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拳脚相加的程念(1 / 1)
丁念冷冷一笑,连声音尾端都翘起了一个凉薄的音符,“曹子骞!你预备怎么做?”
曹子骞没来得及回答,丁念接着道,“呵!上次是你不对?道歉有用吗?道歉有用的话,我刚才也跟你道歉了,不也没用吗?”丁念松开曹子骞的手腕,退后一步。
曹子骞一时不知道丁念这样的举动是想干什么。
只看她脖颈崩得直直的,她的个子没有他的高,仰着下巴,眼睫便平了些,就像她此时站得很高,在睥睨着他似的。
丁念再退一步,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曹子骞,却是大喊一声,“素姨!”
才短短一秒,别墅厅外马上就有人大声却亲切的应道,“诶!”
素姨身上还围着围裙,跑到厅门的时候,笑道,“小五啊,怎么了?哟!姑爷这是要干什么啊?”
丁念看着素姨,扯了一下嘴角,冷声道,“素姨,外面的大门也马上让人给我锁起来!一个苍蝇今天都不准从丁家飞出去!”
曹子骞哼了一声,“疯子!”他拖上行李箱,转身就要走。
素姨看丁念眼睛一瞪,马上掏出对讲机,“老刘,把大门中控锁上,快点!”
对讲机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好!”
曹子骞穿过别墅厅的门,已经隔着花园看到了外面的铁面缓缓合上!
转过身来,捏着行李箱手柄的手,青筋在跳,“丁念!”
楼上去谈事的祖孙二人也下楼了,丁老爷子装没看见两人干什么,径直出了别墅。
丁凯笑嘻嘻的问,“哟,怎么了?吵架了啊?”
丁念笑盈盈的走到曹子骞边上,挽上他的臂,跟丁凯打趣道,“哪有?哥,你误会了,我们俩恩爱着呢。”
然后贴在他的臂上,嘴chún只动一点点,用极小的声音道,“你不是说要给我留颜面吗?你倒是给我留一个啊。”
丁凯走着过去双手chā在裤袋里,瘪了瘪嘴,“真的?”
曹子骞被丁念一句话弄得骑虎难下。
“嗯,大哥误会了。”
“那你们慢慢聊,我要去楼里一趟,如果子骞不走,过两天晚上有个宴会,到时候一起去玩玩吧。”丁凯说着已经走到了大门口,看着曹子骞拖着箱子就要跟他一道,脚下的步子不禁迈大了些,从鞋柜里拿出皮鞋还未换上,就直接出了厅。
“嘭!”大门关上!门口的素姨连忙掏出钥匙,上了锁!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去厨房。
丁凯拎着皮鞋走到大理石阶上,把皮鞋一扔,扔在阶上,然后双手一提裤管,曲腿坐在石阶上,这才慢条斯理的穿起皮鞋来。
他哼着小tiáo子,脑袋歪歪的晃着,穿好一只脚后,把脚伸直了,脚尖在半空中摆来摆去,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没有擦,不过还挺亮,不错,还能将就着出门。”
接着穿第二只。
穿好后站起来,又走上了阶石阶,沿着大石沿一直往上走,走到副楼,对着上面的玻璃照了照,其实并不清晰,那玻璃是磨砂的,但他还是很自恋的双手分开西装,chā在裤袋里,仰首踮了踮脚尖,赞叹道,“真帅!”
再次路过主楼的时候,他看了看那扇门,瘪瘪嘴。
虽然他以前很不喜欢曹子骞那小子,但是妹妹喜欢,没办法。
这要是放虎归了山,妹妹这日子可怎么过?
互相折磨总好过折磨妹妹一个人好。
他一拍手,大步下阶,拍过的手捏成一个拳头在空中一挥,“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花园里,碰到丁老爷子,丁凯走过去就勾肩搭背,“爷爷,跑这么快干什么?”
丁老爷子眸光躲闪,“什么跑?”
丁凯瘪了瘪嘴,“不跑刚才也不打个招呼就出来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是你说他们吵架了,让我先走。”
“您看您,让您先走,能这么没礼貌的走啊?”
