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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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撸袖子,cash惊慌地压住她的手背:“别翻了,别翻了,我给你想办法——女孩子还是斯文点好。”

两人拉扯间,大理石台阶上慢慢走来一道人影,铁灰色的西装,映着月色灯辉显得帅气无比,也冷漠无情。

喻恒走到安信身前站定,目光落在她和cash交握的双手上:“你来找顾翊?”

安信坦然地回望他:“是的。送《兰亭帖》。”

喻恒仿佛看不见cash,只盯着了她的眼睛:“来了就走吗?”

她好奇地望着他:“难道还要跳支舞才能走?”

cash不合时宜地发出哧哧的笑声。她白了他一眼。他突然扳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脸色一变:“这位可爱的卷毛妞今晚是我的女伴。”

来了,安信暗地使劲掰cash手指,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恶俗的人始终是恶俗的人,不看到喻恒的脸色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她扭头去看cash,cash果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喻恒。

喻恒的神色没什么变化,总之就是官方的淡然。

安信猜对了。

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喻恒大人是什么级别,他遇见的风浪和这比又是什么概念,她作为蝼蚁之民能猜得出来,所以她只能仰视。

安信挣脱cash的钳制,转头朝墙边走。cash追了上去:“喂,我说你这个卷毛妞怎么不知好歹。”挨得近了,他突然又一把捞住她的脑袋,搂到他嘴边悄悄地说:“刚才他垂在衣袖里的手在发抖,你赢了。啊,不对,是我赢了。”

安信打量着墙的高度,突然转过脸说:“来吧——”

cash警惕地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她低头又把裙角打结,开始卷袖子:“你蹲下来,让我踩着你翻出去。”

“不!”cash坚决拒绝。

“那我打电话给兰小姐,说你没心思帮她追喻恒,反而以取笑他为乐?”

cash的表情有所挣扎。

安信心底忍住笑,知道他是怕兰雅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这位衣着装扮透出清贵气的花花公子抿住嘴说:“我抱你到树上,你自己爬出去吧。”

安信成功地踩住了cash的双手及肩膀,坐在树丫上居高临下地笑着:“哦,忘了告诉你,我刚才翻进来时看到有间小门开着,其实是没必要再踩着你出去的。”

她趁cash发作前跳下围墙,扬长而去。

能将万恶的cash践踏在脚下蹂躏,这种扬眉吐气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

安信一直朝前走,没回头。身后庄园浮起大片雾状的灯光,那里面有她曾经爱过的人,偶尔遇见的涩然经过cash这一冲刷,已经变淡了不少。

她知道以后的日子如同这晚的烟火,到最后会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

在三开的工作如其展开,时间不知不觉晃过了五天。

安信再也没有上《飞仙》,因为上去后她不知道能做什么,看到“午夜相公”的名字徒留伤感而已。她大致已经猜到,这位在《飞仙》里对她呵护备至的相公,因为太多巧合集中在一起,让她不相信都不行。

阿joe和她联系说阮正楠状态比较稳定,排舞、拍广告、做宣传时都是微笑着的,没看出有什么不高兴。

安信直觉懂这个表里不如一的偶像帅哥。

她叹了一口气说:“阿joe你看着点他吧,以他那性格,难免要闹点事。”

至于和他的联系,她全免了。

阮正楠来过三开拍摄v,带着一票人走过,墨镜下的眼睛藏得深沉。这么大的队伍明星范儿纵横三开,不可避免地会撞见做助理跑腿的安信,他总是率先越过她身边,留下一抹冷冷的茶花香,去得远了,还能萦绕在她的鼻尖。

形同陌路也好。

安信拿着宣传部的企划案匆匆走入会议室,准确无误地朝着她的人生轨迹进行下去。

上司阮衡退回了本期电子报宣传版,理由是内容贫乏,不能引起读者兴趣。策划栏目的组长找她诉苦:“你说现在报上的‘你来我往g问答’还有谁看呢?就上次,一个原产地北京的老读者向我提意见,说讲解版块太他妈的操蛋了,整个一小白,但我也委屈啊,那些硬件问题少说也讲了十几遍了,还是有人不断发我信箱揪着问——白哥,我按enter键怎么没反应啊?”

