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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风腼腆一笑,“下官沾了各位大人的光。”

“哪儿能这么容易就让你沾光。”谭廷露出狡黠的神色,“稍后君后礼服送到,你提提建议,若提得好,赏赐更多。申时你与本监同去太子府,水榭修缮图你提前看,到时讲与太子殿下。”

杜松风双目不由地睁大,婉言推脱一二的话尚未说出,谭廷就投来一个相当笃定的目光,“尽管做来,本监信你。”

不多时君后礼服送来,杜松风几乎晃花了眼:用料、款式与刺绣工艺工隆重,极尽奢华。

“此朝服我等已讨论多次,如今再说不出什么了,杜监丞,你头回见,想必还有不少点子。”

杜松风认真地蹙起眉看了又看。说实话,他觉得真的很好了,可大家都期待地看着他,若不说或随便说两句恐怕不行,而且也给自己和瑞福临丢脸。还是要好好想,或……另辟蹊径。

突然就想起卖妆盒那回李怡对他说的话,顿时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条开满鲜花的明亮大道。他再将朝服看了看,小心翼翼道:“唔,双线绣凤能否改为单线?时已入夏,双线绣凤虽隆重,却显得略沉;另外,下官虽无福分朝见君后,但听说君后清雅无双,是否单线更能衬托君后圣容?”

语毕一室寂静,杜松风开始忐忑。

突然一人道:“君后朝服历来是双线描凤。”

杜松风心里咯噔一下。

“可是,”谭廷沉稳温和的声音响起,“历来双线描凤只是习惯,并非宫制。”

杜松风感激地扭过头,发现谭廷也正望着他,还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然后谭廷说,他的提议其实不错,但兹事体大,要斟酌。接着给了他太子府的修缮图,让他仔细看。杜松风便老老实实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看图,偶尔喝两口茶,担心一下他方才究竟是不是错了。

将作监琐事多,中午大伙儿大都留在监中,宫中有专门给他们制备的饭食,只需每日午膳前一个时辰登记吃或不吃即可。杜松风觉得挺好,毕竟过往二十年,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居然能在皇宫中吃饭。

午膳后休息片刻,与其他几位监丞礼貌地聊了几句,就继续看图,将回给太子的话一一整理好,又来回在心中重复数遍。

申时将至,谭廷回来了,一脸喜色,“诸位,方才本监按杜监丞所言,命织工将双线描凤改为单线。呈入玉晓宫后,君后十分喜欢,下懿旨按一样的绣法再做夏秋常服各两套。”望向杜松风,“君后点名要今次改绣法之人设计。杜监丞,你刚上任便立下一功,可喜可贺。”

杜松风开心地站起来,谢过众人的赞美,“此事全赖少监大人慧眼果决,是少监大人的功劳。”四处看看,“诸位若不嫌弃,今晚下官在归云阁设一小宴,与诸位大人同贺,如何?”

谭廷轻描淡写道:“稍后要去太子府上,事情何时办完尚不好说,不便让大伙儿苦等。况且监察大人正在外公干……”

杜松风立刻反应过来,“少监大人说的是,公务为重,那便改日……”

谭廷一笑,“时候差不多了,准备走吧。”提步出门。

“是。”杜松风跟上,目光中充满感激。

马车上,杜松风与谭廷客套了几句,就又拿出图看。谭廷微笑望着他,他浑然不觉。

“杜监丞果然认真。”

杜松风赶紧放下图,“下官首日上任便得此重任,因此诚惶诚恐。”

谭廷闲聊一般道:“早上你说你无福分面见君后,结果下午就能拜见太子,不是很好么?”

“皆是少监大人抬举。”杜松风略汗涔涔,心想他其实早就见过太子了,还知道那么多秘辛,太子殿下见了他,会不会……

越想就越紧张,浑身都冒汗了,可结果却出意料的平静

水榭中,夏昭只极随意极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雕工砌石上。他按部就班地将准备好的话一一说出,感受着身旁谭廷信任的目光,渐渐地也平静了。

最后,夏昭又用极随意极平淡的语气道:“不错,是本宫想要的样子。”

呼……杜松风心中长出一口气。

谭廷适时地提起他乃制科考试新授的监丞,还是大商号瑞福临的少东,杜松风顿时又将气提起来。夏昭果然多看了他一眼,但仍是十分随意十分平淡地说:“哦,就是为程熙筹备婚礼的那个,本宫知道。上午听父君夸你们来了新人有了新花样,原来是你。”

杜松风将头垂得低低的,“多谢太子殿下夸奖。”

“稍后本宫府中有个文士酒宴,将作监此次做得不错,你二人就也留下,一同热闹。”

太子之命,他与谭廷抗拒不得。于是仍是太子府,仍是春晖园,仍是酒宴。不过一月,他在同样的位置上坐了两次,并且两次都坐立不安。

上回是因坐着坐着韩梦柳就失踪了,这回是因为坐着坐着……

韩梦柳又突然出现了。

太子的酒宴,也请了韩梦柳?!

第40章难道真的劈腿了

韩梦柳径直走向杜松风,“杜大人,又见面了。”

“韩大人。”杜松风起身,跟着改了称呼,“你这是……”

韩梦柳向旁侧一指,“此乃下官的位置。”

杜松风看向身边的几案,下人们正在摆放文房四宝,韩梦柳是来作画的?杜松风有点难过,韩公子明明是太子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竟变得一人高坐在上,一人侍奉在下?韩公子居然还很好看地笑着,他难道一点儿也不难受么?

换做是他,只要李怡说话冲些,他就会很生气。

咦?怎么又扯到了李怡?

前方位子上的谭廷回头笑问:“杜监丞,这位是……”一望韩梦柳的官服,“新任的供奉翰林?”

杜松风回过神来,“是。我与……韩大人皆为制科出身,之前亦有私交。”

谭廷起身,“听闻新任供奉翰林乃制科头名,才华不输状元郎。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幸会幸会。”

韩梦柳躬身,“少监大人言重。”

侍从们簇拥着一人进来,堂上顿时安静,杜松风定睛一看,乃是程熙。程熙在右手第一个位子上坐下没多久,夏昭便出来了。

众人跪迎,夏昭说了些以文会友无需拘礼的话,举酒兴致勃勃道:“今日太傅爱子程状元在此,我等难有班门弄斧之嫌。”笑盈盈望着程熙。

程熙无奈笑道:“太子殿下折煞下官。下官平日在家,时刻被父亲教导以殿下为榜样,但无论多么努力,始终望尘莫及。殿下若参加科举,下官必定被捻得连渣都不剩。今日下官才是舔着脸来的。”

夏昭放下酒盏,“好嘛,夸人的本事倒是极佳。”

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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