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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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稳的接住她丢过来的东西,秦子言失笑道:“梓观且放宽心,秋”

齐攸宁一个眼刀飞过去,秦子言顿了顿,改口道:“成国宰辅与本王师出同门,并无任何暧昧,若如此称呼惹了梓观不快,本王今后改了便是了。”

拿起水壶,齐攸宁想倒杯水喝,却发现桌面上的水杯只有两只,一只她喝过,现在被他霸占着,还有一只刚被她丢过去。

齐攸宁抬起手,掌心向上,秦子言眉头微动,将手中的空杯递给她,齐攸宁撇了下嘴,重重的放下杯子,“殿下想怎么唤都成,臣可管不了。”

秦子言看着她,目光不自觉的飘到她樱红的chún,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嘴边,他的双眼暗了暗,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哑着声道:“整个裕丰,能管本王的并不多,梓观算一个,你的话,本王大多都是听的。”

齐攸宁冷哼一声,趴在桌子上,“少跟爷扯嘴,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殿下掌西北大防,先是与成国公主闹出流言,现在又跟成国宰辅不清不楚的,殿下在臣这的信誉可不太好,今夜不说清楚,殿下便别想走了!”

对面的人瞬间没了声,齐攸宁抬头望去,却瞧见那人盛满笑意的双眼,她抄起桌上的水壶,气愤的朝他丢了过去,“笑什么笑!那成国公主为什么会盯上我,殿下且与臣好好说道说道!”

秦子言半握着拳,抵在chún上,掩饰着越来越强的笑意,他站起身,在她身边坐下。

齐攸宁见他一副乖顺的模样,偏生又在等着她开口bī问,恨得牙根痒,待他坐定之后,捞起他的一只手,将金线暗绣的深色锦袖往手臂上撸,露出他结实的小臂。

左右看了看,翻来翻去,最后选了块最嫩的,拿起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在他一脸莫名的神情下,一口咬了下去。

刺痛传来,秦子言楞了下,随即便佯装疼痛的嘶了一声,配合的喊了几声疼。

他眼底柔光满溢,她似乎就喜欢欺负他,无妨,她开心便可,遂放松手臂,好让她咬得省力些。

磨了牙,齐攸宁呸了几下,一脸嫌弃的将他的手丢开,将嘴抹干净后,又往桌面趴去。

见她懒懒的模样,他只能无奈的揉着手,她咬得不重,他却觉得异常灼热,她就像一团火,只要她碰他,他便止不住燥热,“成国在几个月前,内忧得以缓解,成国宰辅当权,自是无意再与裕丰交战,本王与他有同门之谊,未免落人口实,便只能暗中交涉。”

他顿了顿,将软着骨头的人捞过来,让她靠在他的怀里,“钰珏公主与我那师弟才是真的不清不楚,她误会本王与”说到这,他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这事儿于他来说颇为尴尬,但瞧着她晶亮的双眼,最后还是闭了闭眼,认命的往下说,“误会本王与谷秋实有那等关系,从此便处处针对本王,咱们的事,他们亦是知晓,也不知师弟与钰珏公主说了什么,她似乎盯上了你。”

齐攸宁坐直身子,将手伸到他的腰间,捏着他肋间软肉,狠声道:“好啊!原不是小爷我一人有此想法!这根本就是殿下惹的桃花债,凭什么让本公子来还!”

秦子言连忙握住她的手,无奈道,“梓观,明日还是寻个由头,不去了,可好?”

松开手中的力道,她眼里飘过浓浓的兴味,自动忽略他的话,反而问起了其他的问题,“钰珏公主身手如何?”

秦子言沉吟片刻,才低声回道:“在本王手中约莫能走过三十招。”

摸着下巴,齐攸宁有些茫然,她不尚武,手上功夫能自保便可,不曾关注武力分化,能在他手上走三十招,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想了想,她慢悠悠的站起身,围着他转了半圈,忽的,足上发力,身形快速掠去,一掌劈向他的后脑。

秦子言神色不变,背后像长了眼般,上半身往前倾,准确的躲过她的攻击,随即右手一探,将她的手腕紧紧握住,微微发力,往前一拉。

齐攸宁失去平衡,往他身上跌去,她眨眼,脚下步伐变动,稳住身形,并用另一只手撑住他的肩膀,双腿用力一跃,翻到他的面前。

被钳住的手轻巧的转动,手腕翻转,竟挣脱了他的钳制。

秦子言脸上划过一丝意外,她的身上没有半分内力的影子,却不想动作如此快,如泥鳅般滑不溜手,稍有分神,便被她逃了去。

手上动作加快,秦子言追着她逃开的手,顺势而上,一把扣住她的肩膀,齐攸宁冷哼一声,迅速的一个转身,将他的关节带到极限的位置,若他不与她往同一个方向转动,便不得不松手。

