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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他,冰冷平静,而现在的他,平静依旧,可是冰冷似乎有溶解的迹象。

她的眼眸,总是不自觉地会望向他,他就站在那里,黑衣深深,脸庞清峻。

任昊东,并不是一个很帅的男子,可是,他独有的冷漠及危险气息,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哪怕只是站在那里这样的男子,天生就该是不凡的。

你再继续看他,我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透明的了。梁问忻低下头,认真地望着她,脸笑意。

倪贝贝连忙收回打量的目光,脸蛋倏地通红,我哪有。死都不承认自己刚刚偷望着任昊东,她早已经决定,与这个男人此生再无瓜葛。

他看着那抹动人的嫣红,眸光一闪,那就认真一点跟我跳舞,好不好

他俊朗温柔的模样,居然跟官鹏飞有几分相似,勾起了她的内疚之心,毕竟,她曾经伤过一个好男人的心。

好。她集中精神,专注于脚下的步伐。

你的舞跳得很好。

谢谢。朝他笑了笑,礼貌温和。

他带着她一个漂亮的旋身,两人配合得非常好,在外人看来,男的俊、女的美,真是一对璧人。

任昊东静静地望着那个女人,她朝那个男人笑了,脸蛋粉红、神情温柔,倪贝贝似乎可以跟所有的人处得很好,除了他。

他可以理解她的冷漠,毕竟,他是真的伤过她,让她痛到极点。

严君尧说,他造成的伤害,要努力去弥补,感情是需要表达的。

但是,他其实已经失去了表达的能力。

整整二十几年的艰辛日子,他的生活是常人难以想像的最初的十年,每一天、每一秒都活在深深的戒备之中,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一粒子弹就此射入心脏,永远也醒不过来。

他曾经也想全心全意去对一个女人,深爱她、怜宠她,跟她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那么微小的愿望,于他而言,竟然也是奢望。

他的人生,还有什么可以求

一直到这个女孩,带着一脸的纯真定进他的生活。她的眼泪、她的伪装、她的野心,还有她的聪明,让他一天天感觉到她不同,慢慢地,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改变了。

原本只是复仇的对象、泄愤的源头,可是看到她受伤,他的心也会痛;看到她流泪,他会想要杀人。

当他惊觉到,对于他而言,她是特别的时候,他就想要将她送走,眼不见,心就不烦。

可是,这次她主动走入了他的生活,即便是为了儿子。

她坚强、美丽、冰冷,却也迷人她变了,变得独立、变得自主、变得不理他。

他看到她对儿子的轻言细语、看到她与严君尧的轻松谈笑,甚至连一个陌生的男人,她都可以相处融洽,却独独对他,总是冰冷以对这样的她,让他很不爽。

看见别的男人,将手放在她的腰问,看见她的手,握在别人的掌心,那种要逼疯他的感觉,又出来了她竟然,又朝他笑了

他要是再让她这样刺激他,他任昊东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迈步,直接往他们走去。

倪贝贝被梁问忻刚刚说的趣闻给逗笑,他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眼神柔和,态度诚恳,并且很幽默,让她觉得很放松。

你说的都是话还没有问完,突然被一个强硬的力道给拉扯着,跌入一具结实的胸膛,这个气息,不必抬头她也知道是谁,任昊东,你干嘛气到不行。

任谁遇上这样的事情都会抓狂的,她明明就老老实实地跳着舞,并没有招惹他,但这男人却突然发狂跑来拉住她的手。

这个突发事件,让大厅的众人都停止跳舞,安静下来。

走。他拉着她往外走,却有股阻力在反抗,回头,看见那个笑得温和的男子,拉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臂。

她不想跟你走,请你尊重她。温柔,但是坚定的声音。

梁问忻,我六年前放过你,你确定你现在不珍惜这种难得的好运他轻轻地说着,可是一个字、一个字,都像冰珠子般直接砸去。

我只知道,她不想跟你走,就可以不走。

这世上,能在任昊东这样的眼神与语气下,还敢说话的人,他梁问忻也算是个胆大的人。

任昊东,你放开我,放手倪贝贝拼命甩着被他拉住的手

她快要气疯了,现在是怎样两只狗在抢骨头吗就算他们两个愿意当狗,她还不想做那根骨头呢。

听到了吗她叫你放手。梁问忻笑着,一脸无害。

任昊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放手。

大家都吃了一惊,包括倪贝贝,众人都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好说话。

只是在下一个瞬间,又发生了变化。

谁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他的身子像闪电般往梁问忻直劈而去啪啪两声脆响,倪贝贝的手就滑离他的掌握,而梁问忻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只是一眨眼,众人就只看到任昊东搂着佳人的背影。

梁问忻想要追出去,却被陆飞扬技巧地拦下来,梁总裁,我有一点业务上的问题,想要和你谘询一下。

我现在没有

听说,你今晚是来参加家父的寿宴,是吧陆飞扬挑眉笑着,应该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半晌,是情势比人强,还能如何

第七章

他将她直接带到前庭的花园里,一路上,倪贝贝又咬又抓、又骂又吼,千般武艺用尽,也不能挣脱他的箝制,反而,让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等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撒野了。

安静了他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一脸平静地问她。

她喘着气,努力地瞪他,等她顺过气来,劈头就问道你到底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个男人,你离他远一点。

