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言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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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提羽然是如何照顾的诉卿,只说慕艺笙随着那个人去了一座占地不小,规格奢侈的府邸。

慕艺笙走路走的很急,身后跟着的人都不得不小跑着跟住他,走到正院大厅那里,他一把推开了门。

“我的好侄子,快走过来几步。”

慕艺笙略微一低头对上座的那个人表示尊敬,紧接着就开口说:“您高抬艺笙了,艺笙不敢称为您的侄子。请问,您为何突然……”

坐在大厅之上的那个人端起茶杯,轻咳一声止住了慕艺笙的问话,慢诌诌地喝了几口茶才出声:“我刚刚从外归来,只是想问你前几日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麓亲王府已灭。”慕艺笙一直低着头,显见着是对这个人恭敬的很。

“嗯,那他家的千金小丫头呢?”

慕艺笙浅叹一声,诚实回答道:“艺笙看管不力,已经被她逃跑了。”说到这儿,慕艺笙抬起头望向大厅主座的人急切地解释道:“不过我已经寻……”

“罢了,这个小丫头还能跑,就代表她还活着,你再追回来就可以了。”

暂且不提羽然是如何照顾的诉卿,只说慕艺笙随着那个人去了一座占地不小,规格奢侈的府邸。

慕艺笙走路走的很急,身后跟着的人都不得不小跑着跟住他,走到正院大厅那里,他一把推开了门。

“我的好侄子,快走过来几步。”

慕艺笙略微一低头对上座的那个人表示尊敬,紧接着就开口说:“您高抬艺笙了,艺笙不敢称为您的侄子。请问,您为何突然……”

坐在大厅之上的那个人端起茶杯,轻咳一声止住了慕艺笙的问话,慢诌诌地喝了几口茶才出声:“我刚刚从外归来,只是想问你前几日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麓亲王府已灭。”慕艺笙一直低着头,显见着是对这个人恭敬的很。

“嗯,那他家的千金小丫头呢?”

慕艺笙浅叹一声,诚实回答道:“艺笙看管不力,已经被她逃跑了。”说到这儿,慕艺笙抬起头望向大厅主座的人急切地解释道:“不过我已经寻……”

“罢了,这个小丫头还能跑,就代表她还活着,你再追回来就可以了。”

慕艺笙听他这么说,尤其一愣,不可相信的盯着那人。要知道,平时如果有什么事情出了差错,或有一点儿不顺着他的意思,他可是会杀人的,即便不会杀了自己,也不会轻饶了自己。一年前他插在自己手臂上的刀伤,疤痕至今一看还是惊人骇目,狰狞的狠。

“贤侄啊,你去麓亲王府,除了灭其一家以外,可有寻到什么特殊物件?”

慕艺笙眉头皱起,不解的问:“物件?艺笙并没有搜到。莫非您的意思,不是要我夺其性命便可么?需要找到什么物件?”

“放肆!多问什么?快给我回答了!”上座之人忽然大怒,将盛着热气腾腾茶水的茶杯直接砸向慕艺笙。

而慕艺笙并不敢躲,热水泼到他的耳骨上,登时红了起来。可他顾不得耳朵,恭敬地回答问题:“抱歉,并未找到任何物件。艺笙以为此次行动,只为除去麓亲王一家,给百姓有个说法。”

“蠢货,蠢货!若我需要他这一家去死,何必需要这样大费周章?!你,你竟……”

慕艺笙的眉头越发锁紧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灭麓亲王府除了杀他满门还需要做什么。难道不是为了除去这一家忠臣?他以为,只是用这种办法给麓亲王府扣上污名,给百姓有个交代罢了。还需要做什么?麓亲王府,还余下什么?金银财宝?稀世物件?

“夏蝈,把他给我带下去,按家法处置。”坐在高位的人怒气已消,又从丫鬟的手里接过一杯新茶,随口吩咐着。

慕艺笙无奈,闭上眼睛低头领罚。

“慢。”那人喝了一口茶,加了一句:“此次不打他板子,我要见血的。”

慕艺笙吃惊的抬头看向那个人,那个人放下茶杯眉头一扬:“怎么?你想说什么?”

“不……”慕艺笙重新低下头说道:“艺笙领罚。”

“算你乖觉。夏蝈,还不快去?”

一个师爷打扮的人应一声是,挥挥手,要人拉着慕艺笙走了下去。

任凭慕艺笙一身武功也不敢反抗,由着一些小厮将自己拉到院子里去。

那个叫做夏蝈的人指着站在院门口的一个人,说道:“哎,就是你,过来,把你们组长的剑抽出来,刺进他的身子里,好好刺,别刺死了。”

站在门口的人听令跑过来,抽出慕艺笙的剑,在他耳边悄声说:“组长,对不住了,师爷的命令,小的也无可奈何。”

慕艺笙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紧接着,寒光一闪,慕艺笙自己的剑插进自己的肋骨下面。

“好了,这样就行了。慕艺笙,以后做事机灵点。”夏蝈背着手,转身回了屋里,言语间多为不屑。

伤了慕艺笙的那个人叮咣一声把剑扔在地上,若无其事的走回门口继续站岗。

慕艺笙按住自己的伤口,只觉得喉咙发腥,似乎伤到了内脏,已经有些站不稳。好在还有人管一管重伤的慕艺笙,在慕艺笙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之时,从院门那里跑进来一个人,来人气喘呼呼,明显是刚刚赶到,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慕艺笙,焦急地唤到:“组长!”

慕艺笙勉强一笑,说:“无妨。”

“组长,您忍着些,岳嵩这就给您包扎。”

主仆两个艰难地离开了正院,只留下一滩血迹遭人嫌弃。

客栈

一盏灯光幽幽地照亮房间,羽然坐在床边,低声细语地说完今天傍晚发生的事情,吓得云鹿很是慌张。

“小姐,那我们快点离开这儿吧。”云鹿双手握紧,她很明白局势,诉卿现在是打不了了,自己也不是慕艺笙的对手,虽然骆雨好像会功夫,但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厉害。为了小姐的安危,云鹿希望立刻搬离。

骆雨摇头:“可是,少侠现在最好不要折腾。”

羽然亦是这么想,淡淡然地说:“云鹿,莫要急躁,我们不走。慕艺笙说了,走也会寻到我们,还不如就这么呆在这儿。”

“小姐?”云鹿本想说出那句不仗义的话,想说让诉卿留这儿养病,自己带着小姐逃跑。可小姐竟然说出,不逃跑,逃跑也会被追到。可自己认为,虽然逃跑会被追到,但不逃跑,岂不是人家慕艺笙连追都不用追了?并且,另一件事云鹿也觉得奇怪,自己的小姐一向养在深闺,应该与所有的大小姐们一样在乎自己的清誉,如此和一个陌生少侠纠缠在一起,不知名声如何保住。

云鹿何尝明白,羽然现在根本不在乎什么男女之别闺中清誉了。家都破了,何必在乎什么闺誉?现在连帮自己的人都只剩下以家父女了,谁还敢娶自己过门?

并且,羽然下意识的不想和诉卿说再见,虽然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求诉卿一路相伴,诉卿也不会为了一个相识甚短的人做到这种地步,一声再见只是迟早。可羽然还不想让这声再见这么早。

正巧诉卿还生病着,无法移动,所以自己堂而皇之地戴着一个照顾救命恩人的帽子暂时留在诉卿身边,不说这声再见。

不说再见,只为了不舍相离。江湖太大,生怕一声再见后,再也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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