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临风料准的局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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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条件连明驰就头疼, 只因瑞王每次提的条件都极为苛刻,却不知陆修又想怎样,担心他趁火打劫, 连明驰事先提醒,

“悠着点儿提, 甭太过分啊!”

方才他进来之际, 陆修一看就看到怡郡王系在腰间的玉佩, 遂用手指了指, “拿这个做交换。”

一般的玉石,肯定入不了陆相之子的眼,既然他会提出这个要求,就证明他晓得这玉佩的来历,

“长公主赠与我的东西, 我怎可转赠旁人?陆公子不会强人所难吧?”

这玉佩,陆修曾在宫宴之上见她戴过,当时他就觉得人如其玉,玲珑剔透,未料长公主会将她一直佩戴之物赠与怡郡王, 看来她对这个驸马很满意。

虽是想要沐昭晴的东西留作纪念, 但陆修终究不愿强迫旁人, 这般要求的确过分了些,除此之外, 他还真没什么想法,干脆作罢,

“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条件,罢了,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改日再还也是一样的。”

既如此说,那就先欠着吧!两人正闲扯着,忽闻丫鬟惊呼,说是人已醒来。连明驰立即赶到床畔,就见此人双眼迷蒙,一看到他们的身影,立时睁大眸子,泛着警惕的光,他想起身,奈何肩膀有伤,疼得他根本坐不起来,只能半撑着身子,质问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连明驰与陆修相视一笑,而后转头对他轻笑道:“你的恩人。”

看了看自个儿身上的伤口已被处理过,黑衣男子这才反应过来,忍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拱手道:“多谢好汉相救,他日有机会必会报恩。”

“不必等他日,现下正是你报恩的好时机!”连明驰表明身份,道出蓝茵已被找到一事,

“蓝茵说只有你出面才能证明她的清白,所以你跟本王入宫一趟。”

那人听罢眸闪疑光,捂着伤口态度淡漠,“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一看你的穿着打扮就晓得你是燕国人,还敢狡辩?”事实摆在眼前,陆修没耐心与他周旋,想上前教训,却被连明驰摆手拦下。

他们素不相识,此人会有防备再正常不过,自怀中拿出一物,连明驰递给他看,“你不认得本王倒也正常,但这手绳你应该认得吧?”

当他将绳子拿出来时,果见那人目光中有一丝惊诧一闪而过,紧盯着那绳子仔细看了许久,他终于没再否认,紧张询问,

“公主现在何处?是否安全?”

“安置在大越太后的宫中,暂时安全,大启尚不知情,只等着找到你,再与他们对质。”看他现在连站立都困难,连明驰也不好强求,

“不过你伤得这么重,还是休养两日,待身子好些再去。”

凌冲倒是想现在就去,奈何身子虚弱得厉害,眼皮沉重,怕是撑不了多久,需得好好睡一觉,待恢复元气再说其他。

未免被人发现,连明驰命自己府中的侍卫将衣裳换给他,让凌冲扮作府中侍卫,随他一起回王府休养。

跟着他又亲自入宫一趟,将此事告知妹妹,也好让她暂时心安。然而蓝茵一听到他受了重伤,根本无法安宁,

“凌冲他伤势如何?是不是很严重?”

“背部,胸前和胳膊皆有伤口,幸好陆修及时救下他,否则他很有可能失血过多而亡。”说起这个,连明驰至今后怕,倘若不是陆修恰巧找到他,凌冲就此惨死,无人证明妹妹的清白,那她便成了大启起兵的借口,后果不堪设想!

郭太后难以理解陆修此举,“先前他不是还与你争做驸马吗?这次怎会帮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他与陆修之间那种微妙关系,旁人兴许无法理解,亦敌亦友,说不清道不明,不管怎样,连明驰都选择相信陆修,

“太后有所不知,他上次未能参选,皆因瑞王在背后阻挠,是以他恨透了瑞王,敌人的敌人便是友军,他会帮忙,无可厚非。”

点了点头,太后沉吟道:“但愿他真的没耍花招。”

他们说话期间,妹妹一直不吭声,连明驰不禁好奇,“你该不会真的喜欢那个侍卫吧?”

摇了摇头,蓝茵目光坦荡,但忧心是真的,“不是喜欢,他时常保护我的安全,我对他很信任,那日走散之际,他中了箭,让我先跑,如此拼命护我,我很感激,这才担心他的安危。”

连明驰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感情就好,否则这事儿就真的说不清了,想起一事,他又提醒太后撤掉派出去的人手,无需再费神寻找。

然而郭太后却道:“不能停止找人,需知瑞王的眼线遍布皇宫,一旦哀家这边突然停止搜寻,指不定会有人上报给瑞王,那他便能猜到我们找到人了,未免瑞王从中阻挠,还是让他们继续找吧!也好掩人耳目。”

正说着话,宫人来报,说是长公主驾到。

几日未见,连明驰看到她的身影不觉眼前一亮,那鹅黄长袍上绣着几朵白净的蒲公英,越发衬得她肌白肤嫩,明亮照人,向太后行礼过后,她的目光才悠悠落在他面上,盈盈浅笑,颔首致意。

蓝茵倒是不认生,在兄长尚未开口打招呼之前,她已上前拉住长公主的手,“嫂嫂来啦!快坐呀!”

初闻此言,连明驰面色顿窘,心道蓝茵也太不懂规矩了些,怎能这样称呼人?万一长公主生气了呢?

出乎他意料的是,沐昭晴对这称呼似乎并无排斥之态,反倒与她有说有笑,一派相熟的模样,简直匪夷所思。

瞄见怡郡王面上的诧异,郭太后笑着解释道:“你这几日不在宫里,自是不晓得,她二人一见如故,很是投缘呐!”