安信在他抱怨时,好好儿地看了一遍电子档。等老白的话说完了,她对他说:“g现在是弱势群体,你不知道吗?”

老白抱着手臂叹气:“那是,玩家都希望定个‘g节’来表彰我们对游戏的贡献。只是不知道将节日定在维护前的12小时还是维护后的12小时,因为这两段时间服务器基本都在抽筋。”

安信抿嘴笑:“那不就对了?老白有幽默细胞啊,全部发挥出来安插在‘贱度搜索’版块,完全可以解决一个语言枯燥的难题。”

“好吧,好吧。”

她给他支招:“g定义要换。就写——g,一种看似风光无限实则血泪满史的职业,一个奋斗在最广大玩家口水里的it民工,一名同喷子和下限哥战斗在聊天窗口最前线的圣斗士……”

老白哈哈大笑:“我服了你,安子。待会儿阮正楠的采访你也去吧,有你在绝对不冷场。”

安信一抹微笑停在嘴角,千躲万躲难道还是避免不了吗?

阮正楠坐在休息室里喝咖啡,一双漂亮的眸子隐藏在太阳bb sjooyoone t镜后,无喜无悲。他的装扮也没发生什么变化,白色休闲外套配蓝色线衫,清雅的帅气一如既往地流露出来。

老白推了推安信的身子,将她顶上了前线,迎着大明星一张冰冻的脸。

安信清了清嗓子:“请问一下阮先生,《杜风2》预计在年底开拍吗?”这采访稿也太没技术含量了,老正经的问题,害得她的手有点发抖。

阮正楠翘着二郎腿,抱臂看着她,却不说话。她艰难地张了张嘴,他突然吐两个字:“咖啡。”

老白赶紧迎上来:“咖啡怎么了?”

阮正楠秀气的唇一抿,轻笑:“我要‘爵士’的原产蓝山咖啡,不要速溶冲剂。”

老白傻眼:“阮先生,爵士离我们这里二十站路——”

阮正楠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吓得老白连忙拦住他,先拉开门跑出去了。当然在门口走廊里,他接到了阮正楠随行班子怜悯的目光。

阮正楠走回沙发坐下,冷冷地说:“关门。”

外面的助理将门关上。

一直没说话的安信只得坐下来,把访问做完。

“很多粉丝想知道你明年开春的计划——”

阮正楠突然摘下了眼镜,用一双墨黑的眸子对着她。

她语塞:“怎么了?”

“你想过我吗?”他将造价不菲的太阳镜随手丢在茶几上,撑住额头问。

安信开口:“我们先把采访做完吧。”

“我很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半夜起来弹钢琴,被邻居投诉了。”

“你住公司里的吧,哪来的邻居。”

阮正楠认真地端详她:“你是猪吧,安信?你不知道我就住在你对面吗?二十六层c座。”

安信说:“可是我没投诉你啊——对了,你什么时候搬来的?”

阮正楠抓起一本杂志丢了过来,正中她的脑袋。“c座那边的邻居!”

她揉着额头,暗自腹诽。

“听说你和喻恒分了?”

提起这个她就心痛:“还不是拜你所赐。”

阮正楠笑了起来:“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我更高兴我有机会了。”

“我们把采访做完吧。”

“不急,你先答应做我女朋友。”

安信放下采访本,对准阮正楠蕴着一团光亮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真的,即使没喻恒我也不会答应。我没有强大的内心去接受一个公众人物做男朋友,也没能力处理好各种曝光和绯闻,我会时常感觉到累,感觉到没人陪。要说的我已经说了,你做不做采访看着办吧。”

阮正楠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由深沉墨黑稀释成琥珀色,就如同满心的希望流失了一般。他沉默了很久,再开口说:“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你曾经说过跳一场舞给我看,单独为我一个人。”

她挑起了眉:“什么时候?”