老爷子突然喟然长叹,“丁凯,我为小五这婚姻感到担忧啊。”1cx8b。
“忧什么忧啊?我现在也想通了,小五就是欠个收拾的,柏启阳对她那么好,她硬是不要,这曹子骞还能折磨一下她,,兴许这一对比啊,就觉得柏启阳好了,我看她就是觉得征服不了曹子骞,心里那个气不过啊。”
“哎,这两人,真是!”
丁凯笑了笑,“估计得打一架!”
老爷子步子一停,“那小五?”
丁凯搂着老爷子就要继续走,“放心吧,吃不了多大的亏,了不起骨个折什么的。”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老爷子推开丁凯转身就要往主楼回去,丁凯追上去就拖住他,“吓您的,别这样,这是小五的地盘,曹子骞还能真把她怎么样了?”
老爷子目光一直锁在主楼,眼里忧光颇甚,“我不放心啊。”
“走吧走吧,真残了再说,小五从小到大也没有也没少被打残过。”
“丁凯!”
“老爷子,我开玩笑的,哈哈!”
..............
门内的夫妻二人成了敌我相对的态势。
“丁念,你真yòu稚!”锁门?yòu稚到家!
“跟你学的,就你会用qiáng?别忘了,qiáng龙压不过地头蛇,我哥是海城的市长,我爷爷是海城有名望的人,你算老几?你一个g城的豪门公子哥想到海城来称王称霸,做什么美梦呢?”丁念挑衅的看着曹子骞,俨然一副“我爸是李刚”的牛相。
哼,怎么着?
就是锁你!
哼,怎么着?
就是困你!
报警啊,报警啊,告我啊,告我啊。
曹子骞理也没理,只拿了电脑包,其他东西都不带,转身走向大窗户,过去压开开关,丁念冲过去又突然将其关上。
几扇窗户都反复用同样的方式打开,关上……
女人被摁在地上,男人把西装脱下来,咬牙道。“西装不要了,绑着你正好!还治不了你了!”
丁念本就不是一般柔弱的女子,这时候听曹子骞说要绑她,哪里还能不反抗,女人打架哪像男人那样,讲什么砍啊,踢啊,跃啊,招式啊。
女人打架要的就是泼,要的就是乱,要的就是糟心,咬得到的地方就咬,咬不到的地方就抓。
总之不求过程潇洒,只求结果残忍!
曹子骞的脖子被丁念抓出两条血红的指印,脸sè登时就沉了下来,喝斥道!“丁念!”
他松开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咝”了一声,这糟糕的感觉让他皱眉,另一手还摁着她的肩,双目触火的瞪着她,“你疯婆子是不是?!”
她得意的扬着自己的手,并不为抓了他两道血痕而心疼,他活该,他气她,就是活该!
“你这个野蛮人,活该我这种疯婆子来收拾你!”
曹子骞这次伸手就要去抓丁念那只猫抓子一样的铁手,可是这女人趁乱仰起脖子就咬住了他的下颌,“啊!!!丁念!咝!”
曹子骞是推也不敢推,生怕她一用力把他的下巴鲜血淋漓的咬下来,这女人心狠,她一定是做得到的!
丁念慢慢的坐起来,一翻身把男人压在身下,她知道这男人力气比她大,只能智取,不能qiáng夺,一直qiáng下去,不是办法!
眼睛瞄到地上的电脑包,这男人可以不带衣服回g城,但是电脑一定会带,里面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嘴还咬着男人的下巴,只要他动一下,她就咬重点,他不动,她就放轻点力道。
于是两人便建立起一种默契,曹子骞为了保住下巴不再对丁念动手。
丁念为了稳住曹子骞,还咬着他的下巴,但并不下过重的力。
当她摸到他的电脑包的时候,提在手里,松开男人的下巴,爬起来就跑,往楼上跑去!
曹子骞翻身起来就去追,下巴和脖子都受了伤,他这脸真是没法见人了!
........
