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 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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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下

夫11岁,姚信华16岁。

姚信华最近发现她这个夫可爱依旧是可爱,不知为什麽脾气却见长了。先是不肯跪送跪迎了,接著连睡也不肯跟她睡在一起,把一张稻草床给分成了两张,现在居然连姐姐也不肯叫了,直呼她闺名信华(虽然她总觉得他叫的是杏花吧)。

小小一个夫,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真是反了!

“杏花,我提热水进去了!”隔著布帘,听到他臭臭的声音。

於是姚信华姿势改靠为趴:“进来吧进来吧!”

为了不让布帘大开,叶少丰提著水桶小心地蹭进来。看见她老老实实地趴在澡桶上,轻轻舒了一口气。但瞥及她的裸背又不禁微红了俊脸,别开了眼睛。11岁的他,虽然还是少年模样,可眉宇间已有男人的英气,平常总是听庙里其他乞丐开他玩笑,也慢慢变得稍通人事,明白了男女之防。可是姚信华好像完全没有察觉他的成长,依旧把他当作6、7岁的小孩动辄搂搂抱抱的。并非讨厌与她的肢体接触,只是莫名其妙地,心里有些恼。

“等等!”

他补充完热水就要走,却被姚信华叫住。

“干吗?”

她背对著他丢了一块布过来,“给我擦背!”臭小子,看来不重新教育是不行的了。“快点啊!要不然水又凉了!”

叶少丰不甘不愿地蹭了过去,拿起布,浸湿,然後很轻很轻地抚上她的雪背。

“喂喂喂,我是叫你擦背,不是叫你擦瓷器,用力啦!”

她哪里知道少年心事,还一个劲火上浇油。

叶少丰尴尬得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去──如果不是水里浸著她的娇躯的话。

真是受不了这个神经比庙里的红柱子还粗的女人!

只是心里有天大的不满,手里也不敢怠慢。只得小心地不要碰到她的肌肤,免得诱发他心脏病。他的视线也只敢随著双手小范围的移动,生怕瞥到她没有半点遮掩的酥胸。

不知从什麽开始,他开始嗅到她身上少女的芳香,每每心旌摇动,难以入睡,所以才开始分床别被而眠。也不知是从什麽开始,她在他心中,再也不是姐姐,而变成一个女人的存在──他的女人。所以他也希望,他在她心中,不再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是个男人。

“小丰?”她的声音透著浓浓的倦意。

“嗯?”其实他不止一次提出他也一起出去要饭,免得她太辛苦,却被她以“不行!你是我的夫!你的任务就是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不许抛头露面”为理由给拒绝了。然後她似乎是怕他在家里呆不住,就想方设法地拿东西回来让他学,补衣服绣花就不提了,还有做鞋剪窗花扎油纸伞吹笛子──是的,她不知从哪里搞了个笛子,让他自学吹笛子。

试问乐器这种东西若非天才,又有几个能无师自通的?好在庙里有卖艺出身的乞丐指点他,否则穷他一生,也分不出宫商角徵羽来。

“我命令你──”也不知是今天她在外面跑得太累,以致连思维都迟钝了,还是泡澡泡得太舒服的缘故,说话变得慢吞吞的,“给我......”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下文。“给你什麽?”

仍然没有回答。他嘴角一个抽搐。不会吧?居然真的睡著了!

“杏花,醒醒,会感冒的!”他轻轻摇她肩膀,只觉得手触之处仿佛点燃一把火焰,直烧到他的心头。

姚信华是那种一睡著就是雷打也不醒的人,只是轻轻摇摇肩膀又怎麽会有感觉呢?能吐出两句梦话应应就算不错了!

这些年来,叶少丰虽然长高不少,从仰望姚信华到现在的几乎可以与她平视,可终究还是少年瘦小,又哪里有力气把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孩子抱起来放到床上去呢?更何况这个女孩子还赤身裸体地坐在澡桶里面,要找人帮忙搬就更是不可能。

他左想也不是右想也不是,唯有把这女睡神摇醒一途而已。“杏花,醒醒啦!”

姚信华睡得正好,半梦半醒地,不耐烦地挥挥手,习惯性地威胁叶少丰:“别摇啦!再摇不给你饭吃噢!”

