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 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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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六章 下

当天晚上,三个人饭桌上相见欢。

“咳咳......”

商怜初次见到叶少丰的本来面目,颇有些惊豔。可能是前後对比太过强烈,才使他觉得这个醋气冲天的青年异常的俊美。俗话说,妞儿爱俏。也怪不得华妹对这小子念念不忘了。

姚信华见商怜咳嗽,立刻就要上去帮他顺气。可叶少丰动作更快。

“大哥,喝茶。”他表面上是本著“自家主子的义兄要当作自家主子一样伺候”的原则去行动的,但实际上就是见不得姚信华跟这个什麽劳什子大哥有一星半点的亲昵。

姚信华抿著嘴偷笑。

商怜接过茶道过谢,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这麽说,华妹都跟你讲了?”

可惜叶少丰阻止得了行为上的亲近,却阻止不了语言上的。听商怜张口一个华妹闭口一个华妹,叫得他好不难受。

不等叶少丰回答,姚信华就抢著道:“是啊!大哥,他的身世我都跟他说了。快吃菜吧,都凉了。”

商怜愣了一下,随意会意地一笑。鬼丫头!

叶少丰正吃醋吃得欢,没发现姚信华是故意打岔,倒是经她一说,把注意力转移到菜上面了:“信华,这是你做的?”至少是她端进来的。

“咳咳......”商怜又开始咳嗽。

姚信华脸一黑:“不是啦,是房东大娘做的啦。”

“哦......”他就说嘛,跟她在一起那麽多年,从来没看见过她洗手做羹汤。倒是他,,学出一身好厨艺。不过,与其说意料之中,倒不如说他很开心知道她依旧不善厨房之事。至少比她学会了做菜去伺候别的男人强。“那下次不用麻烦房东大娘了,我来做饭。”

姚信华的脸由黑转红。

商怜很是意外:“叶弟精通厨艺?”

“说不上精通,会一点点而已。”另外就是还会一点点绣花啊针织啊缝缝补补啊啥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商怜听出叶少丰是假谦虚,又转向姚信华:“华妹,怎麽没听你说起过?”

姚信华干笑:“哈哈......”她总不能说叶少丰不仅仅跟她相依为命那麽简单,其实是被她从小奴役到大的夫吧?商怜纵然再怎麽心地纯正、乃世间难得好男儿,但毕竟还很传统,若是知道她的作为,不晓得会露出什麽表情来。话说当年她也不过一黄毛小丫头,就算跟周围人说叶少丰是她夫,人家也只会当她少不更事、童言无忌罢了。如今她堂堂一个二十八岁的大姑娘,怎麽好意思跟她敬爱的大哥说她养了一个夫?

饭毕,叶少丰和姚信华同时站起来伸手收拾碗筷,两只手碰在一起,三个人都愣了。

商怜讶道:“叶弟?”不是他大男子主义,而是他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在吃完饭後立刻站起来收拾的。但若他知道这个风华正茂的青年行动前根本啥都没想,纯粹是长年来的奴性使然,怕不被口水呛到、一口气连肺都咳出来了。

叶少丰则是吃惊一向颐指气使的姚大主子居然主动站起来收拾桌子,眼睛瞪得老大。

姚信华呢,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好让她躲过这两个男人质疑的目光。头皮啊!硬起来吧!“哈哈......小丰啊,你可真是的,坐著陪大哥聊聊天就好了,碗筷我来收。”

只见她风卷残云似的把碗碟往裙子里一兜,逃命也似地去了。

好半天,商怜的面部表情才恢复正常,对仍保持著准备收碗筷姿势的叶少丰道:“叶弟,坐下来,喝杯茶......”压压惊吧。

“哈......是......”他真是被她那不顾一切把菜汤全泼在自己身上的勇气震慑住了。

等两个人把茶壶喝到见底了,姚信华才端著一碗汤药姗姗回来,顺便连衣服也换过了。

她一进门就浅浅笑道:“大哥,喝药吧。”全然不见刚才那惊慌失措的模样。

虽然他不太相信怪力乱神的事情,但也许刚才真的是狐狸精幻化的吧。商怜解释给自己听。“咳咳,华妹,辛苦你了。”

姚信华装没看见叶少丰滴溜溜上下打量她的视线,脸色一整,旧事重提:“大哥,蕊荷的病......”

商怜喝完药,轻轻擦了擦嘴边:“是啊,明天又到了该过府看诊的日子了。只是我还有些惦记四块玉的人。今天虽然一大早就去了,可是回来得太急,明天华妹能否再代我过去一趟?”

