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当家母的威仪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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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丁念,她性子一向果敢刚烈,却也懂得隐忍。曾经在经营子骞控股的时候,因为人长得漂亮,没少被那些人打主意,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分寸,就算再不涉足房地产行业,也绝对不会去得罪那些人。

陆家那小子对丁念起的心思,曹立不是没听到过,丁念照样可以不吃亏,又拿到项目。

说明陆家那小子不像某位官员那么猥琐,否则陆家的项目,丁念不会接。

以丁念那种理智,应付曹锦瑞绰绰有余,毕竟曹锦瑞若是因为起了sè心被嫂子打了,也不敢声张,何必动上刀子?

丁念何其聪明,今天之后,曹家怕是难有二房的位置了,她的悲愤痛怒是真实的,可是那些话,是真话的可能性很低,至少说发生在今天的事,不太可能,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丁念做出了要把二房bī出曹家的决定?

下这么重的手!二房还必须把牙齿打落了往肚子里吞!

曹子骞没有回头,声音亦没有波澜,“爷爷,就是您看到的那样。”

丁念知道真相变成这样子,爷爷呢?一定会比丁念好吗?他再也不会去冒险了。

佛珠相撞后的声响微微一顿,而后继续拨弄,“子骞,你是想让爷爷糊涂吗?”

“爷爷,子骞只想让您老年幸福些,我们儿孙绕膝,爷爷感受天伦,这就是子骞想的。”

曹立沉吟半晌,终是长呼一口气,“罢了,依你们。小单想妈妈了怎么说?”

曹子骞的手掌 阖在丁念额前安抚,替她揉着太阳xué,“等阿念醒了,我先跟她说小单的事情,这两天辛苦爷爷,就说阿念开秘密会议去了,以前我开高层会议的时候也关机,小单懂的,只是招呼当时在主宅里呆过的下人,叫他们闭好嘴,不要在小单面前乱说话。”

“嗯,你这两天就守在这边好了。”

夜里,曹子骞陪丁念睡在沁园的客房里,生叔看着丁念手中的刀想让他在旁边搭个铺,免得伤着,曹子骞却没有理会。

半夜里,曹子骞感觉到脚很烫,伸手一摸,没有摸到丁念的人,吓得一惊就坐了起来。

结果*尾坐着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正抱着他的双脚揣在怀里,无声哭泣

“阿念......”他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不是因为她的手里还有刀,而是他总在担心,她是否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天,我不该一个人出去给雪球买东西的,不该的。”

“阿念,都过去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他的大哥。”她之后只是哭,他说什么,她也不应。

脚后跟那里,女人的手指反复的抚着,很轻,想感受那点伤痕,却又不敢用力。

曹子骞发现丁念依旧紧张,即便她现在安静的坐在这里,但她神经高度紧张,手中握着刀,防患着周遭的一切,这才是他不敢让更多的人过来看望的原因。

好不容易安抚她睡下,他安慰自己,会好的。

...

翌日一早,二房有人等在沁园外,要看望丁念。

曹家虽然各房都互不干预,但又等级分明,权利最高的那个人,有资格tiáo配一切曹氏最雄厚的资金,就算各自为政,每个公司都有曹氏基金的股份。

如果公司被曹氏基金吞并收回,那也根本就是无法反抗的事。

就好比一个藩王,本来在地方上生活得好好的,但皇城根下的天-子要收回兵-权,就算反抗也没用,大不了qiáng力镇-压收缴。

没有谁可以和曹氏基金做对,也无法与其作对!

汪凤鸣虽是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儿子会如此糊涂,可是当着主宅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了轻薄自己嫂嫂,这种事情不要说曹家的人不会容忍,就是传到外面,二房也会被骂得抬不起头。

当然,她自然不想传到外面去,昨天夜里,老爷子不肯见她,所以一大早过来请安。

她的目的很简单,希望曹家不要放弃二房,曹锦瑞的商业头脑比他父亲qiáng不知道多少,如果曹氏基金做出打压,这辈子就毁了。

其实就算当初被曹子骞赶出锦瑞控股的董事会,曹锦瑞依然有能力依托曾经的积累东山再起,三年时间,已经有了脱离曹氏基金的公司,而且已经上市,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就算眼目前暂时不如曾经的锦瑞控股,但是只要不受到打压,一如从前便指日可待。

昨天的阵势,汪凤鸣担心曹子骞会再次出手。也担心老爷子会放任。

曹立端坐上堂,只是吁气吹茶,慢慢饮啜,汪凤鸣站在正堂,手心冒汗,“爸,您说句话啊,锦瑞也知道错了,您不是不清楚,叶筱走了过后,我们锦瑞从来没有一点点花边新闻,也没说正经跟哪家豪门联个姻亲,一有空就去国外了,他嘴上跟我们说是在印度有项目。

可我去查过,印度投资的公司,根本就不需要花费那么多jīng力,这几年财力用在那边的不少,估计那边的公司赚还赚不了那么多,不明说不代表我们不知道,他是去找叶筱去了。

您也看得出来,他对叶筱那孩子是念念不忘,昨天把阿念当了叶筱,他就是一时糊涂。

爸!”

