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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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席卷而来。

喻恒始终没有转到她身前来,只站在身后低沉地说:“以后不准这么做。”

他走了出去,直到日暮时分都没回。

安信垂头丧气地坐在办公室里。

总秘曾经进来过一趟,递给她糕点和牛奶,顺便给她投了一记眼刀,一句话都不说就带上门。

安信更沮丧了,不知道怎么办。

安信始终没等到喻恒回来,也没等到他的任何指示,红着眼圈走出了翼神。出大厅时,好像是章小妹叫了她,她都没力气回应。

倒霉的事还在后头。由于她全身打扮像是放学回家的大孩子,司机大叔看了她老半天,忍不住说:“我说丫头你得买票啊!就算是儿童也有个半票啊!”

公交车里的乘客都笑了起来。安信清醒了一点,投币,红着脸挤到后面,找了个角落站定。过了一站有人上车,她突然感觉到了痛意。

安信抬头看,迎上了一张稚气而冰冷的脸,那人的手还留在她背包的绳结上,那里面可有要她命的“金菩萨”,磨损要赔偿一半。

她连忙朝门口挤去,化解了一场灾难。

回到蜗居公寓检查包包,还好手机没丢。安信无精打采地倒在床上,怎么也猜不透喻恒是什么意思。沉闷中,她想起了网游。

《飞仙》里还是那么热闹,时隔半个月再次上线,好友栏和对话框里不断弹出消息,有以前的留言,有现在的问话,让她手忙脚乱。

系统提示她收到了超级礼包,领来一看是相公寄给她的玫瑰和装备,粉色卡片上写着他的留言:生日快乐卷毛安。

哦,原来是妈妈出事的那天寄来的。

和她一直没碰头的午夜相公留下了很多礼物,此时夫妻栏的头像显示他处于离线状态。但是他通过游戏币还预留了很多消息,和以前的三缄其口大不相同。

相公刷屏说:“你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上线?”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我很担心!”

“见信回复!”

安信叹了一口气,关掉了游戏。生日之前相公大人就消失过,等他回来她又忙着照顾妈妈,他们总是错过了彼此。在《飞仙》里,他是她的治愈系,她是他的卷毛安。

等等!他叫她卷毛安!

他怎么知道她长了一头不长不短的鬈发?她可是从来没公布过自己的照片!

安信猛然清醒了过来,飞快坐起,额头还砰的一声磕上了她的电脑桌。这这么一撞,脑海里似乎很多疑点震动了起来——相公说他是演员,在饰演姓杜的少年;相公知道她不开心,相公消失近十五天

这种种巧合加起来,渐渐凝聚在一个人的身上,这种想法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直到手机铃声将她唤醒。

她照例小心翼翼地点开通话键,看着那边熟悉的号码头疼。

阿joe昨天还要求她发毒誓远离这个人,确保他星途璀璨。

安信没办法不接,因为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喂,正楠吗?”

“来迪吧,十分钟。”阮正楠丢下这句话,就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安信对着枕头捶了一下:“这都什么事呢?我自己也不开心啊,凭什么要听你的?”牢骚归牢骚,她还是认命地去了。

出门前打电话给阿joe,叫他派车来接阮正楠。

阿joe叮嘱说:“我这儿还在拍样片,你先进去把他稳住,拖出来为什么要你做?因为那死小子脾气转,只听得进你的话——哦,对了,你变个装,别让狗仔认出来!”