叶少丰想说那些人根本生病是假好色是真,但毕竟四块玉於他有恩(?),过河拆桥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可让姚信华一个人深入光棍窝,他又实在不放心,於是便道:“那我陪信华一起去。”

姚信华立刻反对:“不行!你身上的皮肤还没完全恢复,不能曝晒阳光,要乖乖待在房间里休息才行!更何况你还有腿伤在身。”

“那你就等我伤好了再去!”敢情,久别重逢耶!不时时刻刻粘在一起怎麽对得起他这七年受的相思苦?

“那倒不是问题。”商怜插话,“我这里有件斗篷,叶弟披上即可。倒是眼前有件事......”

“什麽事?”

“事出匆忙,也来不及替叶弟准备房间了,今晚就委屈叶弟跟我......”

叶少丰理所当然地回绝:“谢谢大哥,我要跟信华一起睡。”

姚信华登时满脸飞霞。

商怜先是一愣,继而一笑:“我知道你们自小相依为命,情投意合,且早已互许终身,可毕竟未曾正式拜堂成亲,我看还是避嫌的好吧......”

叶少丰听得莫名其妙:“大哥,自我记事起就和信华同吃同睡,从未分开过,更何况我们已经、啊!”被踹了。

“你们已经‘啊’?”

姚信华开始後悔为啥没给叶少丰灌输半点世俗道德观念了。她自己搬了十七年的石头,今天终於还是砸在自己脚上。“大哥,没事啦。小丰自小睡觉不老实,跟大哥一起睡,会闹得大哥不安生的。我会让房东大娘帮忙想想办法的。”

“可是华妹......”

姚信华抄起叶少丰的手就要走人:“大哥,你放心啦。”

商怜还要说什麽,视线在两人之间溜了一圈,最後停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忽然失笑:唉,他可真是迂啊!怎麽能不明白小儿女心事呢?就算他看不懂叶少丰凝视华妹时那仿佛迸发著火光的目光饱含著怎样的渴望,总也能知道自打他与华妹遇见,华妹就一直挽起不曾放下的发髻代表著什麽含意啊。只是华妹身上散发的气息总是那麽恬淡、纯净,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才让他忘记她可能早已是个少妇的事实。不,不是可能,看这样子,这两人,的确已有夫妻之实了。

好险好险,差点就做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那好,我也累了,不留你们了,早些歇息吧。”

话毕,各自回房去了。

隐约地,商怜仿佛听到华妹在说:

“明天记得给我洗裙子!”

不过,华妹怎麽可能对叶弟说这种话呢?一定是他听错吧。

姚信华显然不会真的去找房东大娘想办法,因为她知道叶少丰肯定不干。而且说实话,方才她也是很自然地认为叶少丰应该跟她睡一个房间。商怜一言,才让她想起这里既不是破庙,也不是他们的山中小居,没有名分的男女是要避嫌的。

当她拉著他的手,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她是高高在上的乞丐界女霸王,他是唯唯诺诺的可爱小跟班。可是当她想把手放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紧紧地反握住了。

进了屋,叶少丰关上门,别好。回身,手臂一带,将突然羞红了脸的她搂入怀中。

他的心,此刻,才终於踏实了下来。

她大概也是累极了,没有挣扎,没有趁机吃他豆腐,只是柔顺地靠在他胸前,静静地聆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好臭。”她说,“今晚你睡地我睡床!”他身上尚未散干净的药味刺激得她又要流泪。

他忽地收紧双臂,把头埋在她颈间,轻轻地,用牙齿咬她的脖子。“有香同享,有臭同当。”

叶少丰身上异常的热度轻松透过衣物传达到她身上。她颤抖了,对於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感到紧张。

但是他只是默默地搂著她,没有更多的动作了。

良久,他才打破几乎静止的空气,道:“你不会再离开我了。”他的语气非常肯定。

“不一定噢?”心里承认他说的是事实,但嘴巴上却忍不住要捉弄他。

他无声一笑:“应该说你从来就没有真正避开我。”

“哦?”

“如果你真的想丢下我,就不会在我之前,一路寻访散落在各地的破庙的人。虽然你威胁他们不许透露你的行踪,但你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碰到他们,而我就可以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你的去向。而且我一个人行走江湖,你一定不放心,所以还可以顺便让他们暗中照看我。比起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有熟人指路终究是快得多。信华,你在试探我,是不是?”

她双手一撑,离开他的怀抱,与他面对面。笑吟吟地,一点也不为心事被猜透而懊恼:“怎麽说?”

