她该怎么做?阿joe得到她的再三远离正楠的保证,心满意足地走了,丢下一脸茫然的她站在门边。

搞不懂,没想头。

安信特地算了时差,在晚上给喻恒打电话。开始三次没接,到晚上十一点多,她的老手机在那边才姗姗接通。

“喻恒,你什么时候回?”

“怎么了?”那边的坏境有点嘈杂,都是她听不懂的外国话。

“我接你。”

“不用了,我这边还有同伴。”

安信咬牙:“我连你同伴一起接。”

喻恒没有及时回答,倒是有几句她听不懂的话滑进了话筒,其中有个特清脆的女声在笑着说什么,末了,她仿佛怕安信听不懂,改成了中国话:“喻恒,刚才的音乐会不错吧,史密斯博士也喜欢听,他想知道余下的时间你怎么安排。”

喻恒的声音远离数秒,再回来冷淡地说道:“明天来翼神找我,先挂了。”

安信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巴巴地守在候机厅翘首企盼。下机的人流走了几拨,她忍着肚子饿还朝来处观望,终于,在她饿得头晕眼花的时候,喻恒携着海伦出现了。

他的身形修长,在人堆里扎眼,找他不难,难的是身边还挂着个美女。两人相伴走来,侧头窃窃私语,笑逐颜开,安信冲出护栏的脚步又停住了。

她回过身依靠在护栏上,抿紧了嘴。除了胃里有个锥子在刺激着,她的心底也有说不出的难受。身后绕过一些人声,沿着旋式楼梯去得远了,她还是不想动。

按照她原来的推算,兰雅肯定告诉过喻恒海伦的事,可现在看到海伦恰到好处的陪伴,喻恒又没疏远身边人,她就知道兰贵人输给了海伦女王。

正烦闷着,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帽子,她冷着脸扭头看,原来是无声出现在身后的喻恒,他已经站得足够近,一阵熟悉的衣染清香扑鼻而来,当然还夹杂着女性奢华的香水味。

“怎么?”她的不悦表现在脸上,脖子还扭着。

“走。”他淡淡地说。

安信转过身,直接和海伦相对。她的身上背着羊羊背包,肩膀上斜挂着羊羊水壶,头上顶着印花圆边帽,简直是樱桃小丸子的大翻版。面前的海伦美女一袭长裙配时尚长靴,将她衬得要多土有多土,不过她不怕。

“过不来。”安信直接说。

喻恒突然伸出手架住她的下肋,将她从护栏那边抱了过来,旁边有行人停下来看着,他小心地放她落地,转身对那些惊异者说:“不好意思。”

安信冲海伦笑了笑,海伦的脸色变白了点。

在回公司时,喻恒为海伦开了车门,请她坐在他身侧。安信磨蹭着不走,他绕过去,拍了她的后脑勺儿一记,震得她身上的水壶叮叮当当乱响。

他什么都没说,她自己乖乖地爬上了车前座。

一路上很安静。安信从后视镜偷看海伦的脸色,被斜瞟了几眼睛,她也不在意,低头掏出p4听,无聊时还大声嚷几句。“寻晚响东急碰正个日本娃娃,对眼特别大仲有尖尖既下巴hello kon ban wan 小姐你好吗”

司机一脚踩溜了刹车。一直在后座闭目养神的喻恒睁开眼睛,扶额说:“先送海伦回去。”

安信一直尾随喻恒进翼神顶层,全副武装也没有换,反正从特设电梯出来,也就总秘杨瑞珍能看见。喻恒走在前面一直不理她,当她隐形似的,可她昂头挺胸地跟着他,毫不意外地接到了iss杨鄙夷的目光。

一进门,喻恒丢下臂弯里的外套,拉松领带靠在沙发上,神色倦怠。

安信默默解下武装,站在他面前准备开口。

“说吧,什么事。”室内长久的静寂,他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里,完全沉得住气。

她掏出杂志,展现出拍摄得销魂蚀骨的封面,放置在他手边。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丢到一边:“怎么了?”

相对于他冷淡的脸色和漠不关心的口气,她紧张得额头渗出了汗。

“喻恒,这不是真的,我可以解释。”

“不必了。”他依旧坐着,眉眼皆索然。

安信仔细观察喻恒的神色,一丝一毫都不敢放过。在外面她当然装得不以为然,但在两人独处的空间里,她永远是被打败的那个,在他甚至没动没说话时。

他总是表现得这么镇定、冷漠,让她猜测不到他在想什么,这次连嘴角的动作都敛了,不给她一点提示。

安信慌张了起来:“我可以请爸爸给我证明,每一天晚上我去了哪里。”

“不必了。”

面对岿然不动的喻恒,她彻底失去了信心。沉默了一分钟,他的坐姿不发生改变,她的眼圈渐渐红了。

安信捡回丢在一边的杂志,铺平,重新放置在喻恒面前,然后动手脱衣服。她飞快地除下外套,解开衬衣扣子,背对着沙发。

喻恒冷冷地喊了一句:“你干什么!”

“只有这个方法可以证明我的清白。”话一说完,她就除去了所有上衣,将光洁白皙的背部展现在他眼前,“你仔细看看,我们是不一样的。”

安信捂住前胸,声音有些发抖。

是不是真的一样就要看他的信任度了。其实她并没有把握能说服他,毕竟照片和她如此形似。

颤抖了几秒,一件温暖的西服外套罩住了她的上半身,将她圈了起来,柔和的气息伴着隐隐清香,像是海水铺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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