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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其实也不能怪我,他嫁入徐家两年不曾有孕,我爹这不是急了,塞个人给我。我瞧着我表弟性子好,想来也不会给他添堵才应下的,甚至我都说了出生的孩子就抱养在他名下,谁晓得!”谁晓得后来他表弟有孕在身却不幸流产,查下来凶手却是萧袂,她当时还不信跑去质问,结果萧袂看了她一眼一边笑一边就认了。她不知怎的就心虚了,后来这事儿便也不了了之不曾再查。

徐从双一激动,差点把这后宅隐私事给说出来,顺了半口气才郁闷地继续道:“之前他还只是自个儿生闷气,可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他总出门,还老避开人,有心跟了他几次结果全被甩开了,也不晓得究竟是个什么事。”最最关键的是,她们夫妻两个一年多都没一起睡了啊,找别人吧她又没兴致,“九弟妹,我这事儿已经算得上家丑了,也不好再问别人了,便只好劳烦你去替我问问九弟?总归是兄弟俩,许能晓得一些。”

徐从双是信了白家的名声,也实在弄不明白萧袂的心思才会找来的。白芷阳听罢,心里对徐从双只想说句活该,只眉头虽蹙着却还是点头应下了。别人找她帮忙若是举手之劳她基本上不太会拒绝,而且,徐从双有句话说得不错,两个到底是兄弟,萧容总归也不希望他过得不好。

姚氏和萧容从姚家出来的时候,白傅涵和白芷阳母女俩都已经坐在马车里等了好久。萧容撩着车帘进来,竟是满脸春风得意。白芷阳见了着实有些奇怪,这姚家还能让他喜欢得起来?

“可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萧容在她身边坐下,竟然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在她眼前显摆地晃悠了好几下。“我今天学了打马吊,你瞧瞧,我赢了多少!”

“你——”白芷阳脸色沉了下来,萧容自然瞧见了,哼了一声抢过话就赌气道:“怎么,你到现在连个像样的信物都没送过我,我还不能自己赚了买?”

“……”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与其说是萧容赢钱,倒不如说一桌子主夫们故意给他送钱。得的银子是他跟姚氏一人一半的,萧容正说着白芷阳没情趣,那一头姚氏也在给白傅涵炫耀他的新进账。“唉,果然这娶女婿也是有讲究的,你是没瞧见,今天我们打马吊的时候——”

“打马吊?”

姚氏一下捂住嘴,一回头果然就见白傅涵皱着眉摇着头怒其不争的表情。眼见她开口就要训人,姚氏赶紧道:“你骂呀!你说我们成亲这么多年了,我收到过你几次惊喜,怎么着,我今天靠着容儿小赢了钱,给自己买个首饰还不行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碧透玉簪博一笑(修)

不解风情这个词用在白傅涵和白芷阳身上那还真是一点没错。白家虽然严令男女都不许与一个赌字沾上边的,不过母女俩都觉自家夫君可能是推辞不过才会如此的,而且又不想在风不风情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缠,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芷阳倒是一路都在想着怎么说徐从双的事。她仔细一理才发现自己好像接了个不好办的差事。徐家的阴私徐从双虽然告诉她了,可那是信任她,总不好随意散播,可要是不把前因后果都让萧容知道了,总不好直接在他面前问起另一个男人吧。她直觉,某人绝对不会给她好脸的。

白芷阳心里纠结,一直到小夫妻俩晚上好好温存了一番,才总算决定吹这枕边风。萧容困得要死,模模糊糊地听到她在耳边叨念,实在是不耐烦,干脆转了个身,抱住她亲了一口,小声咕哝道:“乖,别吵了。”

“……”

被亲了一口是好事,可是她怎么就觉得这么丢脸呢?!

“呆子,你昨晚要跟我说什么呢?”

第二天,小夫妻俩正在用早膳,萧容倒是还记得昨晚的事,白芷阳一听他正经问起,犹豫了一番只好把徐从双的家事告诉了他。萧容蹙了蹙眉,却只回道:“她若再寻你,便说我也不知吧。娶了其他男人还好意思说,难道如今还想在我五皇兄面前上演一往情深不成?”

