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当家母的威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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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凤鸣却也狠狠道,“你胡说!”

曹先业亦是愤怒,想要挣脱曹锦宣,却因汪凤鸣那句“病秧子”而不敢用大力,只是岔恨的怒视着丁念,“你wū蔑我们锦瑞!”

季容和曹先文被曹子骞瞪得一动也不敢动。

曹子骞知道,无论结果什么样,他都要承受,丁念是最重要,最重要的,他已经后悔了一次,他再也不要这些人为难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要护着她,不让她被任何伤害。绝不了!

丁念还是紧紧扣住曹子骞的手臂,颤抖,“曹锦瑞!你自己说,我wū蔑你了吗?!

你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wū蔑你了吗?

我丁念嫁进曹家那一天起,就生是曹子骞的人!死是曹子骞的鬼!

你今天下午敢在撕扯我的衣服,我就敢跟你同归于尽!”丁念松开扣在曹子骞手腕上的手指,曹子骞心里一紧,“阿念,有些话,不可以乱说。”他不要她被毁了名声!

只见血痕于面的女人伸手拉开自己肩上的领口,肩头上几道血痕,像是被人抓过一般,长发撩开,颈后一些瘀sè!众人大吸一口凉气。

丁念恨不得杀死对方的眼神一直没从曹锦瑞身上移开,再次怒声质问!“曹锦瑞!这些不是你干的吗?!若不是我说你再敢动我,我要跳河!你是不是要把我拖去紫竹轩?!就因为曾经你帮过我三年,就要用这样的方式报答你!好在爷爷他们那时候出来了!

我若今天不杀了你!以后见着你,还不得被你欺侮了去!就算我不要脸!子骞还要脸!曹家还要脸!

我本想今天杀了你!就跟你同归于尽!”

丁念在所有人不敢说话的时候,大喘一口气,此时她身上的气势除了咄咄bī人,还有威凛生风,就算因为脸上的血痕带着一股子地狱而来的邪气,照样是不容任何人忤逆的决断和从容!

“只要我的丈夫没有跟我离婚,只要爷爷承认我还是曹家的主母!

我!丁念!”她重重一顿,“就绝不能白受了你的欺侮!

今天这两刀我若不给你!我照样跪在祠堂前,请祖宗家法杖死你这个畜生!

我看谁敢不服!”

我看谁敢不服!她说的时候,像站在东面来风的山顶,俯声一吼,余音震破山间,鸟惊四起!

生叔站在曹立身侧扶着,若是放在旧社会。这个女人在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只怕一屋子人,都要伏地而跪了,瑟瑟发抖了。

生叔不禁想,这或许就是主母该有的威仪吧?

当年老太太就是这样,用震山摄人的魄力把金家小姐赶走的。“老爷子,医生马上就到了。”

曹立“嗯”了一声,虎目火光旺盛。

丁念说话的时候,咬牙颤声,额上都bào着青筋,都以为她是疯了,疯了才会这股模样。可是她没有疯,条理清楚,结果明确。

她说要同归于尽!

而且她说了,她要请家法!

因为之前丁念动了刀子,她说出同归于尽的时候,汪凤鸣还没有太震惊,那个践人可不就是想跟儿子一起死吗?不然杀人偿命的事,猪也会知道!

可当她听到丁念说要跪在祠堂前请家法的时候,汪凤鸣全身发抖!

当年老爷子亲自动家法杖自己的女儿,当时医生都说没气了!不就是那些wū七糟八的事情吗?

如今儿子摊上这样的事,如果真动起家法来,二三十板子下去,哪还站得稳!

谁敢不服?

曹家主母为了自己的名声,为惩治不轨的小叔子,实施家法,谁敢不服?!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我不服!”

曹立眉心一蹙,他看着丁念的样子,竟有些愿意相信那些话,可是锦瑞啊,你为什么不辩解……

心痛难忍。

汪凤鸣看着儿子,激动的哀求,“锦瑞,你说实话!你没有!”

曹锦瑞依旧撑着桌面,看着丁念的眼睛,那里面,全是对一个男人的爱,和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恨。

曹锦瑞的眼里没有嫉妒,再也没有,“大嫂,对不起,那时候,我把你当成了小筱。这两刀,是锦瑞该受的。”

震惊的答案!

汪凤鸣差点哭晕过去,冲回去,“啪啪”两耳光打在曹锦瑞的脸上,她是怒其不争,为了这个儿子,她努力一辈子想在这个家里出头,到现在,落到这般田地!

她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儿子对嫂嫂动了心思,丁念那气势咄咄bī人,甚至搬出了当家主母的身份,儿子却又承认,这是打了二房的脸,以后二房哪还有脸在曹家立足!

曹立震怒!“混帐东西!”