“可不是嘛!我与嫂嫂当真是相见恨晚。”看着自家兄长,蓝茵啧啧叹道:“皇兄你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上辈子八成做了许多善事。”

对此连明驰深以为然,笑望着沐昭晴,眼藏柔情,“前世善因,才得今生福报。”

可沐昭晴却觉得他是倒了大霉才会沾到这桩婚事,她可不敢说能给他带去什么好运,别让他遭殃就阿弥陀佛了!

闲聊过罢,众人商议起正事,连明驰希望明日皇上能宣召大启使臣入宫,当众宣布已然找到燕国公主,他则带凌冲前来,与使臣当面对质,以此证明,逃婚只是他们强加的罪名,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迎亲的大启郡王,如此一来,便可借着此事退掉婚约,蓝茵也就无需再和亲。

九月初三,众人齐聚承乾殿,各揣心事,气氛剑拔弩张。

蓝茵环视大殿,一眼就看到救她的那位恩人,贺公子,不,兄长说他是大越的摄政王,应该称他为王爷才对,上回见他时他身着常服,今日如此隆重的场合,他一身绛色蟒袍官服,色泽虽暖,但那张牙舞爪的蟒却透着几分凌厉森然之气,应着贺临风的气场,不怒自威,震慑人心!

此刻的他眼神疏漠,并未递向她,当着众人的面儿,她也不好与之打招呼,便收回目光,专心应对自己的事。

蓝茵惯见大场面,是以毫不怯场,反正她问心无愧,当众指出那位代大启皇子迎亲的安郡王举止轻浮,冒犯于她,她为保护自己,不得已才会出逃。

安郡王自是不认这罪名,“你与那侍卫商议私奔一事被本王撞破,本就罪大恶极,居然还敢反咬一口,当真不知羞耻!”

听不得旁人诋毁自家妹妹,连明驰挑起眉峰,扬首厉斥,“燕国与大启联姻,关系重大,蓝茵身为皇室子女,自然晓得轻重,怎么可能逃婚?”

崔岭眼皮微抬,狭长的双目尽是轻蔑,“这就要问问公主,那侍卫究竟施了什么法术,迷得她昏头转向,居然放着我大启皇子不嫁,一心要与那出身低微的侍卫私逃!”

被诬陷的蓝茵气极恨斥,“我没有逃婚,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的安郡王胆大包天,轻薄于本公主,你们颠倒是非,居心何在?”

安郡王踱步上前,一双微微吊起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公主口口声声说本王轻薄于你,可有什么证据?信口雌黄的是你才对,不要辱没本王的名声!”

见不得他嚣张的模样,蓝茵仰着小脑袋冷笑嗤道:“当然有证据!凌冲当时在场,看得一清二楚,他可以为我作证!”

安郡王无所畏惧,负手冷哼,“人在哪儿?你倒是让他出来啊!”

沐旭扬心道:他敢如此猖狂,大约早已派杀手刺杀凌冲,以为凌冲已死,才会肆无忌惮吧?好在此人命大,被怡郡王找到,沐旭扬当即下令,“带人证!”

李效全会意,一挥拂尘扬声道:“宣凌冲进殿!”

一旁的连明驰一直在暗暗观察,果见安郡王一听此言,神情微变,似乎也没料到凌冲居然还活着。

只要凌冲来指证安郡王,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今日贺临风也在场,却始终不发一言,哪怕凌冲进得殿内,他也未有丝毫惊讶,此事会如何发展,流玉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是以他不闻不问,全由皇帝做主,反正沐昭晴不信任他,那他索性撒手不管,任由他们闹腾,他倒要看看,崩盘的时候他们该如何收场!

分别几日,生死未卜,而今终于见到他,眼看他的步伐不似从前那般稳健,蓝茵忍不住上前询问他的状况,目光关切,“凌冲,你的伤势如何?”

面对公主的关怀,凌冲的眼神有一丝闪躲,低声回道:“卑职无碍。”

安郡王见状,挖苦道:“吆!公主对你家侍卫如此关怀,还说没私情?”

“住口!卑鄙小人!”蓝茵一瞧见这安郡王便觉恶心,“若非有他相救,只怕我难逃你的魔掌,早已自尽保清白,凌冲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得感激,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事到如今,你还敢诋毁本王?”安郡王微歪头,眯眼瞥向凌冲,“本王亲眼撞见你欲带着公主私奔,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凌冲死死的盯着他,眼中有火,却始终不曾言语,蓝茵鼓舞道:“凌冲你别怕,把你看到的说出来,这是在大越,自有大越皇帝为咱们做主,你不必怕他,你的伤也不会白受,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眼看他迟迟不语,连明驰不由生出不祥的预感,在王府中那会儿,凌冲早已交代的一清二楚,怎的到了殿前他却迟疑呢?

侍卫出身,惯见大场面,不至于怯场恐慌,他的犹豫究竟是为哪般?掩下不安,连明驰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膀提醒道:“凌冲,蓝茵的清白需要你证明,你只管把事实真相讲出来即可,无需顾忌其他。”

深呼一口气,凌冲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终于开了口,“我与蓝茵公主两情相悦,奈何大启前来求婚,她出于无奈,必须去和亲,可我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一个她不爱之人,便打算带着她一起私奔,却被安郡王给撞见……”

此言一出,殿中一片哗然,安郡王扬眉勾唇,笑得极为得意,贺临风面无表情,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连明驰兄妹对于这样的说辞难以置信,尤其是蓝茵,瞠目结舌地转步到他对面恨瞪着他,

“凌冲,谁与你两情相悦?我从未说过喜欢你的话,你怎可罔顾事实,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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