于是安信戴上棒球帽和口罩,穿上运动服,收拾成一个男孩子的模样到了迪吧。阮正楠斜靠在吧台前喝酒,眯着眼睛,清俊的脸上浮起一层绯红,还没笑,一朵朵桃花就争先恐后地绽放在他的嘴角。

他的面前横七竖八地堆着酒杯、酒瓶,所幸他身上的气味不难闻,只透出茶花香和清冽的酒气。

“他喝了多久?”安信询问酒保,顺手拿起台面上的手机,塞进阮正楠外套口袋里。手指摸到背面一点粗糙,低头一看,翻到了一枚q版贴画。

是跳舞那晚她送给他的小礼物。当时他把贴画轻飘飘地丢在了果盘里,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她还很丧气。可现在它好端端地贴在了手机背面,还让主人上了一层保护膜。

她低头看贴画,阮正楠低头看她。

“走吧。”她最终还是放好手机,扶起他的身子,一步步蹭到和阿joe约好的路口。

夜风清凉拂面,不远处传来淙淙水声。一直斜挂在安信肩膀上的阮正楠突然说话了:“这里距离‘星光’不远。”

安信推了推他沉重的上半身:“是啊。”

他的手脚似乎在打战,她吓了一跳,不敢再推了。

“我刚才给喻恒打了电话,请他来接我。”

安信的后背僵硬了起来,似乎有点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阮正楠继续说:“我算了时间,他开车过来顶多七分钟。”

“你想干什么?”她放开了扶持,大声质问。没得到回答,她着急地拨阿joe的电话。

简直心急如焚。但阿joe怎么还不来呢?

阮正楠软软地滑了下去,看起来醉得迷糊。

他伸手撑住安信这边的灯柱,稳住了身体,嘴角勾起一抹妖孽的笑:“不干什么。”

安信不敢过来扶他。就在他抬起眼睛看了看街道后,他突然抱住她的腰,扯下她的口罩,一手钳制住她没拿手机的手腕,低下头恶狠狠地扑向她的嘴唇。

安信急退,脑袋撞在灯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的后脑勺儿生痛,嘴唇被阮正楠咬住了,也疼得厉害。阮正楠似乎在和她比角力,捧住她的脸不让她躲避,只管一味地吻她。

“阮正——”她喊不出声来,急得呼吸停滞。

这种折磨持续了一分钟,她的手还握住喻恒的手机,不敢分神。伴随着一个巨大的摔车门声,一个熟悉的气息正无限接近,而她的囚禁也到头了。

她知道喻恒来了,她知道她和阮正楠都死定了。

一股大力将紧紧贴在一起的他们分开,她转过眼睛,就对上喻恒冰冷至极的瞳人。他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可哦啊过,就算不说话,她也觉得不寒而栗。

“她不乐意你碰她,你看不见吗?”喻恒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突然伸手掐住了阮正楠的脖颈,将他猛地一带,推到了铜漆灯柱上。

阮正楠懒洋洋地靠着,脸上扶起一抹冷笑,无所谓地看着他。

喻恒的手指在收缩,一截衬衣袖子冒出西服袖口外,上面的白金扣子也在微微颤抖。

“我恨不得杀了你。”他低声说,危险地靠近了一步,“别三番五次试探我的忍耐力。”

安信看得出来喻恒学过搏击,他的掣肘动作和平常人不一样。但是如布袋小弟一般的阮正楠。清贵娇气,就算学过一些防身术练得脊背结实,在现在这么盛怒的喻恒面前,实在是难以抗衡。

安信不要命地冲了上去,使劲扯喻恒的手臂:“你放开!你放开!你的嘴唇发白了!”

阮正楠今天的确喝了很多酒,脚步轻浮地打战。他被喻恒抵在灯柱上,像是流失了全部力气,面色苍白地鄙睨着,冷冷地说道:“我需要在意你吗?我只需要她!”

喻恒的手臂总算被拉下来了,但他的眼睛黑得透冷,安信跳起来敲了敲阮正楠的脑袋:“死猪,你不要说话!”

喻恒突然转身就走,步伐带起一阵风。安信的眼睛一直放在他身上,看他这么一走,她想都没想就跟着去了。才追一步,一股大力又拉住了她。

她回头瞪正楠:“放手!”

阮正楠看着她发红的眼眶,愣了愣:“你真的生气了?”

