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 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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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四章 上

“信儿,你才这麽小,就这麽古灵精怪。将来长大了,真不知道怎样的男子才容得下你。”

“娘,信儿将来要找个像爹一样的男人。”

“呵,你爹很好麽?”

“嗯!爹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完美的男人!要不娘怎麽会嫁给他?”

“傻孩子,这世界上哪里有完美的男人。男人啊,是需要女人用青春和耐心去磨练的。但是女人往往耗不起青春,也不知道男人其实是不琢不成器的。”

“那信儿将来就用青春和耐心去磨练自己的男人!”

“那娘就祝信儿能找到一个‘可造之材’咯!”

“哦!!”

夫16岁。

半个月亮挂在天上。姚信华坐在窗内,出神地看著。

叶少丰站在她身後,静静地为她梳理长发。

他们终於有了自己的家。

有一天,他们流浪到这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姚信华突然说:“就是这里了。”於是他们不再前进,选了个平坦的地方,开始伐木盖房子。这是他们第一次住真正的房子,过安定的日子。

“小丰?”

“嗯?”

“因为你不记得自己的生辰,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你的生辰跟我定在同一天。我今年已二十有一,所以你也有十六了,对不对?”

“是。”

“也就是说,你跟我在一起,已经十年了。”

“没错。”十年了,她什麽时候才肯答应嫁给他!

“你不会觉得闷吗?”

“闷?”

“这十年来,我总不让你出门,不让你见人。好不容易离开破庙,我也只肯带著你在山林里穿梭,偶尔进城,你接触到的人也有限,说过话的女人更是用两只手就数得过来。你不会觉得我很自私吗?”

叶少丰的手停在姚信华的发稍,须臾,又返回到她肩颈的位置,继续梳理她的长发。

她知道他在思量如何回答。虽然只是很短很短的一个停顿,已足以让她湿了眼底。

“你总不让我见人,一定有你的原因。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会听,然後接受它。”实际上,他一直在等她跟他解释这十年来她不可解的行为究竟因甚缘何。

月亮终於模糊在泪光中。她慢慢转过头,可怜兮兮地看他。

他放下梳子,捧起她的脸,麽指轻轻摩挲她的唇。他缓缓低下头去,她没有闪开、没有反抗。於是,他终於品尝到他们之间第一个吻。

他闭上眼睛,虔诚地去感受她的柔软。

她扬起手臂,缠上他的脖子。颤抖著。

她一直不安。怕他长大,怕他长大之後恨她自私。所以,她看似大胆,却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有著他们之间最後的距离。她不想剥夺了他选择的权利。可是若有朝一日,他选择了她以外的生活,她该是多麽的不甘心啊!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把她打横抱起,她柔顺地靠在他胸前。“你终於决定嫁给我了?”

闻言,她感到一瞬间的窒息和心慌。

这男孩,不,这男人,真的就如她所期望的那样成长起来。任她百般挑逗,但只要她不愿意,就绝不会强迫她半分。他为她学起所有东西,甚至隐忍、退让还有无条件的服从。她还能对他苛求什麽呢?

“小丰,”她开口,声音意外地沙哑,“你真的知道该怎麽做吗?”

叶少丰紧抿著嘴唇,脸颊染上一层薄晕。

她感觉到他胸膛一个深深的起伏。呵,在紧张呢!

“如果你愿意教,我会是个很好的学生。”

她的脸也红了,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她大概从来没有跟他这麽温柔的说过话:“是啊,你一向都很乖很好学的。”眼帘垂下,“抱我到床上去吧。”

流苏的帐子是叶少丰亲手做的。这半年多来,姚信华时不时拿著他手制的小玩意和他的画到十五里外的城镇去卖,再换回些米粮和更多的素材。他们的小屋也一点一点被妆点起来。现在,这流苏的帐子,已经放了下来。

