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惩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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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摇头道!’.不.奴婢不敢。奴婢怎敢做出这种事情来?那日老爷派人来说,奴婢已经很清楚地转告了乌茜姐姐,不信的话姨奶奶和老爷大可去问她!,,这又牵出了四哥儿身边的大丫环,五姨娘无奈地摇摇头,命人出去将乌娄叫了进来。

乌娄见到这个阵仗也是心惊胆颤,而且两个大丫环,廪香是已经被收了房的,就她还不曾被四哥儿得手。她有自己喜欢的人,因此对爬上主子的床并无多少兴致,也曾拒绝过四哥儿的引诱。

自己服侍的主子,脾性如何她自然心知肚明。若今儿个换了是赢香,四哥儿怕是不会舍得让她出事,有麻烦的话也会设法加以维护。

可现实却偏偏是她,万一真是她身上出了纰漏,怕是四哥儿不会理会她的死活。

五姨娘也不废话,便将方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乌茜听了,顿时喊起了撞天屈。

““老爷,姨奶奶,奴婢冤枉啊!白鼻确实是将口信告诉了奴婢,奴婢也当是就将此事报告给了四少爷,并未有任何藏私啊!,.她泣道。

陈启郡立刻看向了四哥儿,怒目而视。

四哥儿顿时脑袋都大了,猛地一下站起身来,看着乌茜怒目而视道:““胡说!你何曾告诉过我这件事了?自己做错了还要推到主子身上吗?,,乌茜早已州到他会这么说。若是换了别的事,自己认了也就认了,谁叫自己是奴而他是主呢?若是得罪了他,今后怕是会在这个家里无立锥之地。

但这件事情却不一般。如累不能撇清自己,以陈启郡暴怒的气势,自己怕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认了这事一定会是死路一条,不认的话却还可能有一线生机,她自然顾不得许多,硬着头皮也要说下去:““少爷,那日奴婢同您说的时候,您正在跟麝香姐姐听了奴婢的话,您很不耐烦地说您知道了,奴婢想要再提醒一下您还嫌奴婢罗嗦呢!难道您都忘了么?,.

四哥儿一听,顿时一愣,一个差点忘记的记忆浮上心头,立刻说不出话来了。

他终究还是年轻,最多就是有些沉迷女色罢了,还未学会那些颠倒黑白的本事,因此一旦想起了此事,便不知该如何推诿了。

见他这副模样,陈启郡如何还不知道事情确实如丫鬟所说?

原来说来说去还是四哥儿自己的问题。当日丫鬟通知他的时候他正忙着颠鸾倒凤,怕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转头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五姨娘也是一脸的震惊,原本笃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没想到却是自己的儿子这里出了问题。她不由得大急,看着陈启郡铁青中泛着黑的脸色大惊失色。

陈启郡这算是对四哥儿这个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彻底死了心。

原来在知道他沉迷女色的时候,他还想着孩子还小,终究是可以纠正过来的,因此花了不少心思。可没想到过了这半天,不仅四哥儿沉迷女色的情形没有任何改变,而且还变本加厉,连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特意派人来通知的事情都置若罔同!

更重要的是,这说明了他根本就没把自己这父亲说的话放在心上!

这令他觉得自己为父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藐视。

五姨娘盯着他的脸色,见他似乎就要爆发的样子,心中一急,赶紧转过头来,岔开了话题说道:““乌茜,你们这些奴婢究竟是怎么服侍四少爷的?就算他自己没有记住,难道你们就不知在事前再次提醒一声么?!你也是,麝香也是,都是屋里的老人了,怎么这点儿记性都没有?!,.

她一句话就将责任引到了丫鬟们的身上,仿佛四哥儿忘记此事全是她们的错似的,乌茜顿时心中心灰若死,明白这是五姨娘摆明了要把责任推诿给她们了。

自己从小在陈家长大,一直尽心尽力服侍着主子,除了身子以外,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给了陈家人,最终却只能落得个如此的下场吗?