白芷阳一噎,“好。”女子三夫四侍,她看多了便也觉得很寻常,因此当时答应这事儿也没多想,没料到萧容倒是这么不快。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白家家规,除非男子七年不孕,否则不得纳小。”

萧容拿着勺子的手就顿住了,愣愣地盯着她看了半响,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笑完了却娇嗔地斜她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给你生孩子,你就要娶别人不成?”

“啊?自,自然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

白芷阳抓了抓头发,她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了啊,不就是这辈子就娶他一个意思嘛。萧容当然不可能听不懂,可一句好好的情话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说得这么硬邦邦的。“敢情你要是没这家规,是不是明天这后院就多出人来了?”

“怎么会?!”白芷阳连连摇头。她这品行往京城里一放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也就自家夫君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嫌弃她。

萧容瞧她局促就觉得好笑,顿时玩心大起,又着实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句甜言蜜语的话来,于是干脆放下勺子不吃了,就那么直勾勾地瞧着她,嘟嘴道:“你说啊,难道是嫌我不好了?告诉我你还是能有机会再娶别人的?!”

“……容儿,你怎么能瞎猜呢。”白芷阳摸了把额上看不着的汗,瞧着他一脸委屈,心里直想说她才委屈呢!他到底是怎么歪得才能胡搅蛮缠地想到这个上来。

她说她不是这个意思,萧容就不依不饶地问究竟是什么意思。偏偏一句一生只君一人的话她觉得实在矫情开不了口。白芷阳被他逼得没办法了,扒了两口粥就说去书院,慌忙溜之大吉。留下萧容一人这下是真的被气到了。

“咦,芷阳,你不回家这是去哪儿呢?”

“大堂姐。我去寻千遥聚一聚。”

“啧啧,芷阳啊,你不是成亲一个月就厌了吧,这就去外头寻欢作乐了。”

白家多数成年女子基本都在观山书院里头教书,便是连白芷茗也不例外。白芷阳平日里倒是喜欢出去和一帮子友人谈经赋诗,只是自从萧容进门后,白芷阳放了课日日准时到夫君面前报道。白芷茗那话说得揶揄,白芷阳却只对她寻欢作乐四个字颇觉不妥。“大堂姐说得是什么话,我是白家女儿,怎会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

“……真不知道九殿下瞧上你什么。你可别在他面前也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啊。”白芷茗一脸无语地拍拍她的肩,“得,我还是回去陪我家宝贝算了。”

韩慕如今已是六个月的身子了,眼瞧着没几个月就要生了,家里人都紧着呢。当然其中最紧张的无外乎白芷茗这个要当娘的,好言好语哄得韩慕每天脸色都红扑扑的,满是甜蜜的羞意。这就——与她跟萧容天差地别了。

白芷阳脑子一转,临时决定换个人讨教。

茗品茶楼里,姐妹两个点了一壶茶,相对而坐。白芷阳闷闷喝了两口,就颇有些郁结地道:“大堂姐,你说男人究竟在想什么,怎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上一秒还是个大晴天呢,下一秒就乌云密布了。这也就算了,偏生还胡搅蛮缠的,真真是想不透。”

没成亲之前,萧容其实也是这般脾气,她还被他不止呛过一次,不过那时她求而不得,看他哪里都是好的。如今真在一起过日子了,才发现他这任性有时候还真是吃不消。不过,烦恼归烦恼,她总归都能包容。

白芷茗听着她吐苦水,心里直偷笑,就她堂妹这耿直脾气能猜透那就怪了。不过,嘴上说得经验之谈倒当真是她实践得出的真理。“这胡搅蛮缠嘛只能说明不顺心呗。男人其实挺好哄的,你只要每天都说他漂亮,日日说喜欢他,还能不高兴吗?你瞧,我家慕儿嫁过来一年多了,到现在还不是很乖。”

白芷阳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这一天晚上,萧容沐浴完出来,坐在妆台前卸着头饰,眼角一瞄,突然发现桌上放着一只陌生的长木匣。他动作一滞,回头看了白芷阳一眼,就见某人坐在床边低头看书,也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竟是飞快翻了两页。

