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僵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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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坐在陈一乘身上见到窗外的陈一瑾时,玉伶也有些类似的感觉。

她似是里里外外被人扒了个一干二净,能看的不能看的全都赤裸裸地袒显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现在此时,这种濒死的感觉尤甚。

虽然玉伶的眼睛被陈一瑾捂得严严实实,但她已经幻想出来院里那数理老师看向他俩那不可思议的荒谬表情。

嘴里残余的精液味道也在这时变得异常腥臊。

极其恶心。

……好想吐。

可她的身体仿佛和她的脑袋已然完全分开,绝望到极点便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快乐,似乎就像是要去死,也要开心地死。

她感觉到身下小腹处的痉挛,只要陈一瑾稍稍动一动便是冲至头顶的、模糊一切的快感。

似是这般将将被他插入,便要淫荡地到达高潮。

玉伶的身体不住地抖动着,在屏息很久快要窒息的时候带着呻吟大口喘气,干呕几回。

陈一瑾捂住她眼睛的手已经松了,应是察觉到她的不同寻常,于她耳边轻声问询:

“伶伶……伶伶,你还好吗?”

玉伶垂首摇头,连眼睛都没睁,无言无语。

陈一瑾仿佛成了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这条船上唯一一个会和她在同一处下船的人。

毕竟……

他们是共犯。

陈一瑾不再用力箝制玉伶,反而温柔地环住她,托住她瘫软的腰,低声问她:

“……这下可是知道怕了?”

他的语气像是在管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又自讨苦吃的孩子,等她出了丑碰了壁才来讲出道理一番,让她长教训。

这陈家兄弟俩都喜欢对她干东涉西,但她宁愿是陈一乘那直白到把屁股打开花的管教方法。

陈一瑾的柔语一直在她耳边,说话时暖暖的气息好似成了这漂浮不定之时仅剩的安慰。

“伶伶睁眼看看……”

玉伶猛地摇头,不听他的话,反而还皱着眉闭得死死的。

虽说知道了这大抵是陈一瑾耍的把戏,但她这口气还是赌在了心头,消不下去。

陈一瑾多了些除了情欲之外的莫名其妙的耐心,继续哄玉伶:

“宝贝睁眼看看,没人的……”

“我才舍不得让旁人看你。”

玉伶这才睁开眼睛。

午后的阳光很是扎人刺眼,得眯着看。

那本该在院子里的数理老师果真不在了。

想起一开始她在进门之前,陈一瑾同那数理老师话语几通后才跟着进来,许是那时他就把那老师打发走了来套她耍她。

大起大伏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眼泪如同那冲垮了河堤的洪水一样收不住。

陈一瑾在背后吻玉伶的头发,手指穿入她的长发间一下一下的从头顶轻轻地梳到发尾,柔声道:

“我错了……下次绝不这般吓你了。”

玉伶在此时回过头来,即使手不顺也还是打了陈一瑾一耳光。

陈一瑾退离她的身体,全盘收受了她的发泄,再次把窗帘拉了起来。

然后把玉伶横抱到床上,一边亲吻她眼角的泪,一边仍然柔语不断,哄她道:

“……同我说说话?”

玉伶翻眼撇嘴,不语。

陈一瑾抓住玉伶的手,作势要打自己的脸,笑道:“宝贝肯定恨上我了,多打我几下来,可千万别记我的仇。”

玉伶还真再次抬手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顺了气。

陈一瑾见玉伶虽不说话,但还愿意搭理他,甚至还在他面前耍脾气。

从未见她这般给陈一乘脸色看。

即使不算什么好事罢,就莫名地开心。

陈一瑾分开玉伶的腿,性器再度挤入她的腿间。

抱着她,吻着她,同她说悄悄话。

“伶伶宝贝,我昨天见你和大哥……可伤心了。”

“我在军校日日夜夜想你,你摸摸我心这里,真的疼。”

“伶伶,宝贝,我就每月来找你一回好不好?大哥什么时候娶你,我便作罢;他若不娶,嫁我可好?”

“伶伶宝贝,大哥今日要去萧山,后天你去见青莺肯定没事的……”

“我想和你一直待到晚上再回军校,你送送我,好不好?”

玉伶依然沉默着。

但却纵容了陈一瑾此时的插入,在陈一乘的床上闭眼承受了他想掠夺与予求的所有欲望。

……

陈一瑾的娘姨照着陈一乘的话去他的院子里找了一圈。

而后走路带风似的跑去给陈一乘回电话。

“大少爷……瑾哥儿他也不在您的院子里,有什么事,您说了我尽管转告他。”

“甄玉伶呢?”

“呀,这甄姑娘……您不是指了个老师教她,她说在默题走不开,晚会儿过来。”娘姨握住电话听筒的手在打颤,“您可有什么要紧事?”

陈一乘只道:“那你记得今天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然后挂断了。

什么都没交代。

娘姨捂住自己的心口,把听筒放回去了才敢吐大气,像是得了肺痨,既咳又喘,还怕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去了。

她定了定神,又跑回陈一乘的院子门口,守了一下午。

旁人问她在干嘛,她只板着脸回:

“大少爷让我在这里等着,有东西要拿给瑾哥儿。”

捱到天擦黑才等到陈一瑾从里面摸出来。

陈一瑾还没问她怎么在这里,只见娘姨抬手想打他。

却不想他早就长得高她不少了,要敲他脑袋也是够不着,还被他轻松躲了去。

娘姨气得有些头发懵,连声道:“我先去和那甄姑娘说,叫她给大少爷打电话。”

“你这混小子可别跑了,跟我过来!”

一路快步走回陈一瑾的小院里,娘姨关上了门,四下无人才对陈一瑾道:

“你知那是你嫂子不是?!你晓不晓得你干了什么缺德事?!”

陈一瑾倒是气定神闲,轻飘飘地回道:

“大哥何时说了要娶她?”

“那她也是你哥哥的女人,你怎么能和她搅到一处去了呢?谁先起的头?”娘姨扶额,出的一身冷汗晒了一下午都晒干了,现在又冒了出来,“你大哥晓得了可不是要扒了你皮?怕不怕啊你?他今天下午找那甄姑娘也找你。”

“……我都怕得要死。”

陈一瑾还等着玉伶送他出门,没工夫与娘姨在这里扯闲淡,只道:

“信姨,都是大哥的错。”

“是他抢了我的女人。”

“我先与她相识,我喜欢她,我就认她。”

“您要真担心我,还不如帮我盯着她这个月的月信,她有了,我才不至于鳏身一辈子,您也好带孩子不是?”

陈一瑾转身便出了院门,留娘姨一人靠廊柱瞪大眼。

半晌才叹了句:

“老爷啊,太太啊,看看这都是造的什么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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