叶少丰当场僵住。

从小到大,姚信华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是说著玩的,唯独“不给你饭吃”这句话绝对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若她真的发起狠来,叶少丰就只有喝凉水塞牙缝儿的辙了。就连庙里其他乞丐想可怜他偷偷给他渡点吃的都不行。

古人云:食、色,性也。人家都说饱暖思淫欲,色之前必先食,若是连肚子都填不饱,哪还有心思顾别的?再者对於小小的叶少丰来讲,连色字怎麽写恐怕都不知道,人生意义就只剩下“食”而已。所以他最怕姚信华拿温饱来威胁他。

今天若是他为了不於她硬把她摇醒,搞不好等待他的就是“我要你干啥就干啥!你管那麽多七七八八的干什麽!罚你三天没饭吃!”的下场吧。

呜呜,他的命好苦~~

也罢,他就豁出去流他两管鼻血,把她从桶里拖出来好了。

打定主意,他先拿干布替姚信华稍稍擦干身体,再拿起她的亵衣,高举眼前,小心地从前方把她裸露在水面外的肌肤裹起,又更加小心地穿过她腋下、环住她身体,尽最大可能地不要直视、直触她温香软玉的身躯。但一层薄薄的衣物差不多也就是“聊胜於无”的意思,他虽然不看,却隔著一层布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手底下的柔软。

他简直泫然欲泣。

想当初他学习各种家务的时候,其他乞丐大哥们都安慰他万事开头难,一上手就容易了。但现在他领悟到这“万事”里面绝对不包括“让一个11岁的少年抱一个昏睡不醒的赤裸少女出浴”──根本就是越上手越折磨人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总算把姚信华的上半身拖出搭靠在自己尚嫌幼小的肩头。当他右手准备托住她下半身时,才後悔没有事先用布把手掌缠起来。他强忍住把头扎进冷水里降温的冲动,尽量伸长手臂环住她双腿。

再努最後一把力,不成功便成仁!

嘿咻!

结果他腰部後弯过度,一时承受不住姚信华的重量,抱著她跌倒在稻草上。好在水的重量压住澡桶,澡桶只是晃了一晃,没有翻倒。

叶少丰只觉五脏六腑全部移形换位,外加身上紧紧贴著一个赤裸妙龄少女。

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惨的夫吗?天啊,干脆让他流鼻血而亡算了!

可惜老天没那个时间给他流鼻血。虽然已是初夏,毕竟晚上不比白天,姚信华一出水就觉得有些冷,本能地抱住体温快赛过火炉的叶少丰。

叶少丰立刻僵硬成一根木头。

不不,他哪里有时间僵硬成木头啊,还是赶快奋力自救,拽过旁边的破被子盖住这要人命的娇躯才是正经。

好吧好吧,他总算是把她从澡桶挪进被窝里了,而且除了情非得已的接触外,他还是做到了没有用眼睛把她看光光。此时此刻,他也实在说不清到底是把一个女孩子看光比较罪大恶极,还是把一个女孩子摸光比较罪不可赦了。凡事往好处想一想总是没错的啦。

“小丰!”她睡梦中忽然发出一声召唤,吓得叶少丰赶紧正襟危坐。“你绝对不可以离开我!”然後又没有声音了。

哈......原来又是说梦话。他轻吁一口气,没力地看她沐浴後格外清丽的脸蛋,苦笑。

没见过当乞丐当得这麽爱干净的,也没见过一个女孩子当乞丐当得这麽跩的。

他除了苦笑还能做啥?

叹口气,舀出澡桶里的水,准备提出去倒掉。不料一走出神像後面,就看见众乞丐都对他笑得好暧昧,显然是听见了刚才姚信华要他帮忙擦背的话。

地啊!给他一条缝钻进去吧!缝不必太大,毕竟他还只有11岁。

当第二天早上姚信华醒来,完全没印象自己是如何出浴穿衣安枕的,她也没花心思去想。

奇怪的是她的夫,居然还赖在被窝里睡,而且眉头紧锁,身子团成一团,仿佛做了什麽恶梦。

“喂,起床啦!”

她拍他的脸。没反应。

她揪住他耳朵,准备轰他一嗓子,忽然想起他昨天给她擦背时不甘不愿的模样,又改了主意。贴近他的脸,轻轻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好不温柔地唤道:“喂,起床啦。”

她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他,却不料他嘶喊一声:“不要过来!”然後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见他面上绯红一片,好不可爱。忍不住柔声道:“可人儿,做噩梦了?”十足女登徒子模样。

“哇!”

叶少丰一清醒过来,就见姚信华几乎鼻尖顶著鼻尖地跟他说话,惊得他一声尖叫,并且反应过度地抱起被子迅速退到墙角。

姚信华也被他吓了一跳。

“哇什麽哇啊!我很像鬼吗?”

叶少丰猛摇头。如果她是鬼搞不好他的日子还能好过点。

“那你躲什麽躲?我又不会吃了你。还不赶快烧水给我洗脸。”

他依然猛摇头,并且紧抓住被子不放。

姚信华狐疑地看著他。

不对劲,很不对劲!反常,很反常!