他的脸像是蒙上了一层面纱,朦朦胧胧的:“很早以前。”

安信质疑这句话,阮正楠却拿起蓝色太阳镜戴上,不耐烦地说:“问吧。”

她翻开本子抓紧机会采访了起来:“你觉得《杜风2》和《杜风1》相比,最大的看点在哪里?”

“脱衣服。”

她抬眼瞪他,他不以为然地跷起了腿:“《杜风1》拍得太严谨了,我都没机会露胸肌,这样看点太少了。为了弥补《杜风1》里面粉丝的遗憾,胡叔说过,《杜风2》将放开尺度,大胆搏出位,为观众们展示香艳刺激的3p床——”

安信赶紧叫停:“我们换一个问题!《杜风1》里面打了山贼、老虎、流寇、扶桑军,《杜风2》准备打谁呢?”

阮正楠抱着手臂,深思:“《杜风1》里面能打的都打光了,《杜风2》里面就不好办了。初期定下来了一批能打的对象,有高丽人、倭寇,还有从陆地飘过来的金发波斯猫,具体是谁不清楚,也有可能是菠萝油王子或者奥特曼。其实身为一个地球人,我表示“鸭梨”很大。胡叔也说过安排我穿越到那美克星去打超级赛亚人,不过我觉得这事很不靠谱。”

她抬头看他的脸,才发现他在笑,嘴角像抿了一朵桃花,笑得云淡风轻。

她知道这是他的伪装,她没有拆穿。

采访结束后,阮正楠突然抱住了安信,在她耳边说:“别动,就一下子。”

她果然没动,听着他激烈的心跳声。他放开她的身子,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爱你,我的身份却不允许我爱你;你不爱我,却能一次次对我妥协。我知道原因在哪里,你知道吗?”

安信茫然地点头,再惊慌地摇头。

阮正楠指了指心脏:“这里。我敢说你总觉得对我很熟悉,但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一脸的震惊告诉了他,答案是正确的。

他叹了一口气:“遗忘是一种幸福。”再戴上伪装眼镜,他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儿,“将我的采访画成四格q漫编进宣传册里,就能应付我哥的要求了。”

安信终于明白了,阮正楠还是来帮她的。看到阮衡公私分明地fire掉她的作业,他赶过来给她出了主意,并配合着她完成采访。

在阮正楠要走的时候,安信终于叫住他,说:“你玩不玩网游的?”

其实不必问,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阮正楠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的光复杂难明,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鬈发,转身拉门出去了。

他离去时的背影映着玻璃窗外的阳光,流淌出一地凄凉。

chapter 10 人家都不承你的情了,你干吗还舍不得放手?

阮衡吩咐安信去总部交报告,声称这是申请预算的必经过程。安信现在是助理身份,不能让老板亲自跑一趟,直接替代他来到翼神顶层。

她将报告书放置在iss杨面前,婉言申述这是一份急件。iss杨朝紧闭的大门点了点头:“如果急,直接进去吧,喻总在里面。”

安信看了看叠成一摞的各部报表,认命地转过身朝电梯走。

但是iss杨拉住她的袖子,笑着说:“来一趟多不容易,你进去试试吧,没事怎么知道喻总不提前优待你?”

据说总秘都是最高层的晴雨表,她现在笑着,是不是意味着喻恒今天的心情也很好,可以免费打扰?

将信将疑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冷淡的声音:“进来。”

安心低头审视身上的背心及长裤,确保学院风格没出什么差错,推开了大门。

淡淡的清香迎面拂来,空起来还有阳光的味道。喻恒从伏案的文件里抬起头,眼里明显有那么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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