他把她放平在床上,不敢贸然地压上去,只是双手撑在她两侧。他的长发滑下肩头,扫在她红扑扑的脸上。

她的眉眼处都是羞涩动人的笑意。她培养了十年也爱了十年的男人此刻就在咫尺之间,她甚至能看清他唇上的细纹。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闭著眼睛迎上去。这一次,不再浅尝辄止,而是唇舌相戏,温柔地、试探地,仿佛要化掉彼此一般。

她的手下滑,拨开他的衣裳,抚摸上他光滑而有韧性的皮肤。手掌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欲望的火苗。不像以往,都是戏谑。

轻轻地,她说:“照著做。”

一瞬间,他的眼睛变得像无星无月的夜空一样深邃。简直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修长的手指解开了她的衣裳,颤抖著,抚上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她柔软的乳房。

她感觉到他的生涩和谨慎。她又何尝不是紧张得心都要跳出胸膛?

突然地,她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粗暴地褪去他所有的遮蔽,低头便咬上他的脖子、他的胸膛。但还不够,她继续探索,唇舌来到他的小腹,感觉他身体紧绷起来,牙齿更是得寸进尺地轻啮著他的皮肤。

可惜没有给她得意多久,他照章办理,反下为上,以更急切更粗暴地方式掠夺她的柔软和香甜。

她有些难耐、焦躁,拱起身子索求更多。

当他的手顺著她修长的腿逐渐向上,眼看就要探索到她的密处,她紧张地扣住他的背,带给他一丝疼痛。

她的眼睛泛著雾气,似在期待似在挣扎。

终於,他的手指碰触到了她。两个人的呼吸同时加重,仿佛再多进行一个动作,他们的力气就会被全部抽光。

“是这样吗?”他开口,本来就不明亮的声音,此刻更是沙哑不堪。

“嗯......”原来她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勇敢。本以为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当真到了紧要关头,却莫名其妙地胆怯起来,想立刻逃走,却连逃走的勇气也没有。

而当叶少丰发现自己的手指可以给他心爱的女人带来不可抗拒的欢愉时,反而再没有丝毫犹豫,开始大胆地采撷手下的柔软。

“小丰......”姚信华拉低他的头,在他耳边轻轻说话。

叶少丰眼睛变得异常晶亮,兴奋中掺杂著不确定:“真的可以吗?”

姚信华红著脸,点点头,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她的眉梢、唇角,蔓延著无边的春色,诱惑著叶少丰鼓起勇气去膜拜他心中的圣地。

“如果痛,就告诉我。”

姚信华没有答话,只是尽量放松身体,迎接他的进入。

此时此刻,他们也不再需要言语。她确信,他会懂得她的感受,一如她懂得他。

当他终於攻破她最後的防线,他与她,同时在疼痛中,蜕变为真正的男人与女人。

“好痛......”他几乎瘫倒在她身上,“你没告诉我男人也会这麽痛......”

她忍著痛笑他:“那是因为你太差劲,与我无关噢。”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本来嘛,两只菜鸟的初夜,能搞出什麽好事来?若非当年她看过房中术的医书,又有爹娘开明的教导,现在恐怕还不得其门而入呢。所以说,现在的情形虽不美好,也该偷笑了。而且,如果只有女方痛,未免不公平了些。

突然,“喂!”她喊他,“你是不是又变大了?”

他终於也笑了:“托福,我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个这麽神奇的器官。”痛苦是一时的,欢乐是长久的。他深埋在她的温暖中,悄然恢复了生息。

“啊......”她感觉到他蠢蠢欲动,不禁呻吟出声,“小丰......不要......”

他低头寻到她的唇,深深地吻下去:“杏花,你好温暖......”

月光柔柔地洒在床前,为这一对情人偷偷地欢欣。

一切终归平静,可流苏帐内满溢的甜蜜依然令人脸红心跳。

她慵懒地偎在他身边,柔软的有意无意地戏弄著他胸前的凸起。

他们的长发彼此纠缠,难分难舍。

“感动吧?”她天外飞来一句。

“哈?”对不起,少爷还没从余韵中回神,反应还有点迟钝。

她咬他。她最近越来越喜欢咬他了。

“臭小孩,姐姐终於大开方便之门,让你堂堂正正享受温香软玉,居然敢不给我感动!怎麽样,头一次不隔著衣服,抚摸到女孩子的身体,兴奋吧?激动吧?”