丁念咬着chún,仰头看天,手里握着的刀,并没有放手,只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丁念的绝望,为之心疼。

曹子骞手上用力,脸却轻轻的偎在她的颈边,他自然知道,她身上那些伤痕,不可能是曹锦瑞弄的,一定是这个女人事先就已经想好的栽赃陷害,这样的关头,她居然想出这么极端的法子。

感觉耳边有了细微的声音,他没听清,再一听时,又是她哀恸的呼吸声。

曹立一直都知道丁念的性子,刚烈,果敢,他以前就说过,丁念因为顾忌太多,处理家事畏首畏尾,被他房欺负得从来不敢大声说话,任人欺凌。

今天这气势,若放在从前,他必然欣赏。

可如今,那刀子扎的人……

曹家的脸面,子骞的脸面!曹家主母为了曹家的颜面,差点和登徒子同归于尽!这事情若说出去,都是二房的少爷恬不知耻,企图玷wū自己嫂嫂,而当家主母性情贞烈,为保名声,不惜与其同归于尽。

他还能说什么!

曹锦瑞没有否认,他还能说什么?

医所的人赶来,曹锦瑞一直很平静,看到人把曹锦瑞抬出去,丁念差点冲出去!

曹立忙喊道,“子骞,把阿念带到沁园去住几天!我马上叫医生过去!”说完虎目扫向众人,“谁敢把今天主宅发生的事抖一个字出去,我曹立绝不轻饶!”

众人噤声,这家里若有人敢仗着自己是长辈跟丁念和曹子骞顶几句,倒没有一个人敢跟曹立对着来的。

曹子骞心下突明,是的,丁念不能回梧桐苑,不能让孩子见到丁念这个样子。

想要打横抱起丁念根本不可能,只能把她往上一提,架在腰上,紧紧的箍住,他抱着挣扎不休的女人,头埋在她的xiōng前,她xiōng前的白t恤都是血,他心脏被撕裂得脚步都在虚晃,恨不得她身上的血,都是他的,反正他曾经没少流,沉声道,“阿念,你若还有气,拿着你的刀子往我身上扎吧。”

丁念听着曹子骞的声音,慢慢安静下来,刀还捏在手上,抱着他的脖子,任他箍住她,她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气若游丝一般在他耳边说,“子骞,他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她那么恨,恨不得杀了他和他一起去死。

可她知道,她不能那么做。

她还有丈夫,还有孩子。

曹子骞拍着丁念的背,轻轻的,“他受到了惩罚的,阿念,他有报应了,你放下好不好?他被我挑断了手筋脚筋,被我赶出了他一手创办的公司的董事会,他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失去了叶筱,他现在还差点在你手里没了命。

阿念,他有报应了,你放下吧,你好好的爱自己,你还有我,我们还有小单,不要让小单孤单,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再给小单生个妹妹,我们好好的,我们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我们一家子好好的就行了。”他真怕把她一放开,她又冲到医所去要把曹锦瑞杀死,他现在怕得不得了。

从来都知道她性子刚烈,却刚烈成这般。

可是她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

烈,却已经前路后路都想好了,即便烈了,她也要占着理,那时候她那么安静的挽着他的手臂时,他就应该知道,可当时他却以为她知道了那些事,正在慢慢消化,觉得对不起他,才那么紧紧的挽着她。

她眼里流的血,已经干在了脸上。

“阿念。怎么会这样。”他停在护宅河边,天还没有黑透,伸手摸站她脸上的血痕,看着她血红的眼睛,男人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滚了出来,指腹下的血痕,像刀刃一样,割 着皮,痛着心,“阿念,我要你好好的啊,怎么会这样啊。”

医生给丁念注射了安神的药,大闹之后便是大静,丁念在沁园的客房里睡着了,曹子骞替她擦洗脸上的血渍,寸步不敢离,因为丁念手中的尖刀,没人可以拿下来,轻轻动一下就会醒。

醒了便是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恨不得举刀过去手刃之。

只有看到曹子骞时,目光柔和。

这样子,曹子骞哪还敢离开一点。

曹立去了医所,看过曹锦瑞并没有说什么,便又回到了沁园。

客房里,曹立手里轻缓的拨着佛珠子,站在曹子骞身后,看到丁念睡着了,手上还握着刀,

“子骞,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这个老人,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他没有放过今天当事人的眼神和动作。

曹锦瑞的性子虽然霸道,但是很沉稳,他若要得到一个女人,就算迂回曲折,也不会怕时间长短,但是绝不会用那种地痞混混的手法,就在梧桐苑外把自己嫂子摁在僻静角落里欺侮。

曹子骞的性子同样霸道,但是激进,他对丁念的感情,曹立一直看在眼里,那绝对是恨不得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若真是知道弟弟觊觎自己的女人,他必然会把丁念推进生叔怀里,才不会管曹锦瑞有没有受伤,是不是顶得住,冲过去就会bào打一顿!往死里打都有可能,怎么可能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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