安信干脆踢了他一脚:“正楠,我发现你很自私。我不知道你处心积虑设计我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表达你在乎我,想把我从喻恒身边抢过来,是我想一辈子巴着他不放开。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今天不会,以后不会,永远也不会,你要闹就一个人闹吧,我没心思奉陪!”

她转脸看喻恒在五米开外的车子,心里更急了,强挣脱手臂要赶过去。阮正楠面色发冷,拼命拉住她,说:“明明是我先来,你凭什么选择他?”

安信听不懂这句话,回头又是挣扎。眼见和他沟通无望,她索性抬起脚,劈在了他的腿窝处,趁他吃痛间发全力追了出去。喻恒的车子已经启动滑行了,她一鼓作气地跑到车头,扑了下去。

宁静的街道响起尖锐的刹车声。安信骨碌碌地被弹开了一米。

喻恒推门出来,将她一把拽了起来,提到自己跟前吼:“你疯了吗?”

额角好像淌了点血,可她已经顾不上这个了。她死死拉住他的胳膊,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身子一直在抖动。

“喻恒,喻恒,你别走,别走好吗?”

“放手,你在流血。”他的美貌拧成一团。

安信反手抹了一下额头,胡乱擦了几下,就着染了血迹的手背去拉喻恒。

喻恒的眼底闪动几丝火光,脸色不见得好转,她愣了一下,马上松了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手上脏,我现在就擦。”

她急急忙忙地翻兜找手帕,掏出来一看,发现是一款九宫格,散发着清香,布料又柔和,她杵在那里动弹不得。

这是喻恒的手帕,很早以前给她擦过唇印,她当成宝贝一样留着,不敢弄脏。

喻恒看她在迟疑,抢过手帕按在她的额头上:“我是怎么对你说的?”

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睛一样冷,平时的柔情蜜意降至冰点,这时的隐怒好像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远离阮正楠,保护自己——你要我说几次?”

安信看着他的眼睛,怔怔地站着:“喻恒,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不相信我?可是今天我的确是无辜的啊,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些都是圈套?”

“不,我看得出来。”他冷冰冰地说,低头盯着她,压迫人的气息随之降下,“我生气的是你态度,你什么都不懂的态度!”

他决然转身上车,发动离开,没有一丝迟疑。

安信迎着冷风站在路边,眼泪像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炙热的痛苦让她感受不到夜的冷。她愣了一会儿醒悟过来,拔腿朝私家车的方向跑去。

“安信!”身后有人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她头也不回地冲进夜景。

银色的车身随着沿街霓虹灯光蜿蜒而去,安信紧紧盯着那个熟悉的车尾,拼尽全力追赶。今晚喻恒待她不似以往,她即使迟钝,也能感觉到有些事已经不一样了。心底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追上去,如果追不上去,明天的喻恒会变得更陌生。

可是车子并没有减速,反而越来越快,直至融入了车流绝尘而去。

帽子没了,口罩没了,迎面呼来的都是冷风,她哭得这么厉害,视线里模糊成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还在追。

天昏地暗时,安信突然想到,两年前的雨天,她抱着喻恒的伞,也是这样追着他的车子,也是这样绝望地倒在路边。

只是那时她是为了送伞避免他被雨淋到:只是那时她远远地看着他,不敢让他知道她的心意,只是那时她懵懂无知,以为爱一个人就可以什么都不管地勇敢下去。

chapter9

你省省吧,想打击到我们老板?那可比登天还难。

连续三天安信都没见到喻恒,倒是她去翼神销假时,接到了总部调令;原策划部助理工程师安信即刻前往三开公司任职,担任阮经理的行政秘书。

她的心凉了半截,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过如此,这天子还没换,她作为臣子的就已经被撵得远远的,到现在就像她这样,被喻恒支开,直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不知总秘杨瑞珍是不是嗅到了什么风向,每次她上顶层找喻恒,iss杨都只是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安小姐还是早点收拾好东西去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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