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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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讲道理讲不过他,那她干脆说胡话,“我不喜欢年纪大我太多的,我怕你死得早。”

她这是多讨厌他?居然咒他早死?“你以为你嫁给怡郡王就不会守寡?”

又在暗中威胁吗?沐昭晴并不畏惧,扬脸表态,“你若敢动他,我就为他殉葬!”

区区一个质子?何德何能,值得她说出这样赌气的话?饶是她拿自己的命来与他叫板,贺临风也不会当真,只因他很清楚,她最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长公主不是怕死才要招驸马冲喜吗?现在居然要为旁人殉葬?你舍得下你的幼弟?”

一提到沐旭扬,她果然就蔫儿了,嫁人就是为了帮助弟弟,是以她不可能为了别的男人去送死,贺临风就是拿捏住她在乎弟弟这一点,才敢这般嚣张!

辩了半晌都没个定论,除了惹出一肚子火之外,沐昭晴没有任何收获,看来劝他放弃不过是妄念,这个男人根本不讲道理,他的心情就是道理,谁也别想拗过他。

即使如此,她也不甘心就此顺从,“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威逼利诱,我都不会嫁给你,我沐昭晴说到做到!”

她越是犟着不肯嫁,他越是想要看她身着嫁衣出现在他帐中的模样,到时候他一定会将她压覆在下方,狠狠的要她,让她明白,她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手心!

“但凡是我贺临风想要的,无人能抢走。”勾勒在他眼尾的笑意自信又嚣张,灼得沐昭晴心火直窜,偏偏此刻无可奈何,只得含恨离去,再想法子。

晌午沐旭扬来陪他皇姐用膳,两人商量了许久,也没个结论,毕竟父皇已不在人世,无人对质,贺临风又位高权重,那些个大臣根本不会质疑,加之陈大学士作证,沐旭扬也拿那假遗旨无可奈何。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外头有人来报,说是怡郡王求见。

他才出宫没多久,怎的又回来了呢?难不成他想到法子了?惊喜的沐昭晴即刻示意宫人请他进来。

果如她所料,连明驰进殿后先是参拜皇帝,而后满面喜色地望向她,说是已有应对之策。

“哦?”沐旭扬深感惊喜,忙问他是何法子。

接连跑了两趟,出入宫皆是步行,饶是连明驰每日习武也有些吃不消。

眼瞅着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沐昭晴遂请他坐下,喝杯茶缓一缓再说,又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他,也好让他擦一擦额角的汗。

她的动作极其自然,连明驰并未在她面上看出一丝羞涩,倒想是对朋友的关怀,坦荡磊落。愣怔片刻,他没再拘谨,接过帕子,擦拭过黏腻的汗珠后,果然舒坦了些。

沐旭扬见状,忽然觉得皇姐对这位怡郡王倒是挺上心,他还担忧皇姐是被迫下嫁,如今看来,她对驸马似乎并不排斥,那他也安心许多。

饮下半盏茶,待气息平稳些之后,连明驰才向他们道出他的主意,

“难得出来一趟,才刚出宫后,小王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拐至一家古玩铺子,想淘些好宝贝。进铺子时无意中听到有人在和掌柜的闲聊,问他家儿子的亲事可有定下。那掌柜的说,已在请人合八字,若是八字相合,就赶紧把婚事定下。

于是小王就在想,瑞王可以造假遗旨,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将八字造假?将长公主的八字稍作改动,呈现出与瑞王相克的假象,长公主不是要冲喜吗?既然八字相克,即使有遗旨,这婚事也不能定。如此一来,瑞王也无可奈何吧?”

八字?沐昭晴倒是忽略了这一点,只因她做事太过正派,不会琢磨歪门邪道,而贺临风有胆子作假,才导致现今这样的局面。经连明驰一提点,她顿时心神豁然,

“怡郡王所言极是,他能造假,我们也可以,只不过该怎么改呢?”

连明驰认为首先得找到瑞王的生辰八字,推算出与他相克的女方八字,而后再决定如何更改时日。

沐旭扬沉吟道:“但若去找钦天监的人询问此事,难免惹人怀疑,指不定会有人走漏风声,将此事泄露给瑞王,那这计划可就行不通了。”

打哪儿找个可靠的懂命理之人,这是个问题。

蓦然想起一事,沐昭晴缓缓侧首,望向连明驰,“你不是说你师父是神算吗?”