脸上的笑意荡开,他的眼里露出赞许和意外,随即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不愧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就算不修内力,也能稳稳的迈进高手行列,一般人怕还不是她的对手。

他常年征战沙场,学的都是杀人的功夫,怕误伤了她,他不愿多做纠缠。掌心迸发一道内劲,将溜走的某人吸了回来,这回便不留丝毫机会让她挣脱,将人牢牢的锁进怀里。

再次落入他的xiōng膛,她在短暂的呆愣过后,回过神来,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心下有些羡慕他们这些有内力的人。

“臣只走了十招,且占了殿下心软的便宜,看来钰珏公主身手着实不弱。”

秦子言闻言,轻轻一笑,“梓观知晓本王心软?”

齐攸宁推开他,从他怀中退开,坐回自己的位置,坐没坐相的抖着腿,一副得意的模样,“殿下舍不得臣受伤,必不会下重手。”

秦子言抬起手,忍不住将她的发丝揉乱,她说得不错,好不容易求来的人,他自然舍不得她出半点差错,“明日索性便不去了,可好?”

齐攸宁将头上作乱的手拿了下来,顶着一头乱发,冲他笑了笑,依旧不回话。

钰珏公主和谷秋实,听起来有趣的紧,她倒是很想会会钰珏公主,毕竟她与这位公主在那两个男人的问题上,看法出奇的相似。

未得到她的回答,他叹了口气,“想去?”

齐攸宁双眼亮了起来,点头,想去的!

秦子言摇头,“罢了,一早便料到梓观的回答,想去便去吧,一切有本王护着,倒也伤不着你。”

话落,天边传来几声jī鸣,不知不觉,他已在她的屋内耗了大半个时辰,如今已是四更天,望向她眼底的乌青,他的心紧了紧,这人生得白净,劳累之色明显,娇气的很,秦子言定定的看向她,“本王该走了。”

齐攸宁眨吧眼,“哦。”

见她稳稳的坐在圆凳上,秦子言皱眉,“本王走了。”

齐攸宁打了个哈欠,被他挑起的jīng神头已然耗尽,大比期间不开朝会,这会儿上/床还能歇上好一会儿,她抬起手摆了摆,“知道了。”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站起身,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在她懵懂的眼神下印上她柔软的chún,只轻轻一触便分开,“明日等我。”

说完,流连半晌,才翻身从大开的窗口跳走。

一阵凉风吹过,齐攸宁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他离开后,连屋子都显得空旷了许多,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慢慢的苦了脸。

抬手摸向自己xiōng前的柔软,捏了捏,有些绝望。

就寝前她已将束xiōng解开,原本还担心会露出马脚,谁知那人对她又亲又抱的,却愣是一点都没发现!

她到底是有多小?

***

第二日,齐攸宁半闭着眼,无jīng打采的换着功服,将银线勾边的藏青色功服套上肩膀,这是依依和傅婶儿瞒着她在芸绣阁订下的,若是让她自个人采买,是铁定不会在那等奢侈的地方下手,她瞧着街边成衣店的就挺好!

依依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束xiōng,“公子今日说不定会下场,还是多缠一块吧?”

齐攸宁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乌鸦嘴!”

依依吸了口气,刚要回嘴,便被她截住,“你瞧我,缠与不缠,有甚区别?”

依依闻言,眼神在她的身上转了一圈,默默的将到嘴的话吞了回去,收起手中的物件,颇为赞同的点头道:“公子说的有理。”

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声,齐攸宁甩手往门外走去,房里她是呆不下去了,依依常年跟着她,嘴也不太好,她怕跟她呆久了,会忍不住动手打人。

飞速的解决了傅婶准备的早点,她叼着一颗包子,在傅婶的碎碎念中淡定走出府门,一出门,便瞧见了辆全身黑漆漆的马车。

这辆车,有点熟悉

车前坐着一个长随打扮的人,那人面色暗黄,落腮胡几乎遮了半张脸,瞧不清他真实的面貌,驮背弓腰,手中还拿着一根破旧的赶车鞭。

齐攸宁小跑着往那辆车走去,在车前站定,将手中咬了一口的包子塞给他,“还没吃早点?”

长随转过头,原本清澈的双眼蒙上一层薄雾,齐攸宁暗暗称奇,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竟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人哑着声,问道:“你认得我?”

齐攸宁转身,踩着脚蹬爬上车,“你当爷的脑瓜子是长得好看的?若是连你都认不出,还不得削了我?”

秦子言咬着她给他的包子,不自觉的露出笑意,洛河不仅医术了得,易容之术也是出神入化,至今还未有人识破过,她倒是一眼便将他认了出来。

“如何识破的?”

齐攸宁坐定,伸手敲了敲车板,“这位爷,劳烦您下回看着本大人时,能收一收眼中的欢喜,太明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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