叶少丰摇摇头:“我大概猜到你在想什麽,可是却不知道我有什麽可值得你试探的。”

她一只手轻轻贴上他的脸,“你的年轻,你的聪慧,你的俊美,以及你对新事物的渴望,都是令我不安的因素啊。这个世界上,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男人对女人的支配和女人对男人的顺从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我们不一样。我们的关系并不理所当然,充满了变数,所以我需要确定,你也需要。我跟自己打了个赌,赌上我的一辈子。现在我赢了,你就是我的奖品。”

多麽的好!他现在就在她身边。

“我从来没有变过,你又何苦兜这麽大一个圈子!”害他白白相思七年。

“我有太多惊世骇俗的事情要做,终将为世人所不容。我不想累你,除非你心甘情愿。”他经历了那麽多风风雨雨、人情世故,不远千山万水地追来了,就说明他跟定她了,对不?“但是现在,我要你跟我分享我的一切。”

叶少丰眸光闪动。她是准备跟他坦白她的身世了吗?

葱葱玉指点在他唇上,“可不是今晚,今晚你太臭。我要等你恢复得又香又嫩了,一边享用你的美色一边慢慢道来。”

叶少丰眯起眼睛,方才好不容易按捺住的欲火,此刻又熊熊燃烧起来。这女人难道不知动情的男人最是挑逗不得的吗?既然她划下道来,他实在没有理由不接招。

他长臂一伸,就要再度搂人入怀。可还没碰到人,手里就被塞进一把梳子。

姚信华笑看他呆住的模样,“傻瓜,帮我梳头啦!”

一瞬间,时光仿佛倒转,过往百般被奴役的日子涌上心头,汇成一股甘甜。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索要一个应得的吻。

她没有拒绝,任他尽情采撷。

缠绵中,为他挽起的长发被他放下。

直到两个人都无法呼吸,他才万般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畔,掬起她的青丝,“我帮你梳头。”短短五个字,却满溢著比一百句情话还要令人脸红心跳的亲昵。

她眼波泛羞,轻轻应道:“嗯。”

翌日。

“华妹,我走了。四块玉就拜托你了。”用过早餐、吃过药,商怜便出诊去了。

姚、叶二人也整装待发。

“绝对不要把脸露出来噢!”出门前,姚信华一再叮嘱。

叶少丰唯唯应是。他现在简直比坐月子的妇人包得还严实。

因为叶少丰自残的腿伤还没好,所以便雇了一辆小马车把他们拉到四块玉。

四块玉的人哪里想到昨天华姑娘疾风似的卷了癞四走,第二天又会来啊!都没有准备,想把自己弄成重伤病人也来不及了,一个个在那里喟叹世事难料。倒是黄板牙因祸得福,因为被众乞丐暴打了一顿,鼻青脸肿,拔得头筹。

姚信华看到黄板牙的样子吃了一惊:“黄大哥,你昨天还好好的,怎麽今天变成这副模样了?”

黄板牙偷偷瞄了一眼虎视眈眈的众人,叹口气道:“没什麽,昨儿晚上我上茅厕,突然一只老鼠从天而降,砸塌了茅厕......”

“老鼠怎麽会从天而降?还砸塌了茅厕?!”

“倒霉呗!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放个屁都砸後脚跟呐!”

叶少丰一听就知道黄板牙又在瞎掰了,忍不住噗哧一笑。

黄板牙这才注意到从头包到脚的叶少丰,“这位兄弟是?”

“我是癞四。”

“癞四!?”要不是姚信华正按著他给他上药,他绝对蹦起来了。对!蹦起来,把加诸在他身上的拳头十倍转移到癞四身上!

其他人一听,也都围了过来。

“华姑娘,你跟癞四原来认识?”“癞四,你终於意识到自己丑得不能见人,包起来啦?”“该不会是一天没见,你变得更癞了?”七嘴八舌,叽叽喳喳。

那厢姚信华已然回想起昨天自己的火爆行为,窘得不知如何作答。这厢叶少丰无愧於天地,寻思著该不该公布他和信华的亲密关系,以断绝光棍们的妄想。

“其实是这样的......”他一开口,众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我是她的童......”

姚信华忽然手一抖,碰到黄板牙的伤口,疼得他“哎哟”一声惨叫。趁众人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她咻地丢过去一记眼刀:有胆你就给我说说看!

叶少丰轻松挡掉:我已经不是那个不能自主获取食物的小男孩了!

两个人在那里用眼神你一招我一式得不亦乐乎。

龙老大施然然地走出来,杵在两人之间,慢悠悠地开口:“华姑娘,如果你有空,能不能麻烦你跟我去看看六婆?”

姚信华愣了一下:“六婆又病倒了?”