他回想当年他把昏睡在澡桶里的她拖出来的情景:“还好。”

“还好!?”他应该感动地抱著她哭泣才对!要不最起码也应该是“大姐大!小弟情愿为了你(的身体)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任你随便奴役绝无怨言”!居然只是还好!不行,她咽不下这口气!非得让他说出“没有姐姐我活不下去”之类的话来!

姚信华坐言起行,心里想著,脚丫子就不老实地蹭上了叶少丰的小腿──强忍著浑身的酸痛啊!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她容易麽她!

叶少丰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吓得她尖叫一声。刚才还十分懒散的眼神已然变得危险而具有侵略性。

反而是她退缩了,打著哈哈准备罢手:“你要是感动用嘴说就好了嘛,不必身体力行啦......”

他笑,俯身在她满是痕迹的胸口上轻轻一吻:“你令我疯狂。”

於是,有人的头“!”地一声爆炸了。

然後有人被踹下了床。

“去给我烧洗澡水啦!”

温情的夜晚,终於以家庭暴力结束了。

“小丰,我想吃茶记老婆饼了,你去给我买,好吗?”

叶少丰惊讶地看她。自从定居此处,她从来不让他到镇上去的。

“这是地图,还有钱。快去快回哦!”姚信华把一个小包袱塞进他怀里。

“你确定?”他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她笑,红著脸:“我是想自己去买啊,可是你昨晚太热情,害得我腿软脚软,走不动嘛。”

“好吧。那你在家等我。”他有些疑惑,但还是决定听她的话。

“等等!”她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他,“到镇上要走很远的,你带上干粮和水。早去早回,不要迷路哦!”

“好。我知道了。”他走出两步,又回头,“还有没有什麽要交代的?”

姚信华突然跳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你一个人,路上要小心哦。”

他亲了亲她的长发:“我会的。”

“嗯,我在家等你!”她依依不舍地放开他,退开两步,跟他挥手道别。

第一次,叶少丰离开了他们的家。

当他走到岔路,拿出姚信华给他的地图,差点没崩溃。这是地图吗?根本就是鬼画符啊!连东南西北都没标,该不会是又故意整他吧?

最後还是他凭著野兽般的直觉(?)摸索到十五里外的城镇。他午前就出门了,等买完老婆饼返回到家中,天都黑了。

干粮早已吃完水早已喝光,身体也疲惫到只会机械性迈步的地步。但是,当接近他们的家,远远看到一抹小小的烛光,忽然又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在等他。

当他想到这个事实,心中便充满了无限的感动和欢欣。他终於能体会,以前她每次出去回到家中,看到他时为什麽会笑得那麽甜蜜和幸福。

“杏花!我回来了!”他大踏步,推开家门,以为会温香软玉抱满怀。可是,屋内,只有烛光,没有人影。难道她在别的屋子?“杏花!”他隐隐感到不安,疾步走过每一个房间。他们的家不大,很快就能走遍。可是他走遍了,却仍然找不到她的身影。

他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地寻找著,直到瞥见烛台下有一张字条,才停下脚步。

字条如下──

少丰:

姐姐走了。切勿相寻。

还有,一直想告诉你,姐姐不叫杏花,叫信华,姚信华。千万不要忘了。

再有,你既然跟我有了肌肤之亲,就是我的人了。就算姐姐不在你身边,你也不可以朝三暮四,知道吗?否则姐姐就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姐姐绝笔。

一条重要的神经,在叶少丰脑中悄然绷断。

字条在他手中变成一团皱巴巴的纸。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他叫叶少丰,而他却是第一次知道她叫姚信华。她终於开始对他说实话,可是却莫名其妙地不辞而别!

她最好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她又在开他玩笑。否则,等他找到她,就有她好瞧了!

可是,叶少丰枯坐一夜,姚信华仍然没有回来。直到老婆饼已经硬得像块石头,他终於绝望地相信:她离开他了。

她这一离开,就是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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