连明驰只顾琢磨八字之事,浑忘了身边就有高人,“对了!我师父他能掐会算,他又站在我们这边,肯定不会走漏风声!”

打量着二人,沐旭扬若有所思,皇姐居然对他家的事如此清楚,两人究竟何时变得这般熟稔?

沐昭晴并未在意弟弟的目光,只是想着,既然连明驰能避开瑞王的谋害,就证明他师父的确是位高人,

“怡郡王府之人,肯定比钦天监可靠,不如就找他师父试试,皇上意下如何?”

既然皇姐无异议,那沐旭扬自是不反对,但若在此时公然将他师父召进宫,难得惹人怀疑,于是沐旭扬寻了个借口,给怡郡王赐了些古玩珍宝,他一个人出宫肯定不好拿,沐旭扬便着心腹太监严敬予随行搬东西到王府。

待拿到瑞王的八字之后,连明驰即刻出宫,按计划行事。到得府上,严敬予等人开始摆放东西,连明驰笑着招呼道:“诸位公公辛苦了,坐下歇歇脚,吃盏茶,本王去更衣,且稍候片刻。”

这些人都等着领赏钱,也就没走,慢悠悠的摆放着皇上赐的花瓶。连明驰则去找他师父,快速而简洁的将事情原委交代清楚,请他推算一下与摄政王相克的八字。

然而季开言一看他二人的八字,发觉还挺相合,这可就麻烦了,上面记载长公主乃是冬月的生辰,如何改才能相克呢?

除非……改成正月,换个年份,那就能相克。连明驰只道不妥,“她每年都会过生辰,众人大都知晓日子,改了岂不是惹人怀疑?就不能改时辰吗?”

“改时辰的作用不大,又不止我一人会推算命理,若然胡说八道,很容易被拆穿,为今之计,只有将她的生辰推后一月,改成次年出生,如此一来,即便是钦天监去算,他也只能说是相克。”

眼看着明驰眸带质疑的打量着他,季开言可就不乐意了,“这是唯一的法子,推迟一个月总比推迟一年好解释,至于该怎么解释,你让长公主自己想办法,料想这点儿小问题难不倒她。”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连明驰也不好再犟,遂与莹露交代了一句,而后莹露便出去了,给严公公添茶之际,她故意将茶水洒在他手背上,再惶恐的帮他去擦,请他入内清洗上药膏。

严敬予嘱咐兄弟们一声,便进入内堂。莹露要为他上药,他摆了摆手,只道不必,

“小伤,无碍。”而后朝着怡郡王拱手询问,“王爷可有结论?”

连明驰遂将他们推算的结果告知于他,让他带话给长公主。

严敬予领命告辞而去,连明驰望着他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此人话少,面冷,体格清瘦却结实,不似一般太监那样细皮嫩肉,这一路连明驰都在暗暗关注此人,看他手指关节所呈现的形态,想来应是习武之人,皇上肯派他过来,必是极其信任,恐怕这个严敬予不止是太监那么简单。

这小皇帝虽才十四,却也是个有心的,不愿任由摄政王摆布,才会暗中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吧?

有志之人都值得敬佩,他很理解建德帝想收回政权的心,只是这摄政王诡计多端,难以应付,最后结果如何很难预料,但若沐昭晴愿意嫁给他,那他自当尽自己所能,帮他们姐弟二人守卫江山。

严敬予回宫后便将怡郡王之言转告于长公主,“王爷说,必须想法子将您的生辰定在正月,至于该如何跟瑞王解释,还得请您想想法子。”

相差一个月,该如何解释呢?沐昭晴踱步思量片刻,星眸微亮,主意顿生,遂命严敬予带话给皇帝。

经过一夜准备,安排妥当之后,沐昭晴才去往宜寿宫与太后禀明一切,苦无头绪的太后听罢后惊叹连连,

“哀家果然没看错,明驰这孩子头脑尚算灵活,能想出这么个好点子,也算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

主意虽好,就是不知瑞王是否会因此而退步。但这是目前唯一的法子,只能尽力一试。

事不宜迟,郭太后即刻命人去请瑞王和怡郡王,又将皇帝也请来,今日就在这宜寿宫将此事捋一捋。

听闻太后召见,贺临风本不想去,但一听说沐昭晴也在场,他眸光微抬,暗自琢磨着她们又在打什么主意,先帝遗旨都已搬了出来,他就不信她还能想出与他对抗的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摄政王捏了捏眉心:我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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