龙老大点一点头。

“我这就去。正好,小丰,你也来。”

叶少丰隐约觉得奇怪,但什麽都没问,默默地跟去了。

他们出了破院,在胡同里穿行了一阵,最後拐进一个颇为细小但却干净得令人吃惊的死胡同。他们的目的地是尽头的一个宅子。

推开虚掩的大门,绕过影壁,走进院中,里面的景色虽也很破败,但依然井井有条,显然经常有人打扫。

“在屋里。”走在前头的龙老大往正房左手的屋子一指。

三个人走进屋里,只见一个约五、六十岁的老妇人紧闭著眼睛躺在床上,黑白参半的长发整齐地顺在胸前,双耳还带著一对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极不相符的翡翠耳坠──只不知是真品还是仿制的。

龙老大走上前去,背著手、微弯下腰,用轻柔得不可思议的语气唤醒床上的老妇人:“六夫人,华姑娘来了。”

六夫人!?

叶少丰心中一震。昨天洗澡时候姚信华叽里呱啦倒给他的“真相”中,导致他家破人亡的关键人物就是──六夫人。

想必那六夫人二十几年前也是仪态万千的美人,实在难以相信和病榻上的老妇会是同一个人。况且,就算她真的是那个六夫人,又怎麽会病倒在此?

六婆听到龙老大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声音嘶哑而无力:“华姑娘,你来了。”

姚信华搬过一个方凳,坐在床边,道:“手给我。”

六婆把手伸出棉被。叶少丰注意到她手上的皮肤看起来要比脸年轻许多。

姚信华号完脉,把六婆的手放回去,转头看了龙老大一眼,才对六婆道:“我早说你这是心病。你的心魔不去,就永远也好不了。”

但是对她的话,六婆却没有丝毫反应,反而语气变得冰冷起来:“华姑娘,那是我自己的事。”

姚信华叹口气。人若执迷不悟,就真的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她忽然问龙老大:“龙老大,你知不知道她这病的来历?”

龙老大道:“我当然知道。”

“既然你知道,却还是要守著她?”

龙老大道:“不错。”

姚信华点点头,又对叶少丰说:“小丰,现在这屋里没太阳,你可以把帽子摘下来,把蒙面的围巾也取下来了。”

叶少丰依言而行,露出本来面目。

龙老大愣住了:“华姑娘,他是?”

叶少丰接口道:“龙老大,我是癞四。”

“你是癞四?”这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才过了一天,居然就判若两人了。

姚信华把叶少丰拉到身边,对别过脸假寐的六婆道:“你睁开眼睛看看他是谁。”

不等叶少丰质问姚信华到底是怎麽回事,方才还有气无力的六婆忽然激动地坐起来、紧紧抓住叶少丰的衣服,颤声道:“叶复!你是叶复!你没死?你没有死!我等你等了快二十年啊!这次我绝对不放你走了!你要什麽我给你什麽!只要你肯原谅我!你还想进皇家画苑吗?我帮你!我帮你!”

聪明如叶少丰,已经知道眼前这个疯狂的老妇的确就是姚信华对他讲的“六夫人”,而“叶复”恐怕就是他父亲的名讳。

姚信华抓住六婆的手腕,厉声道:“他不是叶复!他是叶复的儿子,叶少丰!”

“什麽?不会的、不会的!”六婆抱住头,“不会的!他是叶复!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叶复的脸!我不会认错的!你是谁?为什麽和叶复这麽亲密?他是我的!我的!!!啊──!”

叶少丰眼神复杂地看著发了疯的六婆:这就是当年不惜以陷害为手段也要得到他父亲的女人吗?他该恨吧?可是现在他只觉得她可怜。

姚信华盯著叶少丰的眼睛:“小丰,你没有什麽要说的吗?”

让他说什麽呢?昨天才被告知身世,今天就被带来见仇人,而且仇人还是这副模样的。

叶少丰默默戴起围巾、斗篷的帽子,对姚信华伸出手──

“啊!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敢这样对我!我要罚你跪搓衣板!”姚信华哇哇大叫,拳打脚踢。

叶少丰努力稳住她的腰,然後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打在她的淑女屁股上:“你瞒我这麽多事情,而我还没有把你丢在床上蹂躏,你就应该觉得很便宜了!”

天啊!他他他他他居然当著外人的面说这些关起门来才能说的话!教育失败啊!

姚信华估计自己已经羞得从头到脚都红透了。

“叶复!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啊──!”六婆因为叶少丰的行为受到严重刺激,险些跌到床下,幸好被龙老大及时接住。

“龙老大!能做的我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姚信华挣扎著做完最後的交代,就很丢脸很丢脸地被叶少丰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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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老大的一日。

早上,给六婆送早饭,顺便打扫室内,浇花,以及洗衣服。

中午,给六婆送午饭,顺便打扫院子,以及胡同。

晚上,给六婆送晚饭,顺便烧洗脚水。

但龙老大与叶少丰不同的地方在於,他不是被骗的,而是自发的。

他只是一个为情所苦的害羞男人罢了。

龙老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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