我跟谁来往要你管吗看他那种冷淡的样子,就让她气到不行,也很难摆出什么冰霜脸来对他。

别再让别的男人靠近你。

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真是好笑,现在他们充其量只能算是共同拥有一个儿子的陌生人而已,可能连陌生人都不如,至少她倪贝贝对不熟悉的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我是你的谁他嘴角勾起来,你来告诉我

这种类似于调情的暧昧话语,让她的脸蛋不争气地红了,怒吼道你谁也不是,是我最讨厌的人。

讨厌

是的,我讨厌你每天看到你,都觉得很恶心,如果不是为了小翔,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

狂吼的嘴唇被堵住了,他的唇在她的唇上用力地辗压而过,似乎想要就这样将她的嘴唇吞进去般,饥渴、狂暴并且热烈。

唔她拼命地挣扎,将唇从他的狂猛下扭开,用力地推开他,不许你碰唔

刚得到的一点自由空间,立刻被剥夺,她被搂进他的怀里,他的舌,如大军压境般,直扫而入,激烈地快速地在她的口腔里疯狂地掠夺、吸吮,就连最隐密的地方,都不放过。

这是怎样的一个吻啊她的呼吸,似乎被掐断了般,而他的舌,堵住了她,让她开不了口,她的挣扎越激烈,他的吻就越疯狂,咬住她的舌,拖出来,与他交缠,与他共舞。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是我任昊东一个人的女人他稍稍松开她的唇舌,抵在她的嘴边,轻声低语。

我才不是,我讨未完的话语,再度被堵了回去。

甘甜的唾液,疯狂交换,她被迫大口大口地吞咽,那种纯男性的滋味,让她的头开始晕起来了,手脚都开始发软,捶打他胸膛的拳头,慢慢也变得无力,她好像快要缺氧而昏过去。

突然草丛里传来一下响声,喵地一声,一个白色的肥大影子窜了出来,直奔上墙边的高大椿树拜托,那种刺耳的声音,它受不了了。

这阵响动,惊回了倪贝贝的理智,她用力地咬下那在她唇里肆虐的舌头,尝到腥甜的味道。

他松开她,轻吐舌头用食指一抹,看着指尖的那缕红,抬头。

她警戒地后退,她又让他受了伤,他肯定会发飙的,她永远记得他说过的话让我痛的人,我会让他更痛。

虽然有点害怕,可是她嘴里还是逞强,你活该,谁让你想到刚刚那个狂野到极点的吻,她的脸颊还是红的,多亏有那只猫,不然她肯定会丢脸地再度沉沦。

很悍。他淡淡地开口。

什么她好像没有听清楚。

女人,记住我跟你讲的话,知道吗

鬼才会记住,你是我的谁啊

你的男人。

呸,不要脸。原谅她骂脏话,她真是被逼到了极限,才会这般没有教养。

不要再对别的男人笑,我会很不高兴。

我管你高不高兴。

不准跟别人跳舞。

哼。

腰不可以搂,手也不可以握。

你去死

你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都是我的,清楚吗

我清楚个到嘴边的脏话,突然吞了回去,她皱着眉望向他,任昊东,你这个样子,我会以为你在吃醋。

我是。

啊他这么爽快地承认,反而吓到了她。

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共舞、看到你对他笑,我的这里他伸手按住心脏的部位,很不舒服。

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最初,我以为我只是不高兴而已,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不是,看见他搂住你的腰,我就想直接拿枪干掉他。

像纸一样地白。

倪贝贝,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这听起来就像是在说,我喜欢你,我爱你。

听到没有

她严重地被吓到了。

***

晚宴过后,日子依然慢慢地走过,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改变,可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倪贝贝有几分烦恼地望着碧蓝的大海,发呆。

任昊东依旧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任昊东,可是他对她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同了,他越来越常看着她,那漆黑如墨玉般的眼眸里浮现了某种东西,那种东西,如果在别人眼里看到,她会称之为温柔,可是在任昊东那里看到,她只会觉得害怕。

害怕,他说的话是真的。

害怕,他所想要的东西,是她不能给的。

她很怕,真的、真的很怕。

虽然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她,可是她隐隐地感觉到,他对她的不同

他会在她与儿子相处时,就坐在一旁陪着他们,处理自己的事情,偶尔抬头看着他们,那种氛围很奇怪,却又怪异地让她觉得有点温馨。

在家吃饭的日子,他都会准时坐在餐桌上,碍于儿子在场,她不好与他撕破脸,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为他盛饭,然后他将她做的菜全部吃掉,她就要努力压下心里那种满足的感觉。

饭后他还会到厨房里,拿起布将她洗好的碗全部都擦得干干净净。

任昊东做家事,最开始简直吓坏她了,差点将手里的盘子摔破了。

跟他抗议,他不会理;骂他,他也不说话,好吧,既然他想做,就让他做个够好了,她想放下碗将厨房让给他,可是那个男人,居然仗着自己身高体壮,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

结果一个月后,她已经习惯她洗碗他擦碗,如此的居家行为。

现在的他,好像很不一样了神情,依旧是清冷的;表情,依然是平淡的,可是却在她的生活里,无处不在。

以前,他忙到好几个礼拜见不到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天天都陪在她的身边,至少,晚饭时分会赶回来不说话、不打扰,只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但是,却严重地干扰到了她。

她原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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