萧容细眉一挑,突然有点心灵福至。将那盒子打开,果然就见里头放着一支白玉通透的梅花簪,簪饰上还叮咚挂着两串琉璃珠,很是精致小巧。他弯了弯唇,甜滋滋的味道满溢心头。他再侧头去看,就见白芷阳悄悄歪着头正在观察他,目光对了个正着,她立刻飞快又转回去了。这一次头低得都快埋进去了。

“送东西就送东西嘛,哪有你这样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这做贼心虚四个字倒还真能形容她现在的尴尬。白芷阳干脆也不装了,将书合上当到床头柜上。“我,唔,我就是瞎挑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萧容嘟着嘴走到她面前,意味不明的视线扫过她的脸。

“怎,怎么了?”

“……”

萧容没回答,美目一弯忽地送了她一个极是妩媚的笑。他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寻着她的双唇主动亲上去。白芷阳一愣,很快便掌握了主动,将他往床上带。

补个信物,原来能有这种福利啊。

白芷阳很快发现,萧容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小夫妻俩洗漱完,萧容带着她新送的那支簪刻意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她说了一句好看,就被自家夫君欢喜地吧唧亲了一口,还第一次亲自将她送出了子韬院。

看来,大堂姐说得不错,男人确实是不难哄嘛。

萧容是当真第一次收到白芷阳正式送的东西,还是表达思慕之意的簪子,欣喜雀跃得有点像小时候收到皇姐带给他的糖。他抑制不住喜悦,最后还特地去姚氏面前晃悠。

“芷阳那孩子倒是开窍了,还知道讨夫君欢心了。”

萧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却哪里知道姚氏心里其实酸得很。想当年,他还年轻的时候,白傅涵有时心血来潮也会浪漫一番,可现在他年纪大了,这女人就越来越没情趣了。

唉。

姚家那场寿宴自个儿没得什么好处反而被羞辱了一顿,成为富贵圈里一大笑柄。不过,那一出本来半紫不红的落花殇倒是因祸得福被彻底捧红了。

最近几日,只要走在帝都,总能听到有人哼唱里头的小曲儿。

梨园一曲落花殇,日渐风靡整个大江南北的时候,正徳二十五年五月末,边疆传来捷报,冬青大军占领北燕边境五座城池,莫无沙生擒敌国带兵的六皇女,不日将商榷属国之事。

这一消息,无疑是大快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话说最近我发现这文错别字不是一般的多tat

如果不是晚上七点的更新,那就是我在修文~

☆、小赌怡情仍伤身

这一日早上,萧容正要去姚氏那里请安,向竹却匆匆忙忙地走进来,悄声对他道:“殿下,三正君跟三夫人吵架了。”明明三少正君这个名儿是向竹自己先叫出口了,平日里单独跟萧容说话的时候,却总是习惯性地唤他殿下。

“吵架了?”

“嗯,奴听说,”他似乎不知该怎么开口有点尴尬,顿了一会儿才道,“听说大半夜的,夫人被赶去了书房。至于原因,奴也不知。”

向竹问到什么缘由,不过很快萧容倒是知道了。姚氏大概是没人吐苦水了,竟然跑到他这里大叹特叹。“……你说说她是不是个榆木脑袋,我都不期待她自己想起来送我了,已经开口让她去给我买了。结果你猜猜她说什么?!竟然说首饰什么的皆是身外之物,竟然还说我虚荣,我——”

姚氏一口气没上来,猛灌了一杯茶,还不解气,继续牙咬切齿地说道。

如果,他们两个年纪相当,萧容倒是还能评价评价,可现在那可是他婆婆啊,这说什么都不好,只好默默听姚氏抱怨,心里却想着他总算知道那呆子像谁了,原来这母女俩当真还是一个样的。 要是他也年纪大了,那呆子是不是也一样连哄他都不愿意了?

姚氏在萧容那边呆了一个上午还是觉得特别不解气。不知怎的,脑子一转竟然转到小赌怡情上去了,直抓着萧容打马吊。萧容其实自那天从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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