她灰败着脸色,垂着头喃喃地说道:““今儿个早上奴婢确实是想叫醒少爷的,可少爷正在房里歇息,奴婢怎么叫都叫不起,还差点儿差点儿,,自从四哥儿迷上女色以来,她就再不敢在四哥儿起床的时候凑到他面前,唯恐正在早上兴奋中的四哥儿将她拖上床去。但今儿个早上她感到府里的气氛有异,想起前几日那郑重其事的口信,顿时便感到有些不妙。当其时四哥儿还在床上跟丫鬟们胡搅蛮缠.她壮着胆子凑上前去提醒.没想到四哥儿果然趁机拉住了她的手要跟她行那男女之事。她好不容易才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便再也没敢往里凑。

现在想想,若是当初她没有那么坚持,而是让四哥儿得手了的话,是否现在就会是另外一副景象?!

但若是如此,自己的一辈子也就毁了,自己的心又该如何自处?

陈启郡已经被气得没了话说,重重地一拂袖,他猛地站起身来,怒道:“罢了,称们也不必多说了!既然他不思进取,以后就不必再学什么东西了!从明日起,你就在这屋里待着吧,没有我的命令哪儿也不准去!还有那些坏事的奴才们,全都给我拉去卖了,这屋里也不必留什么人,一两个小厮让他使唤着也就行了!”

这分明就是将四哥儿软禁了起来,并且录夺了他上学的权利。他这才知道怕了,眼前一黑,脚一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抱着陈启郡的大腿哭叫道:“爹!爹!是孩儿错了!孩儿不该贪恋女色误了正事,您就原谅孩儿一次吧!孩儿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给您丢脸了!”

五姨娘也是彷如五雷轰顶,一时间竟愣在了当场不知该做如何反应。这会儿听到四哥儿的哭诉,立刻便回过神来,急忙也跪下了,哭着说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不该由着孩子的性子放纵他,以至到了如今这不可收拾的地步!老爷您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只是孩子还小,您就原谅他这一回吧!相信有了这次的教训,他是再也不敢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来了!”

陈启郡见到这母子俩愧悔交加的神情,心中不由略有所动,对四哥儿的气也消了些。但他深悉自己这儿子的品性,从小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这会儿虽然怕了所以满心的悔意,但若不好好实质性地惩罚一番,怕是没过多久又要故态复萌,最是放纵不得。

因此便也并不表露出消气的表情,仍旧是一拂袖,转身便不顾而去。

这个儿子才华横溢,他终究是舍不得放弃的。但惩罚必不可少,待关上他十天半个月的,让他好好长长记性,免得转头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今后再次做出令人失望的事情来。

然而五姨娘和四哥儿却不知他心中转动着的念头,还当他真的就是对四哥儿死了心,顿时仓皇不已,完全失了分寸。

五姨娘愣愣地看着这个自己唯一的希望,曾经那么风光的儿子,如今却落得个被厌弃、软禁的结局,忽然间悲从中来,整个儿软蚪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四哥儿也是浑浑噩噩的,半天回不过神来。等重新有了反应,却又看到生母萎顿在地、失声痛苦的情形,顿时也是羞愧交加,不知不觉中泪如雨下。

“姨娘......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贪恋女色,我该死!我......”他使劲捶着自己的头,追悔不已,却为时已晚。

五姨娘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的自责与自残,终究还是母性占了上风,哭着拉住了他的手,抱住了他的头道:“不,孩子,别灰心!你还年轻,你父亲也是一时气愤才将你软禁起来,等他的气消了,你再好好表现,相信一定能让他回心转意的!你是他最得意的儿子,你的聪明谁也比不上,你父亲不会轻易放弃你的,你放心!”

四哥儿虽然头脑不错,但自幼在糖水里泡大,最是缺乏韧性和毅力的一个人,听了生母的安慰,心中不由也浮起了一丝希望,抬头看着五姨娘,喃喃地道:“真的么?真的能让父亲原谅我么?”

五姨娘努力绽开了一个宽慰的笑容,看着儿子说道:“那当然,你是他的亲生儿子不是么?世上哪儿有不肯原谅儿子的父亲?”

四哥儿原本绝望的眼眸终于渐渐有了光彩,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又仿佛是在自己安慰自己,喃喃说道:“是啊!我是爹爹最爱的儿子,我能为他添光增彩,他不会就这么放弃我的。等他的气消了,一定会放我出去,然后一切又会跟以前一模一样了!”

五姨娘急忙顺着他的话安慰道:“是啊,孩子,所以你一定要有信心!不过你也要注意了,万不可再出什么纰漏,以前那些陋习可千万不能再犯了,再犯的话就连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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