汪凤鸣急得跪下,“爸!你跟子骞说说,就说二妈给他赔不是,给阿念赔不是,现在锦瑞虽说脱离了危险,可也还昏迷着啊。”

曹锦瑞伤在腹部,没有伤到肾和脾胃肝,没有大碍,汪凤鸣说得夸张了些,却也是同样焦急。

“起来吧,别跪了,这事情不是我说算了就能算了的,看子骞怎么说。”

曹立没有抬头,汪凤鸣只能悻悻起身,但她心里总算放松了一些,因为老爷子一句“这事情不是我说算了就能算了”,已经说明了老爷子不会对锦瑞下狠手,主要还是看曹子骞和丁念的态度。

曹立手中的茶碗上,被吹起水波,苍目凝着波纹,无风不起浪啊。

他想知道真相,子骞却只字不提。

其实这么多年,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有些真相只是蒙着一层灰,明明抬手一扫就可以看个清明,偏偏的,谁也不愿意动这个手。

不是不愿意,而且是怕扫掉灰之后的一派清明反倒让周遭的一切变得一片混沌。

子骞便是怕这样,所以才不肯跟他说吧。

不一阵,沁园便热闹了起来,这种热闹,若放在以前,曹立还是喜欢的,但今天这感觉,分明不对。

一个二个的来,总想将昨天的事,打听个明白。

都是给丁念送的东西,什么名贵的稀奇玩意都有。

曹立不是因为不稀罕这些东西而蹙眉,而是这么大一帮子人过来,叽叽喳喳的,如果把小单惹来了,可如何是好?

叫下人闭好嘴,这些人的嘴倒闭不上了。

尤其看着大房的人过来,曹立的眸sè愈发yīn沉下来。

季容坐在下位,曹先文倒是没过来,她看着老爷子,“爸,就算阿念要休息,子骞也得吃早饭啊,主宅里就没见着他,我给他们送点粥和小菜过来。”说着,便摸着桌几上的餐盒。

“他们还在睡觉,昨天太累了,多睡一阵。”

季容看着曹立态度冷然,感觉自己有点唱独角戏,“也是,爸,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不要讲。”

季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曾经看起来不争不抢的,这时候也有了怨气,“爸!您怎么不让我说话啊!”

“阿容,你是当婆婆的人,心xiōng大一些,你和你的儿子,都会觉得舒服点,你这么一天到晚就想说点阿念的不是,就舒坦了?”

季容立时哑了声,脸上窜起一团火烧云。

汪凤鸣眼睛睐过去,叹道,“大嫂,你呀,就别想那么多,我们二房如果小筱在,哪能出昨天那些事,你啊……”

这话听在季容耳朵里,那是满满的讽刺,她感觉自己在被人看笑话,“真有意思!我们大房的事,什么时候lún到你们二房来说了!这次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心情嘲笑别人。”

汪凤鸣知道如今二房是理亏,但当着曹立的面,又不敢还嘴,只能把气咽下去。

曹立闭了闭眼睛,茶杯置在手侧的桌几上,看向那边明显已经生气的女人,“阿容,我记得曾经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大房太太。何必这么刻薄?”

“我,我。”季容捏了捏手心,“爸,我这不是心里有气嘛。”

“都回去吧,你们都往这边跑,像什么话?生怕小单不知道他妈妈在这边吗?”

几人正说着,生叔拿着礼盒走进来,到了老爷子身边,微有一点躬身道,“老爷子,刚刚三房先生和太太,还有少爷和少nǎinǎi过来了,说送点滋疗的东西给大少nǎinǎi,有个小玉枕,三房少nǎinǎi说是新玉,驱梦魇的,也是给大少nǎinǎi的,他们说等大少nǎinǎi休息好了,再过去梧桐苑看望,今天就不来打扰了。没进来给老爷子请安,实在是怕吵着大少nǎinǎi,希望老爷子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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