丁念抵着门,曹子骞一寸寸的往里面推,两人都红了眼。
“丁念!把电脑给我,你想干什么!”
“想要电脑,没门!”
“你无理取闹是不是!”
“我就是,次次都是你无理取闹,这次还不准我无理取闹了?”
丁念看了看阳台,一凝气,又拔腿跑了过去。
曹子骞这一推没有减力,被丁念一松,整个人冲进卧室就滚到了地上,站起来的时候,丁念已经把电脑取出来,伸到了阳台外,“曹子骞,我跟你说,你要是敢离开这房间一步,我就把你电脑砸下去,砸个稀巴烂!”
曹子骞双手一反,撑在腰上,他干脆站在原处,懒悠悠的,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看得她直发毛。
曹子骞空出一只手来,抬了抬,“五小姐,你继续,还有什么要表演的,继续。”
“叫我曹太太,我就不扔。”
“哦?”
“嗯。”丁念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电脑我不要了,你扔吧,我这个人有个习惯,什么东西都喜欢备个份,很多重要的东西,两个邮箱里都有备份,大不了我就是再买一个电脑,重新从邮箱里把资料下下来。”曹子骞转身就走。
半分钟后,两人再次扭打到了一起。
这次是丁念的下巴被咬。
曹子骞手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平整,所以抓人是占不到便宜的,于是丁念的脖子上被吸出了一串吻痕来代替指甲的抓痕……
下巴被男人咬得很疼,丁念知道这厮是要以牙还牙,绝不怜香惜玉,这么下去,下巴就没了!
所以她的巴掌抡起来的时候,便狠狠朝男人的脸上扇去,“pia!”。
曹子骞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一巴掌扇得他有些懵,这不是她第一次扇他巴掌了,上次是喝醉了,这次她清醒着也敢打他!
牙齿一松,人坐起来还骑在她的身上,捏着她的下巴,就是一巴掌甩回去!
“pia!”
如果丁念那巴掌是把曹子骞给扇懵了,扇得脸上火辣辣的的疼的话。
曹子骞这巴掌就真的把丁念打得眼冒了金星。
天在旋,地在转。
丁念觉得,这一下子怕是脑震荡给打出来了。
从小到大就没少打过架,但没和这么大年纪的男人打过。
“曹子骞!你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了,你打女人!你不要脸!”
“嗯,打你还要什么脸?你先咬的人吧?你先打的耳光吧?我要是不还手,我这脸还真不用要了,全让你毁了好了!”
“曹子骞!你居然打我!”丁念根本不听曹子骞分析对错,她还躺在地上,身上还骑着自己的老公,力量的悬殊让她没有地方可以使上巧劲,这一句说完,鼻子里立时就冒了酸气。
鼻子抽着抽着,眼泪花就要滚出来了,“你居然打我!”念起答尾翘。
曹子骞争辩道,“你还不讲理是吧?你先动的手!”
丁念哪里还听那些,以前每次跟哥哥打架,就算他们还手,还不会这么重,全都是举得高落得轻,在外面打架,都是她打别人打得狠,反正后面哥哥跟着,人家要动手,自己这边也有人顶上去。
可是曹子骞打她,次次都是扎实的,她愈发的觉得自己不是个女人了,至少没有得到女人该有的关爱,嘴巴一瘪,“你打我!我从海城嫁到g城几千里远,第一次跟你回娘家,你就打我……”
丁念伸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眼泪哗哗的往外流,伸手一抹,抹得满脸都是,“你不是打我,就是骂我,我就像个丫鬟一样伺候着你,做错了事还跑回来跟你道歉,你不但不原谅我,你还对我又打又骂,拳脚相加……”
什么什么?又打又骂?拳脚相加?“喂,丁念,你这是歪曲事实!”
丁念两耳不闻丈夫言,继续哭诉道,“打我的不是别人,是我的丈夫!”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呜呜~~~”
曹子骞刚刚是被打懵了,这次是被丁念又哭又闹又上吊的架式给弄懵了,她说什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是要去寻短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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