她逼近他:“喂!把被子拿开!”

“不要!”坚决不要!死也不要!流鼻血而亡也不要!

“再说一次,把被、子拿开!”

他不为所动,头摇得像拨浪鼓。

她狞笑道:“你以为你不拿开被子,我就不知道了麽?”

咦──?!她知道?她知道什麽?

“哼哼,你尿床了对吧!”她的口气像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载一样伟大。

他涨红了脸,表情很屈辱,声音很细小:“才、才不是......”

虽然他跟她跟到9岁才总算不尿床,足足被她嘲笑了两年之久,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伤害,但这次绝不是、绝不是──

“那是什麽?说来听听啊。告诉姐姐,姐姐今天给你买糖吃。”她无耻地诱哄他。

糟糕,他好心动噢!

“外加满汉楼的香辣鸡翅!”她再接再厉。可惜满汉楼的香辣鸡翅太受欢迎,基本是搞不到手啦。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口水向东流哇!

叶少丰终於抵挡不住鸡翅的诱惑,鼓起勇气:“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啦!”

“你也不知道是什麽?”

没错啊。他只不过做了个梦,被她在耳朵边吹了口气,那件事就发生了......呜呜。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麽,但以他9年的尿床史,他可以肯定绝对那不是尿床!现在他两腿间还粘乎乎的好不难受,恨不得立刻就脱下裤子洗干净,偏偏姚信华不死心地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姚信华突然背过身去,冷著声音:“从今天往後,你不用伺候我洗澡了。”

叶少丰本该欢欣鼓舞,庆祝自己终於逃离一桩磨难,但突然被她冷言冷语,不禁心里一沈:“为什麽?”

她默然不答。半晌才一声叹息:“没想到你这麽早就......”又一声叹息。

难道她不该让他睡那麽多觉?最近虽然觉得他一下子长高了很多,但没想到这麽快就那个了。唉,一想到粉嫩香滑的美少年马上就要长出喉结、体毛,搞不好还有胸毛,她就好唏嘘喔......

哪知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反而让叶少丰胡思乱想起来。

他该不会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吧?不要啊!他还有大把人生没有享受,还有多少精彩世界没有看过啊!他不要就这麽莫名其妙地客死在这破庙的神像後面啊!

“哈哈哈哈哈......”

哪知有一天他把他的烦恼跟其他乞丐讲了,却被狂笑了一番。

“我都快病死了,你们居然还笑?太了吧?”

“小子,”吴大年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哈哈,你不是有病,你是长大成人了!”

“长大成人?”就因为做了个梦,耳朵被吹了口气?他一直以为长大成人是一件很复杂很任重而道远的事耶。

“没错。从今往後,你就不是个孩子,而是个男人了!”

吴大年也不管他是不是听得一头雾水,以一句听起来绝对任重而道远的话作总结:“杏花是个好姑娘,你绝对不能辜负她。”原来不只叶少丰,所有人都以为姚信华叫姚杏花。

不知道是因为她发音太不清晰,还是人们只相信先入为主的观念,哪怕听见了正确的,也不由自主地往错误的上面去理解。大概大家都觉得对於一介女乞丐来说,杏花虽然不够雅致,却是个很符合她身份的名字吧。

******************************

她和他的对话。

其一。

姚信华洗完脸,接过叶少丰手里的毛巾和黑炭。擦干净脸以後,拿黑炭往脸上涂。

“反正都要涂黑的,不洗脸不就得了?”

“这你就不懂了。不洗脸任脸脏著,和洗干净脸再故意抹黑,完全是两码子事。”谁见过干干净净出门的乞丐来著?

“有什麽不一样?”他看其他乞丐大哥几乎都不洗脸的嘛。

她捏住他水嫩嫩的脸蛋,扁著声音:“因为我是女孩子!”

其二。

姚信华出了一身汗,回头家里,大剌剌地往稻草上一靠:“夫,我要洗澡,快去烧水!”

叶少丰不动如山,眉毛也不抬地继续绣花:“你不是说不让我伺候你洗澡了吗?”他心里一口气消不下去啊!如果姚信华肯直接告诉他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他也不会被其他乞丐大肆嘲笑了。亏她还一直宣称他是她罩的,居然连他小小的自尊心都不能保全,算哪门子大姐大啊!

“我只是说你不用伺候我洗澡,又没有批准你可以不给我烧洗澡水!快去!”长腿一伸,直接把人踹出神像後。

叶少丰抱著破庙的大红柱子流泪。

呜呜,他的自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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