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明驰的意外收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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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男人?小糯不是说她家没旁人吗?怎的还会有其他男子?且她方才一直拦阻, 不许他进去,究竟是顾忌她姥姥,还是为了这个男人?

此人究竟跟她什么关系?她所说的为弟弟凑银子治病是真还是假?陆修心中疑惑重重, 她是有什么苦衷?抑或一开始就是骗局?

联想起最近发生之事, 他不由对这个受伤的男人起了疑心。

次日清晨, 旭光普照, 小糯早早的背弟弟去学堂念书, 又出去买药, 顺带买些菜,回来的时候已是巳时,她明明记得走的时候特地嘱咐过姥姥将大门反锁,现下她正准备敲门,这门竟然开了!

生怕出事, 小糯慌忙进屋,就见屋内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旁人,正是陆公子!

“怎么是你?”小糯惊慌失措,吓得不知该怎么和姥姥解释, 然而姥姥并未责怪她, 只笑着与陆公子赔礼,

“这丫头年纪小,礼数不周, 还请公子见谅。”

陆修只道无妨,大娘笑得合不拢嘴, “您来看望我们,还送了这么多东西,实在太客气,下次来坐坐就成,千万别带礼。”

小糯这才发现屋里的桌上堆满了东西,应是陆修所赠,窘迫的她忙小声提醒道:“姥姥,您怎能随便收受他人之物?”

“我也不想收,可陆公子定要咱们留着,说是感谢你救了他妹妹的恩情。”

什么妹妹?她根本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啊!八成是他随便找的借口吧?怪不得姥姥并未怀疑什么,还对他如此客气,还好他没将实情道出,否则姥姥定会生气。

纵然心虚,可当着姥姥的面儿,她也不敢辩驳什么,唯有配合他,“举手之劳,陆公子实在太客气,这些东西我们不能收,您还是拿回去吧!”

然而陆修竟道:“这些是送给姜大娘的,上回听你说她身子骨不好,我便顺道儿买了些补品给她老人家补补身子,不是给你的,无需客套。”

话已至此,她也不好说什么,想请他回去,未料姥姥竟要留他在此用饭,小糯只道家里没什么可招待他的,姥姥指了指外边,

“不是养的有鸡吗?宰一只招待陆公子,陆公子不会介意吧?”

他当然不介意,今日来此,为的就是探查另一名男子的身份,只是才刚他状似无意地瞧了两个屋子,都没见人影,就剩灶房和旁边的柴棚没看,惟有留下,才有机会一探究竟!

小糯拗不过姥姥之意,只得答应让他留下,而后去抓了一只鸡。

陆修还想着她不敢动手,让李成去帮忙,然而她极为镇定地宰着鸡,又拿开水去烫,而后拔毛,动作利索,与晚间唱曲儿时柔弱的模样截然不同。

李成也没帮上忙,朝着主子嘿嘿一笑,陆修故意指派道:“李成,去柴房抱些柴,帮姜姑娘烧火。”

小糯一听这话立马放下正在褪毛的鸡,慌忙起身,“不必劳烦你们,我自个儿去拿柴就成。那里面又脏又乱,当心刮坏你们的衣裳。”

眼看着她如此紧张,陆修越发觉得有鬼,示意李成跟过去。

一看情势不对,小糯赶忙去拦,李成可是奉了主子之命去查找,自不会对一个小姑娘心生怜惜,拉扯间一不留神推了她一把,小糯登时摔倒在地,恰巧被走出堂屋的姜大娘看到,惊呼一声,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怎的欺负我孙女啊?”

李成看了主子一眼,发现主子并未怪责他,而是给他使眼色,他便没顾及姜姑娘,径直进了柴房,四下一打量,很快又走出来,

“爷,里头有人!”

果然藏在这儿!陆修立时上前,姜大娘扶起孙女,莫名其妙,“怎的会有人呢?我孙子念书去了,家里没人了啊!”

小糯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奈何姥姥一直拽着她的手,拉她上前去看,一进柴房,果见里头躺着一个男人!姜大娘吓一大跳,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陌生人?他是怎么进来的?是个贼吗?”

陆修眸光微凛,将小糯的心虚尽收眼底,冷哼嗤道:“这就要问您的孙女了!”

“小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家里怎么会有陌生男人?你认识他?”

经不住姥姥的逼问,小糯也不擅长撒谎,只得道出实情,“我……我不认识他,昨日傍晚我来抱柴时突然发现此人,当时他浑身是血,向我求救,而后便昏了过去,我很害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忍心见死不救,又不敢告诉姥姥您,

犹豫了很久,后来我就烧了热水,为他简单的清理伤口,想着等他醒来问个清楚,可他一直昏睡着,直到现在也没清醒。”

倘若她所言为真,那就可以解释为何她昨晚没去湘悦楼,且衣袖带血,应该是为救此人所致。

听她说话期间,陆修一直在暗暗观察此人,发觉他发间系着黑羽,联想到怡郡王曾说过,戴羽毛是燕国人的风俗,陆修越发怀疑此人来自燕国,加之那日他听父亲说起,瑞王在找一个受伤的燕国侍卫,陆修不禁在想,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位?

疑窦丛生的他撩袍蹲下身子,抬手探触,心下已然明了,“他的伤势太重,你只包扎了伤口,却没有敷药,对他的伤情并无缓解,现下他烧得厉害,自是无法清醒,得找大夫医治才成。”

原来如此,小糯并无经验,这才耽误了他的病情,深感抱歉,出乎她意料的是,陆修居然要求带此人离开,令她很是不解,

“你为何带他走,你认识他?他究竟是什么人?江洋大盗,还是朝廷钦犯?”

这人的身份还有待验证,在没有明确的答案之前,陆修不会多言,只模棱两可道:

“此人是朝廷要找之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他,他是一个很重要的证人,跟一件案子有关,我必须将他带走,留在这儿只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所说的她不懂,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她要照顾姥姥和弟弟,实在没精力给这个人疗伤,更何况是个陌生男子,她一个姑娘家也不方便照顾他,由陆公子带走也好,虽然接触不多,但她总觉得陆公子不是坏人,应该不会为难此人。

如此想着,她也就没再拦着,由他们去了。

一看他们要走,姜大娘招手道:“陆公子,这鸡都杀了,留下吃罢午饭再走不迟啊!”

这大娘倒是个实在人,对他够热情,陆修感激笑笑,“多谢姜大娘的款待,奈何我有要事在身,实在不宜耽搁,今儿个对不住了,不能陪您,改日再来看望您。”

既如此说,姜大娘也不好勉强,送他出去的档口不忘提醒道:“好好!那你可一定要来啊!大娘等着你啊!”

人都走了,她还立在门口张望,小糯扶她进屋,“姥姥,门口有风,小心喝风发喘。”

进屋之际,瞧见院子里的那只鸡,姜大娘不禁感慨,“这鸡算是白死了,算了,留给你弟弟吃,多吃些长高个儿,待下次陆公子过来再杀一只便是。”

小糯心道姥姥可真大方,这些鸡她平日里可宝贝着呢!过年的时候杀一只都要念叨许久,而今竟眉头都不皱一下,

“姥姥,人家陆公子只是寒暄客套,随口一说,哪有闲工夫到这儿来?”

“怎么没有?今儿个不是过来了嘛!”

说起此事,小糯不禁在想,陆修今日来此送礼,应当只是个由头,真正的目的是来找人的吧?也许昨晚他就发觉了什么异常,今日才会突然来访。

正胡思乱想间,却听姥姥又在唤她,缠着要她讲讲究竟和陆公子是怎么认识的,如何救的他妹妹。

根本没有的事,她可不愿胡编乱造,便借口说要做饭,不肯细说,姜大娘只当她是出于羞涩才不愿提,也就没当回事。

且说这陆修将此人救出来之后,并未回相府,只因他深知一旦回府被他爹察觉,那么此事便会传到瑞王那儿,瑞王肯定会将此人带走,这侍卫可是证明燕国公主清白的关键证人,若然被瑞王带走,指不定他又会想法子要挟怡郡王。

不愿让瑞王的奸计得逞,于是陆修将此人安置在别院中,派人严加看守,而后又差人去怡郡王府捎信儿,请怡郡王到此认人。

陆修会给他捎信儿?此举着实出乎连明驰的意料,季开言提醒他,兴许是陷阱,陆家可是瑞王的人,怎么可能安好心?

若搁在以往,连明驰也会起疑心,但自从上次入宫合八字之际偶遇陆修,亲耳听到他所说的那番话之后,连明驰对他的印象稍有转变,

“陆治忠于瑞王不假,但陆修与他们并不同心,若他真有阴谋,直接将人交给瑞王即可,无需私下找我。”

他坚持要去,季开言没再相拦,派遣暗卫保护少主。

到得约定的别院,由人带路往里走,连明驰很快便见到那个昏迷的男子,彼时大夫已为其重新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又强灌下汤药,只等着他退烧。

两人皆是直性子,并未拐弯抹角,陆修直言不讳,“听到一丝风声,我才怀疑他是你要找的人,我爹也在找那个侍卫,但我不想告诉他,你瞧瞧他可是你们的人。”

实则连明驰也不认得凌冲,但这人的衣饰装扮的确很像燕国人,猛然想起蓝茵似乎提过一句,说凌冲耳后有颗小痣,连明驰上前拨过他耳垂一看,还真的有痣!

此刻人在昏迷之中,连明驰看不到他的眼睛,无法确定他究竟与蓝茵所绘的那副画有几分相似,但直觉告诉他,应是此人无疑。

“八成就是凌冲,不过还得等他醒来才能确认,你在哪儿找到他的?”

“一位姑娘家里……”陆修简明扼要的与他讲着事情的经过,连明驰听罢暗叹这世事有时候巧合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若然对他有用处,陆修也不算白忙活一场,“既是燕国侍卫,那你带他走吧!”

这么爽快的吗?想起先前的情形,连明驰下意识问了句,“你还没开条件。”

陆修面色微怔,愣了一瞬才发现过来,敢情怡郡王以为他另有目的啊!

在他尚未开口之前,连明驰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想让我退婚,那就没得谈!”

“你们已然定亲,我岂能棒打鸳鸯?”他陆修也是有尊严之人,断不会做出这种强行拆散旁人姻缘之事,“你以为我是贺临风啊!他的行径我从来不齿!”

只要不是让他退婚,其他的都好商量,然而陆修沉吟片刻,眸光顿亮,“既然你说起条件,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提一个吧!”

“……”敢情他没这个打算,连明驰甚感懊悔,现在收回方才的话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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